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进行第二波偷袭,陈檬被刚才那一场闹得有点害怕,窝在爸爸的怀里,脸都扎了进去渐渐的有了睡衣。
这里离下一站其实并不是很远,很多人都准备要下车,不过车上的人对于这种短暂性的停靠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车上的人开始拿出来扑克牌出来打牌。
紧接着车厢里面传出来刚才丢红糖的人兴奋的声音“谢谢同志,谢谢同志,我的红糖总算是找回来了呀。”
听到说他的红糖也找了回来,本来在玩牌的人也替他开心,纷纷安慰几句,就在这个时候乘警过来,要查票了,查到女人那里的时候,她骂骂咧咧的把票给拿了出来。
这一拿出来乘警的脸色就变了“同志,你刚才说你要去沪市寻亲的”
女人也察觉到了什么“怎么,还不能让我从中途站下车吗”
乘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回应她,刚才这个女人偷偷的跟他说,要他跟附近小站的人取得联系,站和站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刚才那些人丢下去的东西那么多,现在天气冷,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快可以运走。
结果还真是幸运,附近就有几个检修工,得到指令以后赶紧赶往附近,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这一块晃,仔细一问是附近村里的人,其中一个身上就挑着一百多斤重的红糖。
检修工通知了附近最近的火车站,很快又有人过来了,把这几个人控制住了,也找到了附近被人扔下来的东西。
嘿,还别说,这次扔下去的东西还真不少,因为是沿着火车线丢下来的,这些人还在检查丢下来的东西是否齐全,有没有捡完呢,结果直接被检修工给逮住了。
这群人是团伙作案,有人打掩护,有人专门丢东西,丢到指定地点以后,选择最近的火车站下车,然后就是分赃。
从去年开始,这伙人就在火车上作案,不光是卧铺车厢有这样的盗窃案,硬座车厢更多,受害者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一直没有破案。
当下对破案率没有硬性的考核,火车上的乘警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久而久之都有人说是火车上面的工作人员跟下面的盗贼串通起来盗窃。
这事儿影响极大,而且几乎每天都有东西丢失,上面的领导压下来了,非要年前破案,眼看着就几天功夫了,谁不着急啊。
这个时候肖敏从乘警身后窜出来“你说你是去沪市的,你的票怎么就买到了下一站,难不成你上车之前就预料到了,自己的行李会在这里被人丢下去”
她这样说旁边的人就明白了“原来你过来闹事是吸引人过来看热闹啊,我算是明白了刚才你哪里来的勇气闹了,不是我说你这女人的心咋这么黑呢,大家搭个火车多不容易,你们随便往下面丢点东西就是钱,有手有脚的不会自己挣钱吗”
“就是,刚才不知道是谁说别人不要脸的,结果自己脸皮子最厚”
“真是造孽啊,刚才我还同情她,看不出来是这种人。”
女人还想说几句,没想到乘警速度很快,手腕上很快就被铐子铐住了。
除了这个女人,刚刚在这一站下车的几个人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乘警在带走女人之前还再三对肖敏做了感谢“真是非常感谢您,要不是您及时通知我,要我找附近的小站通知这附近的人,东西就找不回来了,真是感谢你,太感谢你了”
他又压低了声音“给您换两个软卧车厢的床位,那边管的紧,一般人过不去。”
嘿,没想到乘务员还这么好,给换了个软卧。
听说要换个地方,陈檬也就不睡觉了,坐在灯光下跟肖敏一起看书,她看到有趣的地方也会想要跟妈妈交流一下,她现在都九岁了,认识的字也比较多,基本上大人能看懂的她都能看懂,特别喜欢历史类的,科幻的也喜欢看,方惠茹经常从京市寄书籍过来给她。
车厢里面渐渐恢复起平静来,过了一会儿,刚才丢红糖的年轻人拎着一袋子红糖过来,非要送肖敏几斤红糖不可,肖敏看他穿着简陋,一看就是辛辛苦苦务农的人,就问他干嘛去省城。
没想到开口说话就发现对方竟然是同一个县的老乡,而且那人家里离大河村也不算远。
那个年轻人自称名字叫王满,也同样是新安县人,跟肖敏一样是从新安县上的车,不过他东西多,加上没有座位,在隔壁硬座车厢坐不下,就花了一块钱给转到了硬卧车厢。
王满说“我们是红河乡那边的,我们村子收了早稻米以后,就开始种甘蔗,毕竟甘蔗的产量大,亩产能够到万斤,比钟粮食还是要划算很多,而且前几年红糖的价格也很好,但是现在也不一样了,红糖也不好卖,我这不是去省城干活,就带百来斤红糖去省城去卖,红糖在老家的收购价格一斤也就六毛钱,但是在省城摆摊零卖,价格能到一块二。”
他指着自己拎过来的拿袋子红糖,非要肖敏收下来不可了“红糖在我们家里也不值钱,我们家有两亩地都种着甘蔗,一年得红糖都要得两千斤。”
说道这里,有点小骄傲的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