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类似的戏码,这个青年再来一次也太过无聊。
然而等了半晌,青年却依旧没有动作,霍栖动作一顿,便干脆上前看个究竟。到青年身后,霍栖讶然地眨眨眼他猜错了,这个青年没有自杀,只是在放生一些、金鱼
青年根骨分明的手摸索着伸进透明的袋子,轻轻握住一条金鱼,再将它放进此时称得上冰冷的溪水里。
霍栖在青年身后看了半晌,眉眼里终于沁出些兴味,他开了口,却刻意变了声音“你把这些家养的金鱼放进这么冷的水里可活不了,就算能活,这里没有它们的天敌,它们可是会变成祸害。”
阮江酒早就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他没听出霍栖的声音,只当对方是无聊的游客,此时便淡淡道“是么它们自己废物活不下去,死了也活该。”青年说着转了身,循着声音用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对上霍栖的眼“既然已经活不下去,你说的变成祸害,也就成了悖论。”声音平静到麻木。
霍栖眉头微皱,他不喜欢青年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那样很无聊,于是他便干脆利落地上前推了青年的轮椅向前几步,将青年一把推进冰凉透骨的小河里。
“啧,抱歉,不小心手滑了。”霍栖挑了眉道。
其实河流只及膝,阮江酒狼狈不堪地跌坐在河里,轻轻“咳”了几声,面颊便泛出些绯红霍栖看着便眯了眸子这个青年就是这样,酒色容易上头、情绪也容易上头。他想,这样的模样才好看和有趣么。
阮江酒浑身湿透,依旧跌坐在河里中央,却似乎并未生气,他依旧循着声看向霍栖,淡淡道“我好像摸到只蟹。”
霍栖挑了眉,便蹲在河边,朝青年伸出手“哦给我看看。”
阮江酒却趁机一把拉住对方的腕,猛地将对方拉入河中“噗通”一声,霍栖狼狈至极地摔在河中,河水将他浇了个彻彻底底,连黑发都湿成一缕一缕贴在额上,并不舒服,他第一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向青年,面上却并未生气,只是显出几分奇异的惊讶、天真与无所适从。
“抱歉,”阮江酒放开对方的腕,毫不心虚地道“不小心手滑。”
霍栖看着这样的青年眯了眯眸这个青年以往面对他时总是满脸屈辱与愤恨,不得已向他屈服时是一种隐忍的麻木,现在的样子倒十分新鲜与生动霍栖想,看着倒是顺眼有趣。
浑身湿透的纨绔看着青年露出兴味盎然让人几乎毛骨悚然的笑,意味深长道了声“很好。这样很好。”
阮江酒却因为看不到对方,又听不出对方声音,便挑了眉道“被人捉弄成这样说很好,你脑子有病”顿了下又道“不过你先招惹我,我可不会道歉。”
“你说得对极了。”霍栖上了岸,直接拉了青年的腕将青年拉上来,看着青年满面湿痕的漂亮的脸意味深长道“简直不能更对。”
“cut”
周导喊了停,曲雪郁的助理便连忙拿了衣服和毛巾上前。曲雪郁发尖滴着水,肩头披着衣服,却有些心疼地帮陆白擦着发“冷么”
陆白已经穿了厚棉袄,却因为里头衣服湿着还是觉得不舒服,他鼻尖动动,道“冷。”顿了下他道“不过你亲我一下,大概就不冷了。”说这话时他的眸像被洗过一般,黑白分明瞳仁明亮,曲雪郁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轻笑一声,将一杯热姜茶塞进对方手里,又忍不住亲亲对方有些发红的鼻尖,将陆白肩头的衣裳裹紧些。
柏扬之看到了抽抽嘴角,还是认命地帮对方遮掩。
“很好。”周导难得带着笑拍拍陆白肩膀“我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曲雪郁挑了眉“人刚浇了水。”
周导一怔,道“害,瞧我。小陆,快休息去吧,快换件衣服,当心感冒。”
曲雪郁这才满意地揽着人往帐篷走去。
帐篷里灯光依旧暖黄,吹风机声音嗡嗡响着,曲雪郁指尖是少年微湿的黑发,他认认真真帮对方吹着头发。
“啧,”陆白穿着新换的衣服,披着毯子手里抱着杯热姜茶,道“太坏了太坏了,你说我怎么能那么对你呢”
曲雪郁的手一顿,他挑了眉“所以”
陆白抱住青年的腰,抬头看向青年,他似乎憋着笑,眼眸在暖色的灯光里闪闪发亮,却故作认真道“所以,为了赎罪,请你尽情蹂、、、躏我吧,我允许你对我做任何事情”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哈哈笑出声。
曲雪郁终于将少年最后一缕黑发吹干,他将吹风机放在一旁,回抱住少年,手却划入少年衣内,在少年腰线处流连,手游走至腰窝处,便轻轻按了一下“嗯”
“唔”陆白把脸埋人青年怀抱,脸有些红,声音也有些闷闷的“虽然是开玩笑,但你想的话,也可以吧”
说到这他不知想起什么,又抬头看向对方,眼眸里有灯河流淌,他道“小曲,我好像演错了。”
曲雪郁“嗯”
陆白便道“周导告诉我,霍栖那时候只是对阮江酒感兴趣,并不爱他。但是、当你的手拉住我的腕的时候,我忍不住爱你了。”说着他面上泄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