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硬抬的嫔位,病死的六阿哥出生时起名字又闹得沸沸扬扬,皇上后来又给她家抬了旗给了她妃位。可做这么多她毕竟是包衣出身依然无根无基,如今六阿哥没了,谁都等着她摔下去。皇上想要给她一个安慰的前程,她势必是要有个外家当靠山的。”
巴雅拉氏吸了吸鼻子,不解问“这事找你有什么用,你你如今不过就是个平头侍卫。”
阿灵阿眼神明亮,闪着狡黠的光芒,“是啊,额娘,你说皇上若想给她找个可靠的外家,为何要找区区一个侍卫呢”
巴雅拉氏嫁进国公府那么多年见识总是有的,如今耐下性子听儿子这么一分析,心里头模模糊糊地生出了一丝想法。她猛地抓住阿灵阿的胳膊,“你是说皇上他他会”
阿灵阿拍了拍巴雅拉氏的手。“额娘,阿玛死后咱们都熬了十六年,十六年都过去了咱们还有什么熬不起的且等着,好戏才刚刚开锣呢”
正房大屋子里,法喀哐当又砸了个成化斗彩杯,一边还怒气冲天地嚷着“爷我要进宫去”
赫舍里氏心疼地瞧了眼满地的碎片,忙拉住了法喀。“你进去做什么”
法喀梗着脖子冲她吼了回去:“我找皇上说理去”
赫舍里氏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你和主子爷说什么理啊爷,你别糊涂了”
“我糊涂还是皇上糊涂咱们家数着满蒙汉八旗都是头等的好人家,怎么能娶个小门小户的包衣进门,皇上说的我不认,我不服,我怎么就不能去同皇上当面辩一辩了”
赫舍里氏吓得脸色惨白,瞪着法喀半晌只见喘气不见说话。法喀根本不理她,抓了马鞭就往外冲,赫舍里氏慌慌张张地跑到他前面把他拦了。
“爷,贵妃如今还在坐月,咱们没有腰牌进不了宫啊。”
法喀猛推了赫舍里氏一把“你闪开,别在这碍事。”
赫舍里氏跌坐在地上,揉着摔疼的胳膊失声痛哭。法喀满脸厌烦,拿马鞭指着赫舍里氏骂道“哭哭哭,成天就只会哭,怪不得连个颜珠家的都拿捏不住。”
赫舍里氏抽了抽气“她是国舅姥爷的女儿,是皇贵妃嫡亲的妹子,我能拿她怎么样”
法喀气了个倒仰,指着赫舍里氏骂“你不是国舅爷的女儿你不是皇后的嫡亲妹子若不是为了这个,我娶你做什么”
赫舍里氏委屈地哭诉“她姐姐如今是副后,掌着宫中大权,我姐姐早就躺在那下头了,能比吗”
法喀被她一噎,好半天才吼了一句“滚,滚回你索家去”
赫舍里氏闻言坐地上“哇”的一声哭开了,法喀狠狠拿鞭子抽了下地面转身跑院子里嚷着牵马来。
且不说这赫舍里氏后来哭着回娘家的事了,只说这国公爷法喀骑了马一路朝紫禁城奔去,行到东华门前便被两守门的侍卫给拦了下来,法喀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知礼节,坐在马上朝众人喝道“让开,我要进宫去。”
这东华门的侍卫是认识这位国公爷的,当下抱拳回禀“见过国公爷,劳烦请出示腰牌让小的一看。”
法喀嗤笑一声“你既知道我是谁便应该知道,那长春宫的贵妃娘娘是我亲妹妹,怎么我进宫去见我妹妹还要腰牌吗”
侍卫听他这口气不善猜测这位国公爷今日是带着火气来撒野的,他当下朝同僚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一点头,趁法喀没注意悄悄摸进了东华门。法喀在马背上挥了挥鞭子“还不让开”
侍卫恭恭敬敬地一拜,“国公爷,小的职责所在,没有腰牌即便是索相明相来了,小的也是不能放他们进去的,请国公爷恕罪。”
法喀本就上火,没想遇到了这么个不懂颜色的主当下成了被点燃的炮仗,他撩起手上的马鞭对着那侍卫的脸狠狠地抽了下去,“狗奴才,滚开。”
那侍卫没想会有这一下,脸上立刻肿了起来,他嘴唇紧闭,两眼狠狠地盯着法喀,却坚如磐石得挡在法喀身前就是不动。法喀眉头一拧一挥手又一鞭子抽了下去,这一下抽得那侍卫的脸上顿时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可这侍卫巍然不动,忍着脸上的剧痛双拳紧握死死地挡在法喀跟前。
法喀心想行啊,和爷我硬抗,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他挥起手使劲往那侍卫身上招呼了十几下,抽得他是衣袍尽破、皮开肉绽,浑身鲜血淋漓。
“还不滚开”
那侍卫歪头吐了口血,吐出一颗白牙来,他嘶嘶着吸了口气,嘿嘿一笑,“小的说了没有腰牌,即便是索相明相来了,小的也是不放的。”
法喀大怒,大骂一声“狗奴才,放肆”
他话音才落,另一声怒极的高喝立马压过了他的声音。
“你才放肆”
东华门内,皇帝坐在八人抬的銮轿上脸色发黑,那侍卫松了口气,身子一晃立刻跪下,“奴才给皇上请安。”
皇帝见他破损的衣服下尽是纵横交错的鞭痕和鲜血,眼角一抽搐。
“你叫什么,哪个旗的。”
侍卫道“奴才尔格是正白旗的。”
“好”皇帝解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