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她浑身打颤含着泪说“一回,一回够了。”
一回过后,她仰面躺着,炕桌的棱角磕着她柔嫩的背脊,鹿血未散,他精神正好不禁又问“要几回”
蓁蓁那句含羞带臊的“两回”还没说出口,就又被带入红尘的喧嚣之中。
阿灵阿猎得皇帝赏他的那头马鹿,鹿角被人处理后已经放在他的帐子里,可他倒没心思欣赏,而是独自一人翻出一支玉钗坐在床头沉思。
他终于不负额娘所望在御前出彩了,一等侍卫的封赏也已得到,更重要的是皇帝已经记住他,并亲口夸他虎父无犬子。
刚刚在帐外他看见法喀那个阴沉嫉恨的表情,他知道他阿灵阿在国公府扬眉吐气昂首挺胸的日子要来了,盼了十余年,这一日终于要来。
可阿灵阿心里也明白另一件事他的婚事一拖再拖,额娘左右相看就是不中意,无外乎他还没有官职或是官职低微难以寻得好亲。如今他终得封赏,回京后就有了去说一门好亲的资本。
也不知道他额娘会拿这资本去寻一门高官还是一门王亲
阿灵阿转了转手里的玉钗,他不后悔那日没去追问那姑娘的姓名,若是知道了哪怕对方是一般包衣他也一定会忍不住去求亲。可额娘为他操劳打算一辈子,他不想在亲事上与母亲违拗,更何况他阿灵阿如今的境地的确需要一门实在的亲事做助力。
自古人生两难全阿灵阿汉文学得一般,可没想到此事都会变得伤春悲秋,翻出容若大哥留给他的饮水词读上几首。
他今日在御前看见皇帝看着德妃的眷恋眼神,更是羡慕万分,愈发思念这位一面之缘的姑娘。
揆叙笑过他傻,他说一面之缘哪里知道对方是好是歹。可阿灵阿心里就是有个执念,他想,这姑娘一定会是位良配,能娶她的人定是世间万幸之人。
阿灵阿把玉钗小心翼翼地重新包起来放回行囊中,心里即是遗憾又是坚决他志在远方,不能为儿女情长绊住,他钮祜禄氏的国公府又是个深水污潭,不配拉这样好的姑娘下水。
这样想着他起身而出,营地里满是蒙古王公,他需要一一熟识,这些人未来才能做他向上的助力。
日子越来越接近中秋,从北折回的皇帝在永宁口一拐又回到了青城,随行的不少人都已经奇怪了起来。中秋这日御前侍卫马武见着领侍卫内大臣国舅佟国维就多嘴了一句。
“佟大人,这转眼就中秋了,皇上这怎么又绕回去了”
佟国维这些日子都憋着口气,自己的长女眼看在皇帝面前无戏可唱,小女儿进宫在即又有这等强敌岂能不忧他每日都想着回京要让夫人进宫好好敲打长女再在家教导小女。面对马武不知好歹地和他攀谈此事,要不是他从来都不和自己那个不长眼的大哥一样没规矩,那股子怨气简直要破口而出了。
佟国维板着脸严肃道“准噶尔居心不轨,皇上想和喀喇沁几位王爷再多会会。”
这话何其冠冕堂皇,说得佟国维自己都要信了,马武是粗人,佟国维说什么他便信什么,还和佟国维拉起家常“佟大人可知道皇上将遏必隆公的小儿子阿灵阿升为一等侍卫了,还夸他虎父无犬子。”
呸,佟国维心里默念,遏必隆那个首鼠两端党附鳌拜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皇帝这话夸得跟睁眼瞎一样。不过,阿灵阿是嫡出幼子,遏必隆家那个法喀嘛佟国维心里突然畅快了点,法喀现在就在御前,表现是中庸顽劣,评个下下等毫无问题。另外面对皇帝最近的某些行为,法喀的嘴一点都管不住,真不像某个死了的老狐狸的亲儿子。
他捻着山羊胡拍了拍马武“那是啊,不过马大人久侍御前,可不比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差。”
马武被夸得突然,他瞧着佟国维的笑意后面总觉得另有深意,赶紧找了个借口远离这位国舅爷。
佟国维瞧着他跑远的身影,自言自语道“这朝里一等一的公府,哪能没点好戏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