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下这间酒一晚上要花多少钱”
咦包什么酒肖嘉树睁开迷蒙的双眼,不知今夕何夕。
季冕压在他身上粗喘了好一会儿才低沉地笑起来,“小树,我们回去再做。别急,乖乖等着我,嗯”他伸出舌尖探入恋人耳蜗,轻轻舔弄了一下。
肖嘉树本就不怎么挺直的腰杆瞬间就酸软了,浑身无力地挂在季冕臂弯里,委屈道,“季哥你别这样,我要是把这套衣服弄脏了,等会儿还怎么见人”这里又不是热带岛屿,可以让他跳进海里冲一冲。
想起上回的窘态,他简直快哭出来了。
季冕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沉沉低笑。
两人抱在一起平复呼吸,等彼此都冷静下来才打开房门,放赵川和化妆师进来。化妆师的眼睛像探照灯,不断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赵川则扶额哀求,“季哥,小树,你俩都拿出一点敬业的精神来,先把戏拍完好吗拍完了你们想干嘛干嘛,谁也不会打搅你们。”
“知道了,快给我化妆。”肖嘉树尴尬地咳了咳。
季冕的戏份还在后面,此时并不着急。他拉开一张椅子坐在小树身边,一只手搁在化妆台上,一只手扶着小树的椅背,将他半圈在怀里,目光始终不离他左右。他在用肢体语言宣告着自己对小树的所有权。
赵川看不下去了,摆手道,“快给肖嘉树化妆,化完了我们赶紧开拍。”
化妆师表面为难,实则暗暗兴奋,“可是赵导,您看这些吻痕该怎么处理”
赵川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肖嘉树的脖子被季冕啃得红痕斑斑,密集的红痕沿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上蔓延,连下颌、鬓边、耳后都有。看见这些痕迹就仿佛看见了季冕是如何疯狂地疼爱肖嘉树,又是如何疯狂地为他打下烙印,这还是外界传言的那个谦谦君子吗这莫不是一只禽兽
肖嘉树这才发现身上的异常,连忙用手捂住脖子,随即瞪了季哥一眼。
季冕低声一笑,又凑过去亲吻他湿漉漉的眼角,一点悔意都没有。他也以为自己是个沉稳内敛的人,所有的疯狂都在年轻的时候挥霍殆尽了。但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不是自己性格改变了,而是那个能让他为之疯狂的人并未出现。
如今他有了小树,于是深埋在心底的热情与,便都倾泻而出。
想到这里,他又亲了亲小树飘着两抹绯红色泽的眼角,吩咐道,“用遮瑕膏盖一盖。”
“对对对,用穆青姐代言的那款遮瑕膏。”肖嘉树立刻翻找化妆箱。
“其实可以留下几个作为点缀,反正徐天佑是个花花公子,这样更符合人设嘛。”化妆师有些不情愿,但在赵川和肖嘉树的极力反对下,还是用遮瑕膏把吻痕盖住。
“没了。”擦完底妆后,季冕轻轻抚摸恋人白皙的脖颈,语气透着遗憾。
肖嘉树状似羞恼地瞪了季哥一眼,心里却默默哄道回去再让你盖章,想盖多少盖多少,啊
所谓的口嫌体正直,说的大概就是他。
季冕捏了捏他圆润的耳垂,短促地笑了一声。
为了凸显徐天佑的“美艳”,这个词汇是三滴水在剧本当中使用的,绝对的官方设定,造型师把肖嘉树的眉毛画成斜飞入鬓的剑眉;眼尾的部分用眼线笔着重勾描一番,染了淡淡的小烟熏;额头、鼻梁、颧骨等地方打了高光;嘴唇涂了一层西柚色的口红;头发微微烫卷,再用指头拨乱,使发型显得既蓬松有型,又略带野性。
最后,化妆师给肖嘉树的脸细细打了一层散粉,以免脱妆,这才退开几步,喟叹道,“我一直不是很明白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妖艳贱货这个词,现在看见肖二少我才懂了。”
肖嘉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这皮肤也太白了显得嘴巴像血一样红。眼睛本来就有些狭长,再用眼线笔一勾,看上去就像狐狸一样,有点邪恶的感觉。下巴、鼻梁、额头洒的金粉是怎么回事,能把人眼睛闪瞎
他转头看向季冕,不确定地问道,“季哥,这造型好看吗,会不会太夸张”
季冕盯着他看了很久,再说话时嗓音非常沙哑,“我都硬了,你说好不好看”
肖嘉树觉得季哥今天打开的方式有点不对,怎么每一句话都那么羞人不,从昨天开始,他就已经这样了,是不是因为他们终于在一起了,所以暴露了本性可是怎么办呢,哪怕是如此邪恶的季哥,他也喜欢得不得了季哥本来就很an、很有魅力,现在简直勾魂
他弱弱地瞪了季哥一眼,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心里却美滋滋的,“这个造型还可以,那就这样”
赵川绕着他走了两圈,颔首道,“行,这个造型很不错,妆感的确有点浓,但你要想到咱们是在昏暗的酒里拍摄,头顶还打着各种彩灯,妆感不浓压根拍不出效果。等会儿你先坐在台那边拍几张定妆照,我觉得这个造型可以拿来做主打宣传海报。”
“好。”肖嘉树正准备站起身,赵川忽然又改了主意,“你和季哥同框拍定妆照,这样效果更好。小莲,季哥的造型你设计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