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梳理着思路,是明珠推得多毕她觉得不是,明珠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做事不会随意拉扯人进是非,如果这事她不细想或是蠢笨一些就能和惠妃生了间隙,这无疑是给纳兰家在宫中树敌。可世上又没那么巧的事情,她把信给秋华说“先烧了,把嘴闭牢,一个字也不能露。”
“是。”秋华赶紧把信放在燃烧的炭盆里烧成灰烬,“您可有主意”
“没有。”蓁蓁敲了下身边的矮几,“除了装傻我还能干什么皇上怕是那日收到的折子就是说这事,皇上当时说什么来着”
秋华回忆了下说“皇上让梁九功把折子送去给索额图。”
“索额图”蓁蓁哼了一下,气得鼻歪,“皇上定是想包庇索家了。”
蓁蓁虽然身在宫里也听说皇帝不喜欢赫舍里家的人,狂、躁、贪、吝,这些恶行太子那几个叔姥爷是一人占了一样。可赫舍里氏要是垮了,太子也就完了,所以为了这位储君索家也不能倒。
索家太子储君
这几个词在蓁蓁心里反复交换着顺序。
若是太子无靠,易储会是谁呢蓁蓁想着一下起了一身的冷汗,皇贵妃这边有了身孕,那头索家就出事了,这真的是巧合吗
冷汗出过后,蓁蓁却突然释然了,如果她想得到,一定有别人也想得到。
想借刀杀人这些人也不怕刀太锋利,割了自己的手。蓁蓁的嘴角抽动一下,带着不屑和轻蔑,眼底皆是肃杀的恨意。
再往山西深处行进、绕行山路两天后,御驾终于抵达佛家名山五台山下驻跸真定府龙泉关城内。龙泉关是山西境内长城上的重要关卡,此处背靠名山,前望西北,岭间山风呜呜作响蕴藉着晋地雄关的萧瑟苍茫。
蓁蓁的月事总算是好了,皇帝今日终于神色轻松了不少,行宫安置后还有心招了太医来给蓁蓁请平安脉。
“如何”皇帝靠在一张黄花梨几案上,手里捻着一串菩提佛珠,一副清心向佛的端庄。
来请脉的还是刘太医,他闭目凝神一会儿后,终于睁开眼笑着禀报“娘娘这小半年用药按时,且休养得当,已然是大好。是药三分毒,微臣会改开一些药膳,娘娘往后注意着与燕窝等滋阴之物合服即可。”
“太医费心了。”蓁蓁挥手让秋华送赏,皇帝却在一旁说,“朕得赏秋华,她看得好。”
秋华一福,先往太医手中塞了赏银,才对皇帝回道“还是皇上给的金牌令箭好用,娘娘不敢不听。”
“行了行了,回去再赏你,你们都下去吧。”
秋华带着太医退了出去,门还未完全合上,皇帝已经把隔着蓁蓁的几案从炕上推了下去,大手一捞就把人困在了怀里。
“朕给你个机会,你自个儿先选,喜欢什么样的。”
皇帝的声音里透着焦急,手上又发着狠劲,蓁蓁虽说也是身经百战,但看见皇帝眼底的火还是怂了。
“不要”她摸到被皇帝扔在炕上的那串佛珠,拾了起来甩在他身上,“佛门圣地,您能不能想点干净的”
皇帝把佛珠套在她白皙的脖颈后,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明儿驻跸就是菩萨顶了,朕不好让你叫的太响,扰喇嘛主持清净。要做什么还不只能趁今儿都做了”
蓁蓁被他的浑话气得发晕,皇帝平日里明明是正气盎然,床笫间这两年却越来越衣冠禽兽。她记忆里刚伺候皇帝那两年明明没这么过分,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如今是越来越过分了,没回她都被折腾得第二天腰酸背痛的。
“别在这儿,冷。”
皇帝埋在她衣襟中不理她,空气中的寒冷侵袭着她的每一寸皮肤,菩提珠子在她的皮肤上来回滑动带出阵阵燥热,她气急了狠拽了下皇帝的辫子让他抬头。
“放肆”皇帝被迫抬起头,明明是呵斥却语中带着挑逗。
“不是说我选吗,我选了,里面,去里面”蓁蓁着急忙慌的口气逗笑了皇帝,他也不抱她,而是把她扛在肩上。
蓁蓁才一触及床上的丝物,便被皇帝扣住双手压在头顶,“还记得你勾朕那回吗”
“不记得了”蓁蓁连忙否认,虽然她明明记得清晰,此时回想起来皇帝当时吻过的地方都在发烫。
“哦”皇帝拖着长音解了腰带绑住她双手,“那朕帮你回忆回忆,不着急,春宵还长,蓁蓁,想起来了再和朕说。”
蓁蓁双手搅动想挣开束缚却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帝再次撕开处处屏障,也不知道是哪处撕下的布条被他用来又蒙住了眼睛。
“万岁爷”
“别叫,这回叫什么都没用,叫祖爷爷都没用。”皇帝说着就把按在身下,哪知蓁蓁真的不要脸起来,叫了一声
“祖爷爷唔”
这一声气得皇帝把她翻过来按在了床头的矮柜上,“你要朕命呢,啊”
可怜简陋行宫里的床架响了一夜,蓁蓁再醒来的时候皇帝正枕在她的小腹上。
“皇上”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还是将耳朵贴在她肚脐下,蓁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