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家里寂静的不太舒服。
“星望呢找同学玩去了”
姜忘工作告一段落,电脑一关伸了个懒腰。
“好像是作业很多,回家以后就关在房间里,”男人也看了眼时间,诧异道“今晚播铁甲小宝都没看,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再观察一下,也可能有别的事。”季临秋任由姜忘靠在自己身边,斜倚着男人肩头懒声道“还有个事要跟你说,关于初中部的人事变动,下午开会的时候你不在。”
他说话时,从前清冷的声线带了几分沙哑,反而更显得迷人。
姜忘不作声地听季临秋说话,过一会儿便会走神,思绪兜转变幻,再慢慢拉回工作上,如此往复循环。
姜忘从前觉得恋爱是一锤定音的事。
两人互相告白,说声我爱你再亲个嘴,往后便也和普通过日子差不多。
但事实是,确立关系只是一切浪漫的开始。
原来红酒玫瑰不是浪漫,烛光晚餐不是浪漫。
他任由他靠着肩,听他慢慢说话,窗外在落稀疏的秋雨,便已是极温存的美妙。
怎么人都抱在怀里了,还可以有百般心思缱绻相爱,万般滋味没有尝够。
季临秋说话时很有
条理,脑海里列了表格,轻重有序的一二三四说给他听,正言语着,羊绒长袖被男人的指尖挑开,带着薄茧的指腹附在手腕上,犹如被捂温热的琥珀。
他微怔几秒,继续低低地说哪个老师被高升,哪个老师犯了小错,处在观察留看期。
姜忘有时会嗯一声,指腹却顺着手腕一寸一寸往上,如同在抚触珍贵的私藏。
季临秋说到失神,快忘记自己讲到哪里,神经末梢都在识别他是否快要碰到自己的手肘,这动作是否像是要把自己一点一点吃掉。
他几度停顿,不知不觉已经依偎进男人怀里,呼吸不太自然。
“也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但当着学生的面抽烟,总归不太对。”
姜忘指腹一松,又在他以为他要离开他时再度贴近,犹如轻轻亲了一下。
季临秋被这不上不下的亲近勾到微恼,停下话头不再往后讲。
姜忘侧眸看他“怎么不说了”
像是根本不知道此刻在发生什么。
季临秋更觉得恼,但又没法开口说什么,索性摁着他亲了下去。
他勾着他的脖颈舔吻纠缠,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唇。
姜忘把他抱在自己大腿上,被亲得很享受,一边亲还一边笑。
季临秋更气了“不许笑”
“我道歉,”姜忘哑着嗓子哄他“抱歉啊,你男朋友天天耍流氓。”
季临秋脸颊发烫,又俯身吻他的额头,不依不饶地亲了好几处,别扭道“不许道歉。”
我很喜欢你这样。
不许道歉。
两人胡闹许久,彭星望都没从楼上下来,平日这个点早就蹦跶着过来撒娇了,有点反常。
季临秋正从姜忘怀里站起来,刚想走却听见门铃声,以及怯生生地一声询问。
“哥,你在家吗”
“是长夏,”季临秋有点诧异“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季长夏住在泓山区,与鹭湖区刚好还挺近,自从春节书房谈话以后,兄妹亲近许多,周末也常常一起做饭短聚。
她今晚过来也觉得打扰,还拎了一塑料袋的香蕉梨子。
“这么客气啊,”姜忘也不好退掉她的礼物,接过了把人往里迎“进来坐进来坐,我去泡壶茶,稍等。”
等姜忘走了,季长夏才看向季临秋,又有点奇怪。
“哥,你脸怎么是红的”
“刚夜跑回来,身上还有点汗,你还好吗”季临秋摸了下脸,发觉真是烫的,失笑道“你要是闻着汗味儿比较大,我去换件衣服再下来。”
“没有没有,你闻起来很香。”季长夏忙不迭否认,在沙发上坐得很拘谨“我今天过来,是因为家里出了点小麻烦。”
“妈跟我说不要跟你讲,但我不太能帮到她,这事儿还困扰咱家好几年了”
姜忘拎着茶壶过来,给她倒了一盏热茶,回避道“我先上楼陪小孩儿写会儿作业”
“不用不用,您坐下来吧。”
季长夏定了定神,开始讲这件事。
“忘哥,你年初来我们舟乡过年的时候,记得咱家门口斜对门的那片垃圾场吧”
2
小山村风景很好,唯一煞风景的就是季家斜对门有个垃圾站般的存在。
正常人当然不会往住宅区里建垃圾站,那儿原本是一家人的宅基地,但老人去世,儿女相继去外乡定居,便荒在那无人搭理了。
季家对门住着姓葛的一家人,家里是开卤水店的,因此垃圾废料比常人要多出几倍。
他们看隔壁是一片荒地,索性把泔水垃圾全往那一股脑地堆,夏天时一发酵腐烂,臭到让路人捂鼻子都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