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啊”了一声,而他身边的太子妃晃了晃,险些昏倒在地,太子忙扶住了太子妃,急着道“皇阿玛,儿臣和温郡王妃从无交道又怎么会逼奸她呢,这是莫须有的事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延寿被按着跪在地上,扭头大喊“你撒谎昨日分明就是太子妃派人招我妻进宫的,又是毓庆宫的太监李延带我妻出的毓庆宫,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皇阿玛”太子重重在地上跪下,表情甚是悲痛,“儿臣真没有见过温郡王妃,更没有做那等龌龊事,那日儿臣一直在毓庆宫中闭门读书哪里都不曾去过,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皇阿玛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皇帝靠在炕上,手里攥着一串佛珠。他很不想去相信延寿的话。可作为一国之君,作为全天下千万人的父亲,他又不能不作出一个公平的裁判。
“太子妃,朕要听听你的话。”
皇帝点了打从刚才就被晾在一边的太子妃的名。
太子妃一脸平静,似乎全然没有受到屋子里这一通混乱的影响。她欲跪到太子身旁,皇帝叫顾问行扶住她。
“算了,你有孕在身,站着回话吧。”
太子妃微微一福,“儿臣谢皇阿玛。”
皇帝问她“温郡王说,昨日是你派人叫温郡王妃进宫的可有此事”
延寿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太子妃,似乎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他就能马上跳起来杀了太子。
太子妃平静地说“是儿臣叫温郡王妃进宫的。”
延寿瞠目吼道“你撒谎毓庆宫同我温郡王府之前从无交道,为何你突然之间召我妻入宫分明是太子为了奸污我妻假借你的名义召我妻入宫”
太子妃掷地有声道“温郡王错了,我同温郡王妃乃是一届的秀女,被留牌子后我们曾一起在宫中住过一段时光,那时便已经相识了,只是这些年来彼此忙碌无暇相见,如今我有孕在身想问温郡王妃讨几件小孩衣服才派人请王妃进宫的。”
延寿擦了擦眼泪又问“那为何我妻从毓庆宫回府的时候会自尽”
太子妃恳切道“温郡王,此事我实不知情。温郡王妃说惦记家里的孩子午时后就同我告辞回去了,我的侍女亲自送她出的毓庆宫。而太子”
太子妃瞧了太子一眼,太子紧张地一下攥紧了手,“太子一下午一直在毓庆宫中记闭门读书,并未出过门。”
太子妃这一句话让延寿一时无语。太子妃的贤德和品行宫里宫外人人都知道,她这样说没有人会怀疑。
延寿瘫倒在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我妻到底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回家后就想不通自裁了。”
太子上前扶起延寿,他亦眼中含泪说“温郡王你放心,王妃既然是因为毓庆宫出了事,孤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话说到此处似乎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了,温郡王妃受太子妃邀请进了毓庆宫,她于午时前后离开了毓庆宫,又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在宫里又呆了一整个下午,等傍晚回到王府后轻生自裁。
皇帝听了太子的话说“既如此,太子,此事就由你调查清楚吧。另外,延寿你先回去好好办你媳妇的身后事吧,一个月之内朕一定会还你个真相的。”
延寿哭着由太监搀扶出去了,太子亦挟太子妃告辞。
太子既然在皇帝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自然是铁了心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的,不过三日毓庆宫那边就有了交代,原来是毓庆宫的太监李延见温郡王妃生得美貌就起了歹念,趁郡王妃离开毓庆宫落单的时候把人拖至围房里侮辱了一番。
这李延在毓庆宫颇有名,生得是貌比潘安,因颇得主子青眼就整日仗势欺人无法无天。他虽是个太监却淫心未除,去势之后因不能人道便去学了些腌攒的手段。太子这一审才知道毓庆宫里好几个宫女都遭过他的施虐,只是敢怒不敢言。
太子把李延捆了交给延寿,泪泣自己管束下人不严才酿出次大祸。延寿在郡王妃的灵前当场将李延斩杀以告祭爱妻在天之灵。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件事即将过去的时候,毓庆宫那边又出了事,太子妃不知是不是为此事操心过度,竟然小产了,还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孩,太子唯一的嫡子就这样夭折。
皇帝握着一串佛珠身着一袭玄色常服跪在香案前,太皇太后的画像挂在香案后的墙上,画中的她依旧笑得是那样的慈爱,如同她活着的时候一般。
顾问行进到佛堂里,他还未开口闭着眼睛的皇帝已经先问“查到太子妃突然小产的缘故了吗”
顾问行道“奴才已经查到了,太子妃在屋里看见一支金步摇后就突然昏倒,随后就小产了。”
“金步摇”
皇帝转过头,顾问行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在皇帝面前展开,只见那素面的帕子里包了一支金步摇。
皇帝突然怒睁双目,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你说,太子妃瞧见的是这支金步摇”
顾问行默默点头。
皇帝抓起金步摇就往外走,顾问行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