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邵瑜喂给他们吃的毒药,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他们起初不当回事,但半晌后却腹痛难忍,疼得满地打滚,而后邵瑜冷冷的看着他们哀嚎了半个时辰,方才叮嘱花影给他们喂了解药。
五人都是身强体壮之人,邵瑜一时通过敲打穴道会让他们四肢无力,但他不会长久待在山上,花影虽然学了一些功夫,但毕竟是个十五岁大的姑娘,定然不是这五人的对手。
绳索很容易被挣脱开,最好的办法便是用锁链将五人锁住,只是锁链是铁制品,价格昂贵,别说邵瑜了,整个五里庄恐怕也找不出一副锁链出来,因而只能采用别的手段控制这些穷凶极恶的匪徒。
隔日清晨,邵瑜刚刚见到山崖升起的初阳,便见到正在气喘吁吁往上爬的张里长。
“道长,道长。”张里长老远就喊道。
邵瑜一个鹞子翻身,几番兔起鹘落,便落到了张里长身前。
“道长好俊的身手。”张里长还不忘夸赞邵瑜。
邵瑜问道“里长清晨上山,想必有要事相商。”
张里长立马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道长果然厉害,昨日上午我去了县衙,一听说咱们庄里抓住了五个劫匪,县衙里的人问都不问一声,便催促着我将劫匪给放了。”
邵瑜叹了口气,如今世道太乱了,县衙里的捕快兵卒集结在一处,恐怕都打不过那群劫匪,若五里庄昨日将劫匪一网打尽还好,如此时这种境况,不上不下的,反而最容易惹来劫匪的报复。
县衙里的人也怕劫匪会因为五里庄,而怨上整个林南县,因而才会这般催促着张里长将人放了。
邵瑜早就预料到会如此,只是昨日张里长那番表现,他不好泼对方的冷水,此时见了这般结果,便开口问道“那里长心里是如何打算的”
张里长立马说道“如今县衙指望不上,五里庄却在劫匪那头挂了名,到底该如何化解这场,还请道长相助。”
邵瑜点了点头,道“玄妙观几代受五里庄村民供奉,此次五里庄有难,贫道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五里庄上下,全都供道长驱使,绝无二话,还请道长相助。”张里长神情恳切的说道,经了昨日那一遭,他对县衙那边也寒了心,从前县里征兵,旁的庄子还曾经发生过壮丁出逃之事,但五里庄全都是铮铮铁骨的好汉,从未有过出逃之事,却没想到,如今五里庄有难,县衙却直接放弃了这一庄子人。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邵瑜说道,接着又叮嘱了花影几句,再给那些大汉喂了足够多的毒、药,再将这些恶人丢尽了一个小山谷里。
那小山谷里四面都是悬崖峭壁,是一个天然的囚牢,五人先是被邵瑜扔进山谷里摔得一脸懵,接着迎风用脸接了一堆草药种子。
“这段时间你好好盯着他们,无论他们说什么,他们是病也好、死也好,都不准将人放出来,你若是心软了,我就将你逐出师门。”邵瑜朝着花影说道。
花影无父无母,将师父和道观看得比天都重要,闻言立马忙不迭的点头,生怕动作慢了就被师父嫌弃了。
一旁的张里长闻言也缩了缩脖子,心下难免觉得邵瑜对徒弟太过严厉了,但顶着邵瑜如有实质的气场,也不敢替小姑娘说一句话。
两人再次匆匆下山,张里长也没什么法子对付劫匪,因而双目灼灼的盯着邵瑜。
“劫匪前日受了伤,没有那么快好,我们与其等人家打到我们头上来,不如主动出击,趁他病要他命。”邵瑜说道。
张里长被吓了一跳,立马说道“劫匪身在何处,我们也不得而知,这该如何寻找啊且咱们庄子里人手到底不足,只怕不是趁火打劫,反而成了羊入虎口,不如跟前天那样,咱们就在小树林里埋伏”
张里长的担心邵瑜也懂,毕竟任谁看来,他此时的想法都是异想天开。
“若是等劫匪养好了伤,肯定会再次过来,上一次在小树林里设伏成功,是因为劫匪心里没有防备,这计策一次能使,若是再使,劫匪早就有了防备,只怕还会趁这个机会抄了我们的后路,如今要么乘胜出击,要么整个庄子的人全都搬离此处。”邵瑜说道。
五里庄的人世世代代住在这里,田地、房屋、亲人全都在这里,对于农民来说,没有什么比土地更加重要,失去了土地就只用等死,且庄子里家家户户都有壮丁入伍,虽然知道如今这世道,入伍的兵卒想要活下来很艰难,但整个庄子的人心中都怀着等亲人归来的希望,若是整庄搬迁,等他们解甲归田,恐怕都找不到回家的路,因而,五里庄的人哪怕被劫匪杀上门来,也从未想过要举家搬迁。
张里长很快便做了决定,虚心问道“道长,您说,我们该如何主动出击”
“大前天下了雨,地上的泥土还算松软,想必那些劫匪逃窜时马匹在地上留下了脚印,而这两天都没有下雨,那些马匹的足迹应该还没有消失,我们不妨先顺着这些印记,试试能不能查探出那些劫匪窝藏的地点。”邵瑜说道。
马匹作为古代主要的交通工具,根本不是穷苦人家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