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几,这又岂是她能做主的。
三格格见赫舍里氏敢怒不敢言,赶忙挡在舒舒觉罗氏前头拉住了赫舍里氏“嫂子别介,额娘也是心急,哥哥不争气哪里能怪嫂子,只盼着嫂子入了我公爷府的门,能和咱们一条心才是,往后也望着嫂子能常入宫来瞧我给我带个好才是啊。”
赫舍里氏自入府来皆是在丈夫婆婆处受气,此时才得了小姑子的几句贴心话不免感动得红了眼圈。见此三格格才放下了心转而和法喀商议起如何在圣上面前把自己送进宫的事情。
转眼便是万寿节,皇帝今年似乎很讨厌人扎堆在跟前,除了早上太和殿的朝贺外其余王公大臣的宴请、内廷凑趣的家宴一概全面。可偏巧皇帝受完朝贺后,法喀非求着拜见皇帝说了好一会儿话。
昭仁殿里顾问行送完一等公法喀回来的时候,皇帝正瞧着地上金砖的一滩茶水发呆。顾问行哈着腰匆忙叫了个小太监拿粗布来擦了,又低眉顺眼地朝着自家万岁爷道“万岁爷,奴才瞧您袍子都脏了,要不要奴才给您换一身”
顾问行的话却没能让皇帝醒过来,皇帝依旧默不作声地瞧着那一处,顾问行又低声唤了一下“万岁爷”
皇帝突然问“小顾子,你入宫多少年了”
顾问行不意想皇帝这么问,只是乖觉地回话“奴才入宫二十五年了。”
“想也不差,朕登基时候你就来伺候朕,到现在还让你做这些贴身的活。”
顾问行一听刷地就跪下了“伺候皇上是奴才的福分。”
“又没让你滚,朕也习惯着你伺候。”皇帝抬抬手让顾问行起来,又问,“小顾子,你觉得宫里怎么样。”
“万岁爷怎么这么问奴才。”顾问行撇着眉头抓耳挠腮,“万岁爷对奴才等宽厚仁慈,奴才自觉宫里是极好的。”
皇帝斜眼瞧着顾问行一脸谄媚的模样,逗趣地说“行吧,你竟然这么说大概法喀也是这么觉着的,可惜了了,他自个儿不能滚进宫里伺候朕。”
皇帝这话听得顾问行心里一跳,却也不敢多嘴只能说几句吉祥话蒙混过去“国公爷是对您一片忠心。”
皇帝叹了口气“遏必隆家这一门忠心怎么就都花在这些事上了。”
顾问行往外头瞧了瞧天色,想起慈宁宫与皇帝约的时辰就在近前不免出声提醒皇帝“皇上,今儿虽然您特意免了家宴,但太皇太后召了两位国舅爷说话,还请您一起呢,您看您是不是换身衣服赶紧走了还有德嫔娘娘傍晚还要来,奴才要不要去说一声稍稍晚一些。”
皇帝站了起来又摇了摇头“直接去吧,舅舅们都是自己人不在乎这些。永和宫那儿等朕从慈宁宫出来再去请。”
临带起轿的时候顾问行听见皇帝朝他轻声吩咐到“回头拿了朕的旨意去领乾清宫都太监的职务,以后宫里的事情你大小长个眼睛。”
顾问行心头一暖又是一凛,只慎重地点了点头,皇帝这才满意地上轿去了慈宁宫。
“奴才请太皇太后圣安。”
太皇太后听着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什么圣安,都入土半截的人了。两位老亲家快起来吧。”
地上并肩而跪的是一等公佟国刚和内大臣也是贵妃的生父佟国维。
太皇天后瞧了一眼两人对身旁的音秀说“搬两张椅子来给两位大人。”
“谢太皇太后。”
佟国纲说罢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坐在了音秀搬来的黑漆扶手椅上。佟国维动作稍慢些,待坐下后又说了一句“谢太皇太后赐坐。”
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眯着眼打量了两人一会儿。“有一阵子不见,国公爷也老了啊。”
“是哪,奴才上次来觐见太皇太后还是康熙二年孝康皇后薨逝的时候,一晃眼这都十八年过去了,奴才们也是老了,国维好点,奴才可是头发都白了一半儿了。”
太皇太后一边叹气一边点头,佟国纲的发辫灰白交杂的,可不是头发都白了一半了。“你们的姐姐也是个命苦的,先帝去了两年竟也去了,都没等着皇上长大孝顺她。”
佟国纲听太皇太后说起早逝的姐姐手撑在膝盖上重重叹了口气。“可不是如此呢,奴才每次一想起姐姐这么年轻就薨了心里就难过。若非如此,如今受皇上、贵妃奉养,膝下子孙环绕该是多大的幸事啊。”
音秀给三人端了茶来,太皇太后端起青花杯喝了一口,眉毛都扬了起来,“嘿,今儿这茶不错。”
音秀笑说“大姑姑听说是两位国舅爷来了让奴才把那六两龙井拿出来沏茶。”
太皇太后一听冲两位佟大人说“你们可是今儿有口福了,苏麻这老东西把这六两龙井藏得严实,也就皇上来时她才偶尔泡一点。”
佟国纲早一口喝了,端了空茶杯一脸茫然,“啊,是嘛。”
佟国维慢慢回味了一会儿脸上甚是惊喜。“嗯,是好茶。这是雨前的龙井配上玉泉山的泉水泡的,果然不一般。”
太皇太后又喝了一口才把青花瓷杯放下,“这龙井放前朝不过是十来种贡茶里的一种,这些年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