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不来吗他不是昨天还在广州的厂里吗往年他不是从来不参加团建的嘛”
“谁知道呢不过你还别说,那几个实习生听说老板要来还挺激动。”
“有什么好激动,没见过资本家吗”
“人家可说资本家很亲民呢。”
周宛闻言噗嗤一笑,亲民个鬼哦。
李月明也跟着无奈摇头“真是没有遭受过资本家的毒打,再过一段时间她们就知道老板的真面目了。”
没有哪个打工社畜会喜欢资本家,就算资本家长成吴彦祖也不行。
李月明瞥周宛一眼“你是安排民宿住房的,老板的房间你安排了吗”
周宛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他要来啊,他招呼不打一声,我上哪儿安排”
李月明摸摸周宛的头“上次老板出差前才刚骂了你一顿呢,我们可怜的小宛宛。”
周宛垮下脸“别提了。”
上次周宛因为在合同上写错对方公司的名字,被谢烆当着整个总经办的人凉薄询问“请问你来上班有带脑子吗这种低级的错误也犯”
想她周宛一个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女孩子,在众目睽睽下被一番如刀似剑的言语伤害,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可毕竟是真的做错了事,没什么可反驳的。正她伸手准备接过那分文件,对方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将文件“啪”的扔在了她的桌上,跟一巴掌似的拍在她的脸上。
谁没个羞耻心,更何况周宛还是被家里捧在手心长大的小作精。
那天是真的伤到周宛了。
当天晚上她堵到某人家门口,要他给一个说法。
说法没有。
周宛反倒被吃干抹净。
最后终于想起正事,周宛翻身骑在某人身上,要他为白天所说的话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从小到大,谢烆都是那副唯我独尊切高高在上的鬼样子,骄傲得要死。
周宛还清楚记得谢烆那时的表情,他棱角分明的脸大概因为弥足的原因显现出一些柔和,一脸似笑非笑的乖张,额角甚至因为不久前激烈的运动有些潮润。
他一只手贴在她的腰上,似乎能够一把将她掐断了,还真的掐了一下让她一个激灵,带着微沉的声线说“周宛,你也二十五岁了,做事情得想想后果。”
周宛讨厌死了谢烆的说教“你能别总是跟我哥一个德行好吗你以为我想上这个破班吗”
“你可以不来。”
“不来就不来”
谢烆笑得一副资本家的专横模样“公司你可以不来,但今晚要再来一次。”
周宛挣扎要逃“来什么来,我不来”
谢烆抓住她的脚踝,一把将她拉到面前“宛宛,这可能由不得你。”
周宛气得蹬腿“谢烆,我祝你早日精尽人亡”
谢烆不跟她一般见识,他不紧不慢吻地她,没一会儿周宛就气喘吁吁,再也说不出狠话来。
那次过后,周宛依旧还是很没骨气地去上班了。
她这个人一贯都是说话不过脑子,真不去上班,她怕家里念叨,尤其是她那个哥。
距离九点出发去农庄的时间还差几分钟。
正说着,挺着啤酒肚的司机大叔上了车,站在过道上看了眼位置,转头对外面说了什么,紧接着那个前一秒还被八卦的男主角躬身进了车厢。
车厢瞬间鸦雀无声。
周宛下意识抬起头,恰巧对上谢烆探寻过来的双眸。公司里的女孩子都说谢烆的眼睛长得非常漂亮,眼眶深邃,有点混血的调调,就单单看人一眼也跟放电似的,这句话倒是不掺半点水分。
谢烆穿黑色的休闲风外套,双臂袖子上有一条白色条纹作为点缀,衬得身形挺括,肩宽长腿。没打发蜡,头发自然地耷拉在额前,清晨的阳光撒在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平日里在公司里不多见的少年气。
只一秒,周宛错开视线,望向窗外。
车厢里人没坐满,第一排老板身边的位置是空着的,也没人敢坐他旁边。
以谢烆为圆心的两排位置,宛如被低气压包裹,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
车辆启动上路。
四月的天,阳光温暖,窗外不知名的树上开满了白色的花,春风轻拂,散落的花瓣已经稀稀疏疏在柏油路上形成自然图腾,望出去是春天的具象表达。
没多久,周宛的手机微微震动,她看了眼,是那团乌云,只三个字晕车么
周宛没打算理会,紧接着又有一条消息来前面。
周宛来个屁。
周宛我们要保持距离,谢谢。
很嚣张。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小短篇又来啦又是一个蓄谋已久的故事
1v1,he,彼此都是彼此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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