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狸”
爸爸和妈妈一起惊呼出声, 爸爸眼眸低沉沉地看着相狸,随后又不可置信地忘了相奴一眼,抿着唇问道“相狸他怎么会还和你在一起”
从之前的聊天里, 相奴发现, 他的父母可能以为相狸被复仇的他给他生吞活剥了并且连渣都不剩,并没有想过相狸还活着, 并且还和他在一起,因此面对当然的情况时,他们的态度是相当慌乱的。
因为相狸看他们的眼神非常可怕,猩红的色泽和专注狠戾的视线,犹如一只被饿了很久很久的恶犬,此时正盯着肥美的鲜肉,唇涎欲滴。
相奴把相狸往自己拉了过来,挑着小拇指,长长的指甲勾着唇线,只要轻轻一划,就能让唇线挑断,让相狸能够开口。
爸爸妈妈皱着眉后退了几步,期间爸爸冰凉的眼神幽幽闪过了相奴一眼, 他问道“相奴,你这是什么意思”
相奴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笑道“爸爸, 我也没做什么吧,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你是在担心我做什么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
相奴唇边的笑意淡了下来,他冷冷道“这句话也还给你们,你们心里同样清楚。”
什么一家人,什么圆满, 当失去利用价值后,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所有美好的关于未来的幻想全部都是不存在的
虽然他们掩藏的很好,但相奴还是从他的父母身上嗅到了腐朽糜烂的气味。
生与死的界限已经模糊,他们放弃了一直执着的后代,选择了永生。
而刚好,能够成就他们永生并阻碍他们永生的,恰恰好都是相奴。
相奴割断了缝在相狸唇上的线,相狸还有些不习惯,低下头用手指摸了摸唇才试探性地张开嘴巴,用舌尖抵了抵上下唇瓣,同时,舌尖划过犬齿,带起一阵颤栗。
相狸眼中露出兴奋的神采,望着父母的眼神更是装满了裸的恶意。
父母并不算慌张,他们把相奴带到校长时,本就做好了一些准备,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相狸,让他们的安排显得不够严密罢了。
相奴一把拉开门,相狸就如疯犬一般闯了下来,不等他们的父母反应,直接冲到父亲身边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撕咬下一块血肉,父亲顿时狠狠吸了一口凉气,他想推开相狸却根本推不动,相狸紧紧地巴附在他身上蚕食着。
站在背后一直摆弄着架子上东西的母亲终于转过身,从架子上随手拿了一个盒子砸过来。
盒子没有合紧,落在地上滚了两圈,血淋淋的肾脏滚出来,相狸立刻放开了父亲奔到地上把那两个肾脏给捡了起来,拼命的往怀里挤,用力的仿佛想把这内脏直接塞进胸膛。
肾脏本来是他们用来吸引相奴注意力的,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个相狸,虽然肾脏对于相狸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但是对相奴却没什么效果,期间,相奴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动作。
父亲与相奴对视了一秒,在摆脱相狸的纠缠后立刻拉着母亲进了屋里的另一个门,随后消失不见。
相狸着急地想把内脏塞进自己身体里,却是徒劳无功,看到父母跑了更是着急,冲相奴喊道“他们走了,你怎么不拦着他们”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慌什么。”
说完在相狸面前蹲下,苍白瘦弱的少年瑟缩了一下,随后警惕又防备的盯紧了他,却又下意识流露出些许哀求的神色“内脏我塞不进去”
相奴没说话,只是让相狸躺下,然后面无表情且毫无预兆地剖开相狸的胸膛,把那一颗肾脏放进去。
相奴也不知道相狸疼不疼,在他操作的过程中,相狸不停地倒吸着凉气,面色更是如纸一样苍白,但是他却没有呼痛,而胸膛也不像正常人那样破了个伤口就鲜血直流。
相奴把一颗肾脏放好,又看了眼很不安分四处张望的相狸,想了想,没把胸膛立刻合上,而是对他说道“为了省事,你先这样将就一下,我把你另一颗肾脏找到后再给你一起缝上。”
相狸很不满“不可以,万一他们中途回来了怎么办,那我不就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吗。”
相狸表示了反对,相奴却没有理会他,专心致志地在屋子里搜寻了起来。
不过他找了一圈,都没有在屋里找到另一颗肾脏,倒是又翻到了一颗红皇后的心脏。
看着这心脏,相奴也不禁沉吟“这红皇后难道真的是章鱼吗,怎么有那么多心脏”
他轻声疑惑,动作却相当麻利的把那颗心脏给吞了下去。
随后见实在找不出另一颗肾脏后,他才去为相狸把肾脏合上。
在相狸因为被开胸而无法动弹的时间里他显然想了很多,看到相奴和他呢喃道“哥哥,妈妈刚刚把我肾脏扔出来的样子,像不像是在喂狗”
相奴似乎笑了一下,嘲笑地说道“不是像,应该就是吧。你刚才咬爸爸的架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