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盛果断选择了d。
程凤笙“”
为什么要在游戏选择里添加“其他”这种实际意义不明的内容,难道不会增加阅卷者的评分难度吗
顾景盛转风车似的玩着手里的酒瓶,跟耍杂技似的,期间没有漏下任何一滴酒液“虽然无法确定,但我的确有一些猜测,我想庄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对于你来说,亚德里恩死于病逝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程凤笙沉默片刻,忽而一笑“说不定在费迪南德爷爷的心里,亚德里恩哥哥是我们两个合作谋害的。”
顾景盛深深注视了他一眼,摇头“从客观条件上看,我倒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
程凤笙觉得顾景盛在讽刺他,而且有证据。
定了下神,程凤笙微微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诱导“假设,我是说假设,亚德里恩哥哥真的不是自然死亡的,那么谋害他的人,如果足够聪明的话,一定提前准备好了某种手法,或者某种证据,来减轻自己的嫌疑,让他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动手的可能。”
康拉德在山顶,爱格伯特在山下,只考虑嫌疑的话,那么前者的处境比后者更加危险。
顾景盛轻笑了一声,摇头“这并不叫聪明人,只不过是一个自作聪明的蠢货。”
程凤笙微微皱眉。
顾景盛没再多说,向副本内名义上的“哥哥”摆了摆手,第二次表示再见。
程凤笙“你去哪里”
“回房间休息。”
程凤笙顿了下,疑惑“不再四处走走”
顾景盛耸肩“有什么好逛的,这里每个地方都无聊的很。”
“”
从表情上看,“天陆”说得应该是真心话,所以程凤笙无比希望欢乐桌游里头存在人性化的监听纠察系统,能在部分参与者感到无聊的时候,按照对方的心意,把ta的个人难度加深再加深。
顾景盛没有说谎,她整个下午都窝在自己的套房里,先在床上歪了一会,接着又打开窗户,单手一撑,侧身坐到了窗台上,任凭雨水往里淋,一举一动都带着不用自己擦地洗衣服的潇洒。
发件人欢乐桌游
又到了傍晚时分,厨房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餐点,一场晚宴即将开始,你决定
a立刻前往餐厅。
晚餐场景再次刷新。
顾景盛眨了眨眼,她的发梢因雨水而结成细缕,零散地落在额头上,衬得肤色尤白,此刻就这么不言不笑地坐在椅子上,居然显得无限温和安静。
慕友棠的目光望了过来,似经意又似不经意,然后不由之主地流连停驻一直在观察所有玩家行为的程凤笙觉得,要不是费迪南德带着律师和保镖又一次露面,慕友棠这一整晚上都能这么愣愣地瞅下去。
左牵律师右擎保镖的老费迪南德在玩家的起立恭迎中坐下,神情慈祥的就跟清晨公园里任何一个拎着鸟笼遛弯,或者穿着白褂子打太极拳的老大爷一样,他笑呵呵道“亲爱的康拉德,你应该还记得,自己欠我一个回答。”
昨天的晚餐期间,费迪南德告诉过玩家,在亚德里恩的口袋里发现了康拉德的袖口。
程凤笙稍微欠了欠身费迪南德对这个远方孙子十分厚道,一个晚餐后就直接后到了第二天,别说编借口,就算做假证估计都来得及恭敬道“我仔细想过,首先需要说明的是,这枚袖扣并非是我交给亚德里恩哥哥的,那么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亚德里恩哥哥主动将袖扣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第二,是有人将袖扣放进了亚德里恩哥哥的口袋里。”
他用假设来回答了老费迪南德的问题。
老费迪南德捏着唇边的胡须,柔声“第一个可能,我们暂时无法验证。”
程凤笙“那么就讨论第二个假设除了我自己以外所有接触过亚德里恩哥哥,或者亚德里恩哥哥尸体的人,都有可能偷偷放入那枚袖扣。”
他在暗示亚德里恩并非自然死亡,而且凶手有意将罪名嫁祸给自己。
虽然蒋学彤一时半会看不清事件真相,不过十分乐意给程凤笙添堵“放袖扣的人干嘛非要除了你自己”
程凤笙解释“如果是我的话,没必要刻意做这种引火烧身的事。”
蒋学彤就跟程凤笙卯上了,反驳“说不定你是利用旁人的逆反心理,刻意制造有人嫁祸的假象,以此来排除自己的嫌疑。”
程凤笙微笑“史考特先生想到的问题,别人也可能想到,那就证明,这种做法并没有什么用。”
蒋学彤觉得程凤笙的回答有一点道理,所以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措辞“你想利用旁人的逆反心理,但没利用好,最后起到了反效果。”
程凤笙闭嘴在一个人摆明了想和你过不去而客观环境又不允许立刻掀桌揍人的情况下,保持安静是最好的选择。
老费迪南德对玩家的回答未置可否,他的喉结在动,目光中偶尔会闪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饥饿感,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