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二狗指着前面“你敢说我眼前的这些东西不是你搞出来的”
小叮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所指的方向,除了长了青苔,斑驳的砖墙外根本没有其他东西。
所以你到底是在说什么你眼前有什么东西是我搞的
柴二狗嗤笑一声“我眼前的字,还有方向标。如果不是你,又是怎么会出现的还有谁能做到这种事”
小叮冤枉死了。
我们系统不会干扰宿主的任务进程,也不会额外的支持。除了一些必要的辅助外,不可以插手宿主的任务
本来它就是一个给人治病的系统,进入任务世界也是为了治病。
插手多了,宿主还怎么治啊
“真不是你”柴二狗直觉这个傻兮兮的系统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它没那个智慧。
可如果不是他,那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些字出现在他的眼前
真不是我小叮快要郁闷死了。
它看不见他口中所说的什么“字”,什么“方向标”的,所以它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要不是它的程序可以探索到这个男人的精神处于正常状态,都要以为这人也将会是它的一个病人了。
“行吧。那我就去看一眼。”
柴二狗从破稻草堆上站起来,顺着眼前方向标指出的方向走了过去。
接着,他就看到了他隔壁的情况。
一开始他也知道隔壁关了人,只不过那人没什么动静,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眼前神秘出现的字符提示他走向这个方向,恐怕这个人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喂兄弟,你是咋进来的啊”
没人回答他的问话。
隔壁的阴影中,那个一直蜷缩在里面的人也好像睡着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嘿。”柴二狗单听对面的呼吸声就知道那人根本就没有睡着。
做了那么多年的任务,要是连这点耳力都没有,他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我说兄弟,百年修得同船渡,咱得修多久才有这一起蹲牢房的缘分,过来聊两个铜板的呗。”
对面的人在听完他的话后,微微急促了少许,但依然不说话。
柴二狗经过那么多任务世界,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对付,他再清楚不过。
所以对于那人的不理睬,他也不恼,而是悠闲地靠在中间隔着的柱子边上,自顾自地唠叨起来。
“其实这里的小日子也不错。兄弟你知道不刚才我吃着肉啦别看是鼻屎大小的小肉渣,那也是肉啊”
“”
隔壁依然不说话,但身子动了动,似乎把头朝里面更埋了几分,一副不想听他说话的样子。
他不说话,对面牢房里的人叫唤起来了。
“我说柴二狗,你特么能不能整个不那么恶心人的词老子刚才还在回味那肉渣的味呢,你特么给整出个鼻屎来”
“哈哈哈哈”
监牢里一片大笑。
柴二狗也算是镇上的“名人”。
欺男霸女他没那胆子,可偷奸耍滑,碰瓷无赖他玩的比谁都溜。
他也不碰瓷镇上的熟面孔,专拣外面来的商人,以及看起来有钱的那种。
人家缠不起他这样的,又不想在他身上耽误时间,随手丢下两个钱就够这家伙潇洒一阵子了。
他可能没多大的杀伤力,但被这样的人缠上也够恶心人的。
所以一般不差钱的人都会选择拿钱把他打发走。
他也一直靠着这样的方式赚钱混日子。
结果这次算是撞上铁板了,直接给扔进了牢里,还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算他运气不好,如果遇见的是镇上原来牢房里的老人,也不至于那么收拾他。
偏偏给他动刑的是他碰瓷的那个,人家又以为他是被对头派来行刺,阴差阳错下就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刺客。
牢里的人听见他的惨叫,还以为他这次是没命了,没想到他命还挺大,挨过一顿揍后,还有力气跟人唠嗑。
“兄弟,理理我呗。”柴二狗扒在柱子上,一心想要勾着对方说点什么。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段话又漂浮在虚空之中。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的画面,鲜血蔓延到脚下,仿佛能将他冻结一般。那些是他的亲人,至少在白日里还曾跟他笑着打招呼。然而此刻,他们全没了呼吸,铁青色的面容,僵直的身躯,还有触目所及之处无所不在的血无一不说明他们已经失去了生命。”
“他怨,他恨。他想要质问上苍的无情与冷酷,想要控诉自己的冤屈。但最后他放弃了。如果他们都不在了,他还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看到这些字,柴二狗突然知道他是谁了。
大概在半个月之前,镇上有户姓卓的人家被灭了门。
据说第一个看见的人差点吓傻了,整个卓家屋里屋外全是血。从上到下,连看门狗都被割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