没想着真打。
但是因为被亲到了生气闹别扭的样子,简直,让萧致浑身的血液倒流。
谌冰冷着脸,没意识到他的龌蹉想法,又揍了一拳。
萧致很舒服但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好故意说“很痛啊,谌冰。”
“”
痛吗
谌冰揉了揉他打的部位。
打得就不重,揉起来动作更轻了,简直跟猫儿挠似的。
这触感萧致舔着齿列,没忍住“操”了声。
太可爱了。
谌冰对他的反应不明所以,旁边服务员探出脑袋,热情问“请问想好点什么了吗”
谌冰松手,拿起菜单勾选后递回去。
“好,请稍等。”服务员离开。
谌冰抬头又瞪萧致。
萧致坐椅子里,阳光透过窗柩落到他身上,暗红格子外套下是白t恤,锁骨凌冽干净,坐下时长腿横在走道,似笑非笑盯着谌冰。
傻逼。
谌冰心里骂了句。
服务员上菜时带着手机,向萧致索要微信“帅哥,刚才你们比赛的全程都拍下来了,您想要保存视频珍藏吗”
谌冰怔了一秒,想说拒绝,萧致已经熟练地加了好友。
“发我看看。”
刚才比赛时全神贯注,除了最后的靠近让谌冰分神以外,体感还好。但看视频明显羞耻多了,不知道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视频了几行“双相奔赴g”“加油鸭”“还差一点点就亲到啦qaq”“啾咪成功”的粉红梦幻字体。
最后碰到唇角也明明不到半秒,硬生生给拖延成了三四秒。
少年侧脸干净漂亮,似乎就等待着这一刻,靠近时,周围绽放出无比甜蜜的气泡。
萧致看着,微微挑了下眉,说“哇。”
“”
谌冰感觉中午这顿饭都不要吃了。
没好气地夹着小菜,萧致放松地卧在椅子里,手机拿着视频重播了好几遍,片刻,指尖似乎滑动着什么。
谌冰反应过来时怔了一秒,随即探手拿手机“不许发朋友圈。”
萧致手机没怎么拿稳,直接被抢过去了。
他唇瓣动了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合上了。
谌冰拿过才发现不是朋友圈,而是一个视频照片收藏夹,里面翻来翻去全是谌冰的照片。拉到底甚至能追溯到婴儿时期,幼年到十七岁。不少照片都散佚了,但电子版还保存得完好。
不小心触及他心底的秘密,谌冰关了手机,当没看见递过去。
萧致吊儿郎当,手指夹着机身接过时无意碰了下指节,什么都没说。
谌冰却感觉手指发烫,热度传递,心口都烫得可以。
“那边还有栋古楼,要不要去看看”萧致打破了安静。
谌冰说“去。”
古楼是清代保存至今难得完好的建筑,不少人穿汉服来回穿梭,庭院当中有花鸟轩榭,萧致点开手机照相拉谌冰到树根底下。
“谌冰,来,拍两张。”
“”
谌冰看向镜头,还不知道该做什么手势和表情,已经被照了进去。
接着一路拍照,谌冰倒是配合地没再拒绝。他莫名冷静地想到,如果以后不幸再患病,多留几张照片做个念想也好。
到池塘边,湿滑的青苔很具有掉落下水的危险性,萧致看中了这个地方的风景,拉着谌冰要自拍。
“笑一个。”
谌冰本来没觉得会掉下去,但萧致抓握他手腕的力道却相当重,生怕会放手。。
谌冰面向镜头,一阵不由自主的慌乱。
莫名其妙地,谌冰左手动了下,也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串保佑健康的手串碰着,很硌手,产生一种微妙的痛楚,真实又清晰。
“别怕,”耳边,萧致声音很低,“已经拍好了。”
别怕。
不会让你掉下去。
上车回程是下午五点半。
古镇游客纷纷涌向车站,人流拥堵,几乎给身体挤成半截终于上了公交车。
谌冰走了一天路,又困又累,到座位闭上了双眼。
“我眯会儿。”
萧致看了他一会儿,说“你睡。”
车里的人全都很疲倦,天色将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细雨。
中途谌冰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许蓉打过来的,声音有些担心“现在下雨了,出门带伞了吗”
谌冰说“没有。”
“那我让司机过来接你,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谌冰说了公交车最终到站的位置。
下车,一辆黑色宝马停在路旁,半晌,撑伞走下来身材窈窕的剪影。
许蓉走得飞快,直到把伞递到谌冰头顶“淋着没”
“没。”
谌冰接过她手里多余的伞,递给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