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扬了扬下巴,就示意陈之文坐在他的身旁。
这长桌上的位置很多,如果不是陈之文发现外头的侍从把门关了的话,他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袁绍荣是打算在这里请许多人,自己只是其中一个。
不过,显然对方特地来这,目的只有一个。
具体的原因还看不出来,但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陈之文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走了过去,随意的挑选了一个和袁绍荣有些远的座位,手放在了那花纹精美的椅背上,轻轻拉开,坐了下去。
这个模样看上去分外年轻的法国青年,他坐下去的姿态丝毫不扭捏,根本不像初出茅庐的楞头青小导演所拥有的气度。
这样的表现,倒是让袁绍荣的眼里,隐隐的闪过了一丝欣赏的情绪。
“没必要坐的那么近,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近距离的与人接触,有点怕生。”
陈之文淡淡的说。
他故意这么说,想看看袁绍荣的真实意图。
“怕生”
长桌另一头的男人笑了。
袁绍荣终于不再把玩手上的扳指,轻笑着说,“如果你怕生的话,刚刚就不会和我侄子那么亲近了,孩子。”
他的视线微微停顿在了陈之文的脸庞之上,停顿在了那形状诱人的唇上,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只是这副温和的样子,却让人产生了浓重的压力。
“如果怕生的话,也不会在和那小家伙接触不超过一个礼拜的时候,就偷偷的在片场里亲吻了吧。”袁绍荣淡淡说道。
陈之文眯了眯眼睛。
来了。
对方的话语仍然不轻不缓,就仿佛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过问着后辈的事业,有看看有什么需要提点的地方一般,可在门口站着的侍从,听到这段微凉的话,心头都浮上了一股胆战之意。
是因为袁凯所以才对自己产生了过多的关注吗
陈之文在心头想到。
他想了想在华国的时候,自己绝对没有机会能够与这个程度的男人有见面的机会,而袁凯作为袁家的小太子,他所做的一举一动自然都在袁家的情报机构的掌控之下。
这个书中所描述的世界和陈之文原先的世界,对于性取向的态度都是颇为相似的,毕竟也是女主向的后宫剧本,这种财阀世家,怎么可能会对同性的感情有着更多的包容。
长桌最中间的火烛的光微闪着,显现出了一种鬼魅的色泽。
还是太早了。
陈之文在心头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她才刚刚用王权影业拍了一部电影生如夏花,在电影界刚起步的资本和这些已经积累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财富的豪门家族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也许,这种像这种身居高位的人心里想的是,把自己像只蚂蚁一样的捏死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把自己请来就是为了敲打一下自己让自己远离袁凯吗
陈之文的嘴角轻轻一勾。
不过,自己可从不买账。
如果会对这种强悍的资本产生恐惧的心理那陈之文也就不是陈之文了。
他当初也不会敢于在综艺节目上和小黄所代表着混乱的华国娱乐产业叫板。
陈之文刚想要说些什么,那长桌后头的男人竟是突然笑了笑。
随着袁绍荣这一笑,僵硬的气氛竟然是缓解了不少,似乎是给了陈之文一个缓和的台阶。
“别那么紧张,小家伙,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吃了你。”
袁绍荣戏谑的扬了扬眉,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桌上的一道菜肴,说道,“公海这个地儿,也就这里的海鲜不错了,我看你刚刚在宴会上似乎也没怎么吃过,尝尝吧。”
也许正常的人在这个时候都傻乎乎的停在了座位上,不敢做出任何反常的举动,又怎么可能直接听了这位原家掌权人的话,直接开动呢
但陈之文显然不能以常人的思绪审度。
在门口的侍从惊讶的看到,坐在长桌上容貌俊美的青年竟然真的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那我就开动了。”
她的仪态非常的优雅,就像是从小都得到了良好的家教,就算在这座价值不菲的船上看到过许多来自全国各个领域的大亨们,侍从都不得不承认,陈之文的礼仪完美得几乎无可挑剔。
一顿饭能够看出很多的东西。
一个人的素养,一个人接触的环境,甚至一个人未来约估着可以到达的高度,对于某些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见多识广的人而言,都隐隐可窥。
袁绍荣微微眯了眯眼眸,看到陈之文和大多数的青年正相反,优雅吃饭的模样,倒反而是轻笑了一声,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
袁绍荣也开动了起来。
陈之文之前在宴会上的时候吃的不多,本来就因为那道属于小黄的阴郁粘稠的视线和那是无人署名的花,有了几分疑虑的心思,现在知道完全看到了袁绍荣坐在他面前,摆在了明面上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