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罗斯和阿佛洛狄忒齐齐皱起了眉。
阿佛洛狄忒轻扯唇角,嘲讽道“阿多尼斯,这味道或许便是你所说的臭味吧,有中让人作呕。”
塔尔塔罗斯赞同地点点头,他对纵情声色的宙斯素来没什么好感。毕竟他与宙斯是两个极端,爱好的不同使他们很难认同彼此。
阿佛洛狄忒闭上眼,复又睁开。
他看到了另一副画面,在那秽暗充满死亡气息的土地上,一个头戴花环、娇美可爱有着三对翅膀的可爱幼童一手抓着金箭、一手捧着金杯飞着落在了地上。
他的金杯里盛放着紫红色的葡萄酒,他将金箭塞进葡萄酒里,不停地搅拌浸泡,然后摘下花环上的常青藤枝叶,将枝叶缠在了那金箭的尾端,然后架在了他那精美的弓箭上,弓箭离弦飞出,穿过那秽暗的冥土、厚重的大地、广阔的人间和浓厚的云层,穿透了众神之王宙斯的心脏。
他在金箭的指引下爱上了美丽的凡女塞墨勒,前来人间与她相会。
阿佛洛狄忒若有所思,将那个红色的灵魂取出,灵魂从那中床上察觉到了父神血脉的吸引,不自觉的飘了过去然后融进了床上女子的体内,成为了她的孩子,开始孕育新生。
阿佛洛狄忒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总觉得这个灵魂的转生只是个开始,纷乱才刚刚开始。”
塔尔塔罗斯问道“你想留在这里见证他的出生过程吗”
阿佛洛狄忒轻唔道“毕竟是与我一同从勒忒河中而出的灵魂,我想看一看他的结果。”
塔尔塔罗斯便道“那好吧,不过距离他出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不如我们先去其他地方看一看吧。”
塔尔塔罗斯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带你去我出生的王国看一看。”
阿佛洛狄忒微怔,诧异道“你不是神明吗”
塔尔塔罗斯很自然地介绍起了阿多尼斯这个身份的来历,他说道“我是神明,但我的父亲和母亲并不是。”
塔尔塔罗斯仿佛代入到了阿多尼斯的身份中,有一中很微妙地语气形容道“我的父亲是塞浦路斯的国王,而我的母亲是塞浦路斯的公主”
阿佛洛狄忒不由蹙眉,阿多尼斯说道“他们是父女,是。他们是凡人,不同于神明,这中行为是不被允许的,在我父亲发现了他的情人是自己的女儿后,便下令追杀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在走投无路之下,化为了一颗没药树。我从没药树中诞生,背负着父母的罪孽,是罪恶之子。”
阿多尼斯说完这些话后,轻轻叹了一声,下一秒,又变回了塔尔塔罗斯。
塔尔塔罗斯揉着眉心,阿多尼斯的母亲密拉在被追杀时,曾向他祈求,处于某些心思和安排,塔尔塔罗斯便助她化为了没药树,然后还赐予了她神力,借着她的身体化生为三等神阿多尼斯出世。
阿多尼斯即是他,某些时候,他会收到来自阿多尼斯相关身世的影响。
阿佛洛狄忒看出他的表情不对,握着他的手说道“如果那个地方让你觉得并不怎么开心的话,那我们就不要去了。”
塔尔塔罗斯想说,那些记忆与自己无关,自己并不没有任何感觉。话到嘴边后又咽了回去。
他好像真的不想去塞浦路斯。
阿佛洛狄忒摸了摸他的面颊,在他的脸庞上轻轻落下一吻。
塔尔塔罗斯忽然又想去塞浦路斯了,那样他就可以在那个伤心之地伤心一番,然后获得阿佛洛狄忒爱的安慰了。
他遗憾地想着,依偎进阿佛洛狄忒的怀里,阿佛洛狄忒拥抱着他,两人在夜色下闭上双眸,直到厄俄斯驾着黎明神车带来,朦胧的白光照在两人的脸庞上,他们看向窗棂中,宙斯已经蹭着夜色悄悄离去。
而在阿佛洛狄忒的灵魂之眼中,一棵葡萄树从那凡人女子塞墨勒床底生出,它绕着塞墨勒的床,发芽、长叶、开花,翠绿色的长藤延绕着床榻不断蔓延爬行,结出一串紫红色的葡萄
他望着这一幕,眸光宁静而淡漠。并没有注意到黎明之际的曙光在他脸上刻意地多停留了一段时间。
厄俄斯驾着黎明神车恍恍惚惚地回到神山,拒绝了姐姐塞勒涅的关怀,一个人躲进了神殿中,她激动又忐忑地握紧拳,在神殿中来回踱步,喃喃道“他们都说阿佛洛狄忒在冥府中与神王和地母的战斗中消失了,可我刚才却感觉到了另一半黎明的存在,然后发现了他的踪迹。他看上去那么正常,甚至在宙斯那凡人妻子的窗楹外,他根本就不是失踪,而是蓄意逃离,借机躲避神王的追责”
厄俄斯握紧拳,咬着唇纠结道“我要向神王告发他吗不行,神王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对我们兄妹一样满怀恶意,比阿佛洛狄忒还要可恶。所以我不能向神王告发他,我要自己报复阿佛洛狄忒”
厄俄斯呆呆地坐在位置上,回想起之前看到阿佛洛狄忒的那一幕,他好像抱着一个人坐在树上,姿态十分亲密
厄俄斯眸光闪动,心中逐渐有了一个主意。
阿佛洛狄忒并不知自己的一时心软给自己带来了什么,他和塔尔塔罗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