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现十数名疑似对象。
竟比先前添了一倍不止。
且有几个正往这条巷子走来。
姜萱眉心一蹙,立即压了压帽檐,拉着弟弟快步退入巷内,闪进了一侧小横巷避开。
“阿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现在就进城吗”
姜萱并未立即作答,心下正琢磨着事。横街不长已走到尽头,可以望见城门,她看了一阵,发现方才的不是错觉,乔装搜寻的精兵确实多了很多。
她抿唇,打量周围几眼,正要拉着弟弟离去,却听姜钰“啊”了一声。
声音不高,却带惊喜,他拉了拉姜萱,姜萱回身一看,却见城门处“哒哒”马蹄声起,一银甲青年将军正率亲卫从青石大道尽头转出,打马直奔城门而来。
这青年将军浓眉大眼,皮肤白皙,正是姐弟二人的堂兄,姜钦。
姜钦和姜萱姐弟关系很好,姜钰一见心下一喜,下意识往前踏出一步,才要呼唤,一只手及时捂住他的嘴,一拽,将他拽了回来。
姜萱拉着他连退几步,退入巷子,“哒哒哒”姜钦飞驰而过,直直奔入城门。
“阿姐,怎么了”
姜钰急又惋惜,回头压低声音,面露不解。
说寻个合适机会,堂兄不就是吗
“我们先看看,大兄常常出入城郊军营,机会不少,我们看清楚再来不迟。”
姜萱心里
不安,方才她就打算暂停计划,先观察清楚再行动的。
临淄消息一概不知,犹如聋子瞎子,实不可莽撞。
再说姜钦。
将批复后的军报送了给李平娄兴,他去了一趟军营,回来一路,无需过分留心,便有所察觉。
入了府,回了自己的院子,入外书房屏退下仆,他坐下,静静垂眸沉思。
手里习惯性捻动一串佛珠,他不信佛,但他去世的父亲信。他父亲去得早,没能留下太多东西给他,这佛珠就算是一个。
佛珠圆润光泽,大拇指捏着一颗颗转动,他垂眸盯着,窗扉半掩,投下一片暗影。
良久,他站起,拉开木屉将佛珠放回去,而后转身出去。
他去了西院。
西院是府里太夫人所居之地。
吴太夫人出身东平国,乃东平王之女,封翁主。年轻时金尊玉贵,至中晚年虽皇权式微,但她儿子却雄踞一方,一生显赫居高。
西院正房,宽敞明亮的室内,檀香浮动,摆设古朴简洁却隐见高奢,正中那张三级黄杨木围屏坐榻之上,一个鬓染银霜的老妇含笑招手“大郎快来。”
“今早不是来了一回么,怎么这会又来”
姜钦俯身见礼,笑“有些空闲,难不成祖母不许我来”
“这皮猴”
笑骂一声,祖孙二人说了两句,吴太夫人就问“可有钰哥和萱娘的消息”
这话,吴太夫人每日至少问几回,儿子请安她问,孙子请安她也问。
姜钦端茶盏的动作一顿,慢了一息,才道“未曾。”
他低头呷了口茶,却有些烫,微嘶一下,将茶盏搁回几上。
问候了老祖母,说了一阵子话,吴太夫人也没多留孙子,便催促他自忙去。
“孙儿告退。”
“去罢。”
姜钦一走,吴太夫人笑意便敛了起来。
孙子是她养大的,方才那一瞬迟疑,没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到了解姜琨,可能这世上任何一人都及不上吴太夫人,眉心收拢,她招了心腹嬷嬷来,“让人去寻李平,就问”
附耳如此这般吩咐一番,李平原是她陪嫁卫队长的亲孙,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嬷嬷领命而去,一个时辰左右,便匆匆折返。
“你说什么”
不好预感落实,吴太夫人“霍”地失态站起。
抿唇,来回踱步,许久,她问“府里什么动静,董氏呢”
嬷嬷忙禀了,“大夫人心急如焚,夜不能寐,不断打听外头消息。”
又将府内较大的动静禀了一遍,包括娄夫人去了几次金华寺祈福还愿。
正午时分,阳光直直洒在屋檐上,深秋时分室内却冷,吴太夫人立在门后的阴影处,神色晦暗不明。
许久,她令“去吧,你去将娄兴近日的动静透于董氏知。”
董家早败落,董氏在军中无人,无法得知外头暗流涌动,姜萱姐弟已危机四伏。
嬷嬷领命而去。
在原地立了片刻,吴太夫人去了佛堂,如平日一般跪在蒲团上。
只她却未曾念经,沉默半晌,喃喃道“孙儿孙女,活命就好。”
至于董氏
她闭上眼睛。
“怎么样”
信阳侯府东院,董夫人一见心腹嬷嬷归,立即疾步急问“快说”
昔日端庄美妇,如今形容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