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简单的就跟王满打听好了收红糖的事情, 她自己也觉得这个事情办的确实不赖, 要是早知道离大河村不远的这么一个地方有红糖直接可以收, 一次还呢个收几千斤, 那么她明年发福利的时候就直接发价格低廉的红糖好了,总比发花生瓜子的要实惠, 毕竟瓜子买来也不便宜,从实用性来讲肯定不如红糖的。
关键是她以前也买不到这么多红糖,到了年底,供销社的红糖券都是给国营单位了,根本就轮不到这些人。
她问了王满, 之所以不在新安县城零售, 是因为新安县管这个东西管的严,他们红河乡就是产甘蔗的, 家家户户都种着甘蔗,甘蔗的产量非常大, 加上又能做红糖, 在早些年确实要比其他的乡镇富庶许多。
但是也就是早些年经济没发展的时候而已, 到现在别的地方都开始在办厂, 你红河乡还在种农作物,即便是相对来说比较赚钱的甘蔗,也不顶用了。
这个时候红河乡的农民就想把红糖自己拉到县城去卖, 但是这么好的利润空间, 公家也不会白白让利给农民的, 再说整个供销系统现在还是统一的, 红糖如果推到市面上去卖,就会影响到供销社的收入,公家哪里肯啊。
所以说这么多年来,附近的知道的人会去这些种甘蔗的村子里面去买红糖,但是始终需求量是有限的,大部分的红糖还是让公家给收走了,供给了供销社。
两人再聊了一下收红糖的具体细节,不过这都是明年的事儿了,现在聊是聊,但是也要看明白具体的情况。
正聊着,乘务员那边通知肖敏可以去软卧车厢了,刚才火车在一个大站停靠过了,下去了不少人,刚好有一个车厢就空出来了。
有软卧坐当然好啊,这肖敏的位置就空了出来,王满干脆抢了肖敏的位置给坐着了。
陈檬也听人家讲到过软卧,那都是公家的人才能坐的车厢呢,整条火车也只有一个车厢是软卧车厢,当下购票没有联网,只要某一段被人买了,有人下了车,即便是后面的人想买也不能买。
从现在这个时间到下车也不过只有六七个小时,但是有软卧车厢睡就是不睡白不睡,所以一家三口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往软卧车厢赶。
这一路上乘警小赵还在说刚才的事情“您是不知道,刚才那帮人实在是太凶险了,我们担心车上还有残留的犯罪分子,把你们转移到软卧车厢我们也放心一些,您不用看,有我在这里想必”
话还没有说完,后面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一个人,眼看就要撞肖敏身上,无奈陈小军伸手一挡,用力一拉,那人跌了个狗吃屎,手上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就这样掉落在地上。
那东西直接掉到陈檬脚边,她一看就看清楚了,是一把小刀,失声叫道“这个人手上拿着小刀,她要杀我妈妈。”
小家伙真是被吓坏了,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这个人想必也是犯罪团伙中的一个,因为被肖敏揭发,这会儿想要找人给刺杀肖敏报复,现在火车开的非常慢,只要他得手,从旁边的窗户跳下去,到时候上哪里去找这个人啊
她的手攥住妈妈的手掌,顿时掌心里面就出了好多汗,嘴里还呐呐的念叨“他们要杀我妈妈,要杀我妈妈。”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就连乘警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陈小军已经是一个擒拿手,直接把人按在了地上,那人嘴上犹在狡辩“我是出来洗刀子的,你打我做什么”
这人也是很机变,拿着的刀子确实是一把小小的水果刀,但是即便是小,若是一刀捅到要害都是不得了的。
肖敏显然也被这个情形吓坏了,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抱住女儿。
而陈檬更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小刀,嘴里还反反复复的念叨。
刚才那一幕实在是突然,肖敏都没有回过神来呢,她抱紧女儿安慰“妈妈没事了啊,爸爸把坏人给抓道了。”
乘警很快从身后掏出来手铐把那人反手铐住“团伙作案是吧,今天咱们就好好交流交流,告诉我你们到底有几个人还在车上”
那人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是要来刺杀肖敏的,只说自己是冤枉的,冤枉的很呐,眼神里面露出来凶光。
听乘警说这个犯罪团伙在火车上作案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犯罪,这个人即便刚才不在车上,也是半道上车报复的,可能早就在卧铺车厢藏好了,准备找个机会下手,没有想到乘务组给肖敏一家人换到了软卧车厢,到了软卧车厢就麻烦了,没有那么好动手了,这才狗急跳墙在路上就动起手来。
好在这个时候转移了。
乘警把那人处理了,然后又送肖敏一家人到了软卧车厢,并嘱咐软卧车厢的乘务员务必要注意了,毕竟软卧车厢里面不止是肖敏一家人,指不定还有什么领导在里面,治安肯定比外面好好很多的。
果然到了软卧以后,里面就安静许多了,走廊上也不像刚才有那么多人,陈檬刚才被吓坏了,加上这会儿也困了累了,一到了床铺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