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里,她不知是如此的猝不及防,插在发间的金步摇尚在乱晃,皇帝带着笑意的声音已然是从她的头顶传来。
“几时进园子的 ,怎么也不晓得过来。”
蓁蓁靠在他怀里娇嗔道“不是知道万岁爷您在忙么,臣妾怎么敢打扰。”
皇帝往她脸上拧了一把。“不老实,那朕派梁久功去接你的时候怎么说你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跑哪去了”
蓁蓁无可奈何两手一摊。“臣妾本来是打算老老实实地在院子里等皇上召见的,可贵主子招臣妾去坐坐,这宫里都知道贵主子没准转眼就是主子娘娘了,臣妾哪里敢不去。”
蓁蓁在说“主子娘娘”的时候格外的用力,她这点小心眼皇帝又怎么不知道,皇帝却装着一副没明白的样子问“那主子娘娘重要还是主子爷重要。”他一边问着,一边手悄悄地摸进了她的衣裳下面。
“当然当然是主子啊”蓁蓁后面半句话因为他故意使坏的大手而消失在了一声喘息里。
皇帝把她抵靠在书桌前,一边放任自己的手在她身上攻城略地,一边贴在她耳际问“好好说,是主子娘娘重要还是主子爷重要,说得不好朕要狠狠地罚你。”
蓁蓁软得快要化成一摊水,她双颊酡红,眼若秋水地瞧着皇帝,浅浅地喘着气说“我错了嘛是是万岁爷最重要。”
皇帝满意地一把抱起她转身走入了内屋,一时是春色无边。
蓁蓁猛地睁开眼睛,屋外还是一片漆黑,刚刚在梦里她隐隐听见自鸣钟响了一下,那如今应当刚过子时不久。她侧过头去,皇帝仰面朝上就睡在她的身旁。昨儿晚上那一场云雨着实是乱来,到了这会儿她腰都还在疼,可蓁蓁心里却异常的清醒。她没有错过当皇帝把她压在书桌边上的时候她瞧见书桌上摆着的一封谕旨,如果她猜的没错,那就是此番后宫晋封的谕旨了。
看还是不看蓁蓁几乎没有犹豫,就起身想下床去。
皇帝似乎睡得也浅,蓁蓁不过略动了一下他就醒了。休息了一晚上他似乎恢复了精神,伸手抚了抚蓁蓁的脸颊问“你怎么醒了”
蓁蓁一下钻在皇帝怀里嘟哝道“睡不着了。”
皇帝亲了亲她的额头呢喃道“最近你老是这样,别是又有了。”
蓁蓁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没有。”
皇帝失笑,二月后就开始忙着孝昭皇后的三周年祭,之后他的山陵建成准备移葬两位早逝的皇后前,他又独自一个人在斋宫斋戒了好几日。之后启程移送棺木时因为要顺路祭奠孝陵他存了心思特地一位嫔妃也没带。等一起办妥回宫以后他又大病一场,蓁蓁陪着他熬了大半个月,他好了她却病了。
兜兜转转到了这些日子两人才有功夫黏在一块,可不是没有吗
皇帝的手说着就不安分了起来“有没有的还不是看朕吗”
娇人一把把皇帝的手打开,从怀抱里挣脱开卷着被子背朝他说“要么就生个公主,阿哥可太烦人了。”
老四和老六渐渐大了,这两孩子都是会说会闹的主,按照蓁蓁的话说全是聪明的话篓子,每天都把她烦得不行。有时候蓁蓁偶尔有个小佯其实是懒得见人躺在床上躲懒,两位阿哥每天都要手拉手在床头叨叨半天以表孝心。
皇帝从后抱住她问“今年闷不闷,除了今儿来了南苑外,见天不是瀛台就是宫里的,马都快生了。”
“您又不带我去草原。”蓁蓁闷着声特别不高兴,下月皇帝去温泉她知道他要出喜峰口,她求了又求。皇帝只是说不行,现下来说这些,在蓁蓁眼里简直是故意找骂呢。
然而皇帝,她是不能骂的,只能温柔地抱怨。
然而温柔地抱怨皇帝也是听得懂这其中的愤懑,皇帝在她耳边呢喃“下月要祭奠去孝陵,还有老太太在,带了你,贵妃就不能不去,可朕不想再让人误会。”
“误会”蓁蓁一下抓住了皇帝这两字,这话里听音的功夫她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一旦抓着她立马警醒了起来。
立后的事传得言之凿凿,可大半年过去,事情一直没有落地,而没有落地的事情就会有变数。更何况开春的选秀,皇帝一改过去交给后宫的样子,自己亲临。这一趟总共只留了三个,去掉今年等着要指婚给的简王和显王的,也就是实际皇帝只看中了一位。这留下的三个里就有孝昭皇后的妹妹,蓁蓁见过的那位三格格。
简王和显王应该都是想求这三格格的,毕竟顶好的门楣,据说人也教养得法。可几个月过去了,该下的旨意皇帝也迟迟没有下,这其中的含义就格外值得人琢磨。
按照惠嫔得来的消息,法喀去求了皇帝送妹妹入宫,如果皇帝允了,那新进宫的这位该什么位份说什么也不能比僖嫔低了去,这是她和惠嫔的猜测。
蓁蓁心里一直存在那份谕旨的事,但这心思在她心里只过了一瞬,这些年她已经学得越来越会装傻,她往皇帝怀里扭了扭“贵妃是准皇后,和我去不去有什么干系,您就爱搪塞我,今年真真是闷死人了,臣妾的病一定是在宫里憋出来的。”
皇帝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