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个可心人在身边照顾,这两厢得宜的,符将军以为如何啊”
经过昨日他也不迂回废话了,单刀直入,当然符石军职不高他不怎么放在眼里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和卫桓不同,符家在上郡二十余年,是老人了,大公子是什么存在他最清楚不过,廖安断定对方必回应下的,说话间拢起双手,胸有成竹。
只符石却没他想象中那般知情识趣,闻言一愣,心下大怒。
这什么意思让他们家二娘去做妾
符石可从未想过攀附裙带
还有,这种事情两厢情愿倒罢了,可现在没有啊这两人竟连意思都不透一个就大喇喇当面寻上值房放从前还算了,可现在桓哥都是大将军了,竟这般不给脸面
大冷天的,符石脸色一瞬涨成猪肝色。
不过他到底年长,能忍得下起气,低头缓了缓神色,勉强朝丁骏一揖,笑道“原来如此,公子是有所不知。”
“二娘旧日是定过一门婚事的,原应过门了的,可惜家逢巨变这男家情况未知,却不好悔婚毁盟。”
这有婚约在身,确实是一个最铁的借口了,未和卫桓通过气,符石就用上了同一个说辞,连连作揖“她没福,怕是不能侍奉大公子了。”
说得再委婉,姿态放得再低,也掩饰不了他毫不犹豫拒绝了丁骏的事实。
廖安一听登时叫糟,忙侧头一看,果然丁骏诸般神色一敛,面上阴沉沉的比昨日还要糟糕太多。
“很好。”
丁骏从牙缝里冷冷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大公子,大公子”
符石追了出去,前者却已翻身上马在亲卫簇拥下绝尘而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符石心下一沉。
不行,他得赶紧找桓哥。
一转身,立即去了。
却说丁骏这边。
一入营房,“哗啦啦”长案上所有东西都被扫落,狠狠一击楠木案,丁骏森森“好一个卫桓,有一个符家”
一而再,再而三地落他脸面,这回,丁骏的怒火是彻彻底底被激了起来。
在定阳,在上郡,就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般打他的脸
丁骏森森“符石是吧卫桓是吧若你二人顺心如意,老子把头颅拧下来给你们当酒壶”
“叫许靖来”
许靖,丁骏的副将兼亲表兄,大将许信嫡长子,手上能动用的势力多了。
丁骏这是要动真格了。
廖安暗叫不好,一旦捣得军中大动,丁洪护短不会对儿子怎么样,可是他们这些身边的人就要倒大霉了。
前车之鉴可不少
眼见亲卫应了去叫人,他大冷天的急出了一身汗,焦灼之下,急中生智,“公子且慢”
丁骏冷冷看过来,“你最好有要紧的话说。”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廖安忙拱手“小的不过想着,这打蛇需打在七寸上。”
“哦”
丁骏略感兴趣,廖安心稍稍一定,忙道“卫桓乃功勋擢升,根底甚稳,且下洛一战乃全军都知的大事,这才堪堪过去二月。”
大家记忆新着呢,卫桓风头正劲,这当口就算丁洪想动,也得拿出一个能服众的理由。
针对绊子,能给卫桓找麻烦,却伤不了根底,当不得大用的。反丁骏这般行事,恐会惹丁洪不悦。
一番分析,入情入理,丁骏面色不禁也有了些变化,廖安忙打铁趁热“咱们不如换个法子。”
“什么法子”
廖安大喜,忙道“这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那姜家小娘若是毁了她,这才叫蛇打七寸”
“将她捆了回来,杀了卖了都行,叫她永远回不来。”
“咱们乔装易服,悄悄地去谁也不知,事后便是卫桓和符石有所猜测,可他们有证据吗想和府君告状都不成”
廖安捋须“如此,硬吃一个哑巴亏,才叫刻骨铭心。”
“确实,很好”
丁骏越听,越觉得好,当即击案站起“你说得不错,正该这么做。”
夸赞廖安一句,他立即吩咐“马上使人打听这姜家小娘的动向,这事就交给你,越快越好。”
丁骏目光森森,冷笑。
廖安大松一口气,忙应了“小的立即去”
匆匆转身就去了。
也不知算不算运气,打听的人一到赭石街,便见粮行关上大门,姜萱正登车。
“禀大公子这正是天赐良机,这隆庆街姜家小娘没去过,谁也不认识她,正正最合适动手不过”
“好真是上天也见不得这等人猖狂。”
丁骏立即站起,传命“都去换了衣裳装扮,随我来”
今天,姜萱去看新分号的选址。
说来都一个多月的,好的位置总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陈小四里外奔波,姜萱也看了好几处,这还是第一处她觉得很合适的。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