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五官,才能从容应对副本内的各类奇装异服,顾景盛眯了眯眼,要不是游戏里还有“珍妮弗”一类在外貌上与身份卡完美契合的存在,她都差点对女装大佬产生心理阴影。
突然有种被注视感的慕友棠“”
脸颊微热,在这一刻,似乎有羽毛若有若无地拂过慕友棠的心脏。
孙茂结巴“费、费迪南德先生,请原谅,我这段时间一直表现地不太对劲,是因为我知道了亚德里恩死亡的真相。”
老费迪南德的声音醇厚低沉“说下去,亲爱的孩子,请继续说下去。”
如果把大脑比作一台服务器的话,孙茂的主要进程已经彻底堵塞,他疯狂调动所有能够使用的运算器和存储器,努力回顾并分析着从进入游戏以来收集到的各种线索
“”
孙茂忽然想到,在亚德里恩去世的时候,山顶上只有未婚妻珍妮弗跟康拉德两个人,既然他们互相为彼此作证,那只要说明这两位存在合谋的可能性,自己就能逃过一劫。
“我看到过亚德里恩所在的衣柜,柜门内侧有指甲的抓痕。”孙茂捂着胸口,努力让自己显得柔弱无依楚楚可怜,无论是神情还是姿态,都充分体现了“东施效颦”对旁观者视觉上的杀伤力。
再次感觉到被注视的慕友棠“”
他怀疑自己可能对某人来说,具有精神安抚剂的作用。
孙茂继续“亚德里恩能留下这么深的抓痕,肯定会发出声音,那么为什么珍妮弗小姐和康拉德先生一直到打开柜门才发现不对因为他们是故意的,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亚德里恩失去了生命”
盯着努力嘤嘤嘤的孙茂,顾景盛虽然还没有吃晚饭,但突然感觉不是那么饿了作为“塞西莉亚”的地下情人,亚德里恩的死对他自己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
老费迪南德捏着自己唇边的胡须,再次露出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是呀,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康拉德,珍妮弗,我想你们两人一定能有很好的解释。”
程凤笙的笑容里有三分无奈“费迪南德爷爷,您也知道,我当时躲在距离亚德里恩哥哥最远的另一个衣柜里,视线和听觉都受到了屏蔽,很难感受到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个问题,您应该询问珍妮弗小姐。”
他娴熟地把皮球提给了慕友棠。
商岷峨的目光霎时间锐利了起来,他还记得游戏规则中的第七条,当玩家处于谁在冒名顶替环节中时,可以进行攻击。
慕友棠是04315房间的大脑,而自己顶多算是可以被顶替的胳膊腿,人四肢受伤后还可以身残志坚,但剁了脑袋就绝对无法活命,所以哪怕用自己吸引火力,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有事。
面对nc的点名提问,慕友棠的神情并不惊慌,俊雅的眉眼间有一种八风不动的沉静。
“因为下雨。”
在慕友棠开口之前,一个清越的声音从长桌另一边传来。
说话的人是顾景盛,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没有明确焦点的目光带着一种微妙的游离,既像是在回答老费迪南德的问题,又像是在倾听窗外仿佛永无止境的瓢泼大雨。
顾景盛的语调不疾不徐,十指交叠在一起,姿态散漫而轻佻“那一天,我和卡罗拉陪着珍妮弗小姐去无名山顶写生,中途找机会离开,将舞台留给了他们三人,去山下的马车上等待。很快,天上就下起了大雨,这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征兆,后续发生的事情也验证了这一点,当时的风声和雨声足够掩盖一切不对劲的声响,也是因为这场雨,大家才顺利接受了康拉德哥哥在寻找医生的途中迷路的理由,而我和卡罗拉也没有因为等待时间过长而怀疑他们发生了意外,毕竟被暴雨困在山顶,是一个足够合理的迟到借口。”
她的解释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串联了起来。
爱格伯特和卡罗拉在山脚下等待,那他们和死者间一定对此有过约定,而康拉德他们在山顶上滞留的时长远远超过求婚的合理区间,可是爱格伯特却并没有想要上去找人,所以大概率会存在着某种可以使以上行为说得过去的原因。
这是顾景盛的猜想,也是她的试探。
程凤笙的目光沉了下来,大脑在疯狂转动顾景盛为什么会知道那天的天气情况这是一个有证据的推论,还是仅仅是一个可能性极大的假设
他在心中完善了一下对顾景盛的评价这个妹子聪明,胆大,具有冒险精神,而且极不可控。
跟揣摩其他玩家心理活动的程凤笙不同,听见顾景盛的话,卫嘉时觉得十分感动开头的下雨可能纯粹是给慕友棠解围,但后面“迷路”和“等待时间太长”,则完全是侧面暗示她的推断过程,字字句句都浸透了来自顾队长的谆谆教诲。
顾景盛发出一声轻叹“在风雨交加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强求一位独处的淑女听见柜子里的指甲声康拉德哥哥,对于那天的情景,你应当和我一样印象鲜明,为什么要将问题抛给珍妮弗小姐这样一位刚刚失去未婚夫的不幸姑娘”
程凤笙嘴唇动了动,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