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快走。
江波以为他又要去找宋野,还开玩笑说“我看宋野不是你哥,是你奶妈,一会儿不见你就饿得慌。”
曲燎原这几天本来就心里发虚,听他这么一说,脸上就发了烫,抓起一本书作势要砸他,他笑着抱头跑了。
平行班不上第三节自习,第二节下课后到熄灯的时间留的很充足,有些好学的学生就还会留在教室里自习一会儿再回去,这拨人目前也几乎是固定的,其中就有一名曲燎原的舍友,名叫杨晨光的。
等教室里人走了一多半,曲燎原才走到杨晨光桌边,道“杨晨光,我跟你说点事。”
杨晨光挂着笑脸问他“怎么了班长”
曲燎原示意他跟自己走“去外面说。”
杨晨光跟着他来到楼道里,回宿舍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楼道里也比较清静。
“到底什么事啊这么神秘。”杨晨光还是笑着问的。
曲燎原不答,抱起手臂,一脸严肃认真地盯着杨晨光看,和他平时总是阳光灿烂的样子大不一样。
杨晨光渐渐地也笑不出来自己也有所预感。
“杨晨光,”曲燎原质问他,“你对郭小天说,你曾经看到,姚望趁咱们宿舍没人,动过你柜子里的东西。你现在回答我,你真的看到了吗”
杨晨光傻眼了片刻,才磕磕巴巴地说“当当然我真看到了。”
曲燎原道“好。那我叫姚望来,你们俩当面对质。”
杨晨光一下脸色变了,道“你别害我”
曲燎原冷眼看他,说“你别怕,姚望不敢把你怎么样,他要是想动手,也有我挡着,你不知道我跟他打过架吗我才不怕他。”
杨晨光“”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他。”曲燎原抬脚要走。
杨晨光忙拦住他,脱口道“别去我是乱说的”
曲燎原马上道“什么是乱说的”
杨晨光吸了口气,事已至此,只好把实话全说了。
舍友们不见了的零食,都是被他嘴馋偷吃的,他也没有看见过姚望动谁的柜子,是在舍友们陆续发现东西少了的时候,一时心虚怕被人怀疑,想到姚望的名声不好,人又不合群,如果说是姚望做的,料想大家也就默认倒霉吃亏算了,谁也不会去问个究竟,所以才临时起意栽赃给了姚望。
曲燎原听得生气,想狠骂他一顿,可嘴馋偷吃点零食实在不是也什么太大的过错,甚至连标准意义上的“偷”都算不上,姚望经年累月才攒出来的“恶名”,也不是杨晨光一个人造成的。
“燎原,”杨晨光小声道,“你会告诉姚望吗”
曲燎原气道“现在你知道怕了当初栽赃他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怕事没出在自己身上,就不觉得是事,是吧”
杨晨光不说话了。
曲燎原不觉得他是个坏到根里的坏人,事情闹大说不定就把这个人毁了,想了半天,硬生生把气忍了回去,组织了下语言,才说“你现在要先保证,把这偷偷摸摸的坏习惯改了不以恶小而为之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将来你就有可能犯罪的知道吗”
杨晨光点点头,面有愧色,也有恐惧。
曲燎原道“你给我记住,我会一直在你背后看着你,如果你以后改了不犯,这件事我就烂在肚子里,不会告诉别人,可是如果你没改就要给我小心了。”
杨晨光忙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了,我保证。”
曲燎原已经把他能想到的办法用完了,能说的也都说了,一时词穷了,板着脸,挥手道“回去吧。”
杨晨光惴惴不安地看了看曲燎原,才转身回去了教室。
曲燎原呼一声出了口长气,还有点后怕,如果杨晨光死不认账,一口咬定非说就看见是姚望“偷”的,万一还要大闹起来,这事就很难收场了,不管是最后洗清姚望的嫌疑,还是没洗清,总要有个“贼”被所有人指责。这是曲燎原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他刚才教训杨晨光,都是学的宋野平时训他的样子小野端起小大人的架子,端得真像。
这一大周就要开学后第一次月考,他每天傍晚还是要去一班教室,由宋野带着他一起学习。
由于考试的临近,同学们相继投入到复习中来,都不再有其他心思,就连姚望都规规矩矩上起了晚自习。
离那个做梦的早上越来越远,曲燎原左看右看,宋野都实在是半点不像一个女生。虽然他内心还是时不时要晃晃悠悠那么几下,但比刚开始那两天要好上许多,不至于一看到宋野就想入非非。
他把罪责全都怪在了文聪的头上,聪哥这坏胚子,自己早恋就算了,还要传播银灰思想,当真是害群之马,害人不浅
月考很快到了,高一现在还没分文理科,所有教授的科目都要考,因而考程就安排得很紧张,晚上自习课都要安排考一科,这样紧锣密鼓地考了整整两天。
考完最后一科化学,交卷以后,国庆七天小长假就来了。
回家的公交车上,宋野和曲燎原凭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