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还是把心中想法说了:“他可能不是很想来我们家。”
谭爸爸愣了下,一脸失望:“啊,这样吗”
……
狗子趴在阳台上,警惕地听着——邬念是谁要来到这个家所以,今天冥冥去医院看就是他沾上是他身上味道
那种味道,是一种夹杂在消毒水中,极具攻击性味道,狗子第一下闻到时候,便感觉没什么好感。
……狗子心情忽然糟糕透了,它哪里都不能去,电脑密码事情也暂时毫无进展,而其他人却可以毫无阻拦地接近她……甚至可以戳碰她。
人类手指是可以感知温度,触碰到另一个人时,会让另一个人产生异样温暖情绪。
……而它狗爪子,触碰谭冥冥,却只能让她发笑,把它当宠物。
……
它心中忽然妒忌得发狂,这种感觉就像是胃里一百只蝴蝶在骚动,而根本抓不准,到底是哪只在挠刮,只知道难受、伤心、甚至还有点点愤怒,有点被背叛扎心感。
……
谭冥冥和谭爸爸说完话,一推开阳台门就见到狗子蹲在旁边,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地上这么凉,去沙发上坐。”谭冥冥蹲下去,刚要将小狗抱起来,可是,却被小狗用无比伤心难过眼神看了眼。
接着,除了刚开始那段警惕防备时间之外,一向都很黏她小狗,突然从她怀里跳了出去,挣扎着跑掉了。
谭冥冥:…………
什么情况!
小狗趴在玄关角落,无比痛恨自己现在是一只狗。何况,还是一只身上藓还没好、不够好看、品种也不够纯粹狗,它眼里划过一丝对自己厌恶情绪。
可闹了脾气已经三分钟了,谭冥冥还没走过来抱起它,而是走到沙发上看电视,它立刻变得惶恐不安起来,自己是不是脾气太大了,又不是谭冥冥错,自己本来就可有可无,万一再这样,被她讨厌了,嫌烦了,丢出去怎么办
小狗突然忐忑不安起来,方才生气愤怒情绪也消失了,留下只是不安和嫉妒。
它垂头丧气地朝着谭冥冥脚边走去,打算用毛茸茸小脑袋拱拱她,求她原谅。
可就在这时听谭冥冥对谭妈妈疑惑地问:“妈,一百万平时在家有没有情绪变化特别大”
“我没注意啊。”谭妈妈随意地问:“怎么了”
“没有,我看它最近脾气怪怪,担心它发情了,不过应该没有。”谭冥冥看了脚边一脸懵逼狗子一眼:“狗是五六个月做绝育,还有两个月,妈,你记一下时间。”
狗子:“…………”
谭冥冥话音刚落,脚边狗子就宛如一枚炸/弹惊慌地跳了起来,眼里满是恐惧,顾不上受伤后腿,撒腿连滚带爬跑进了厕所,躲起来了。
狗子彻底自闭了。
谭冥冥:……这狗崽子怎么了,一天天。
……
而与此同时,医院。
邬念躺在病床上,拧着眉弓,浅色瞳孔里是一种说不出来复杂晦暗情绪,盯着床头边这块蛋糕,她果然没有再来,买了甜品,但是是拜托一个老板送上来,肯定是匆匆回家处理湿掉袖子了。
……在自己这里接二连三地碰壁,她肯定不会再来了,不止是她,谭家人也全都不会来了。
分明是他拒绝她,是他故意刁难,逼这家想要领养他人放弃……
可为什么,心里这么不舒服
另外一个袋子里是水果,还有一个洗过,她没吃,走之前放在床头边了。
病房里没开灯,黑暗一片,且空荡荡。
另外三个病友,包括那两个自作主张傻逼,都被家里接回去了,因为晚上医院没有空调,只能靠单薄被子取暖,如果不是无处可去,没有太多家长愿意自家宝贝小孩晚上留在住院部。
因此,白天嘈杂和喧哗落幕之后,剩下便是死寂寂寥,和窗外渐渐凝结起来寒霜。
……
无所谓。
这样反而更好,正如自己所想。
邬念心想着,他神情冷起来,掏出一只手机,自顾自地继续贪吃蛇。
他漫不经心地盯着屏幕上绿点,低垂眸子没什么感情色彩,走廊上有些惨黄光从门缝里透进来,落在他脸上,有种难以形容尖锐与沉郁。
……
外面偶尔会有一点脚步声,毕竟有些病人家属半夜来探望,邬念听着,心思完全不在贪吃蛇上,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翻身下床,用拄杖拄着,离开病房。
晚上走廊没那么多人,零星几只影子。
他走到贩卖饮料零售柜机前,从兜里掏出三个钢镚儿,面无表情地从缝隙中投了进去。
一瓶可口可乐很快掉了下来。
他扔掉拄杖,弯下腰去拿,一条腿不能吃力,弯腰动作便显得格外艰难,没办法,他伸出一只手撑着玻璃面。
但刚将可乐拿出来,隔板似乎坏掉了,冰冻可乐一下子滚落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