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要了贾政他们所在位置的隔壁。一群小孩都是猴精,祝鸿更是跟他们说过今天来干嘛的。一看到正主在,祝鸿就给他们使了眼色,一群小娃娃就表演开了。
这个说“二哥,我昨天读了做了篇文章,你帮我看看。瞧瞧我的水平,若是明年参加乡试可能行不”
祝鸿就说了“你才十岁,便是不过也无妨。”没错,这位十岁的弟弟已经是个秀才了。贾宝玉八岁,却还是个啥都不是。
那个说“二哥,夫子讲大学,我有些没听明白,你给我说说呗”
祝鸿就问哪篇哪句,一问一答,自是对答如流。其他弟弟偶尔也能发表些言论,俱都言之有物。
尤其是祝三爷家那个才六岁的“二哥二哥,我想今年考秀才,这样等小弟三岁的时候,我就可以给他启蒙了”
祝鸿失笑“好小子,有志气。不过,你才六岁。等你小弟三岁的时候,还有三年了,不着急。到你九岁的时候,肯定能过”
一群小娃娃,个个志气高。而且虽然看似玩笑,可个个言之有物,谈吐不凡。最主要的是,他们有的已经考过秀才了,这就是真成绩,半点不是虚谈。很容易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其中贾政的注意力就放了大半在这群小孩身上。谁让他家也有个差不多大的儿子呢
他有两子,长子已亡,只剩下贾宝玉。贾宝玉年纪不大,却比这里面最小的要大的多,比那大的也小不了多少。可看看人家小孩,年纪小小已经开始治学,再想想自家的那个儿子,长辈如珠似宝的宠着,结果却整天沉溺于后院,只与女孩厮混。
不比不觉得,这一比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
也合该贾宝玉今儿个倒霉,他今天正好没在府里,带着小厮长随出来,他在外面玩耍许久,这会儿刚好也到这附近。贾政他们就坐在窗前,他转头之间,正好看到他带着人进了不远处的一间胭脂铺子。
这可不就正好撞上口上了贾政本就心头暗火起,这一下子这火气直接就压不住,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到是把边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祝鸿到是转眼就瞅了一眼,他要算计贾宝玉,自然把他身边的人都打听过。一看守在胭脂铺外面的下人,心里就乐了。这不是贾宝玉身边的人么
就看乐呵呵的招呼着小弟到窗口,指着那胭脂铺子教导几个弟弟“瞧瞧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没有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长得到是一副好模样,可惜却是个爱钻脂粉堆的。也不知家里长辈如何教导的”他摇了摇头,“你们万不可学这样的做派,身为男子,当要有负千斤的勇气,顶天立地的魄力,否则如何支应门户,守护家人”
几句话不说几个弟弟听得如何,只听得贾政是满脸通红。便是站也站不住,失礼的冲几个同僚一拱手,然后就怒不可遏的冲出去。弯不打直接冲进了那间脂粉铺子。不一会儿,就把那贾宝玉拖了出来。
祝鸿看得真切,那贾宝玉的脸上项着两个清晰鲜红的巴掌印,一左一右,十分对衬。再看那贾政的神情,只怕这场打还没结束。只是这到底是外面,贾政还有所顾忌。这会儿正扯着贾宝玉离开,估计等回了府,怕还要继续打。
祝鸿看得心里痛快,他早就听说贾政爱动棍棒教子。这贾宝玉他不好动手,却总有人能打到他疼。他给随从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跟上去打听打听后续。等他们回到府里,果然从随从那里得知,那贾宝玉回去之后果然叫贾政打了一顿板子。
贾政这人最爱虚名,如今就等于有人指着他鼻子骂他不会教子,直接将他的面皮揭下来往地上踩。贾宝玉偏这时候撞上来,还能逃过这顿打
随从说得十分仔细“那位贾二老爷回去就叫了家法,把那贾宝玉绑在凳子上,扒了裤子亲自用板子打的。本来说要打五十下的,可惜才打了不到十多下,就被那府里的老太太和他夫人给拦了下来便是如此,那府里也是当即便叫了大夫。听说那贾宝玉被打的血肉模糊,老太太差点哭晕过去呢那个大夫出来后小人也特意打听了下,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都下不了床。”
祝鸿听得越发高兴,赏了随从,就去找祝清去了。给妹妹出气的,自然要让她知道那个冒犯她的小子得了什么样的惩罚,才能叫她开心。
祝清听了这话果然高兴,本来心里还存着几分郁气,这下子全都散光了。荀越汐只好笑,没想到祝鸿会想这样的损招。“那个贾宝玉怕也只有他老子还能教训了。”
祝鸿自己却很得意,“可不就是这样,否则我也不会专找那机会。就是没想到这小子运气实在太差,被他老子当场捉住去脂粉铺的当口。”说到这里他也是一言难尽“那小子怎么会爱去那样的地方怕不是女子错投成了男子”
“有人爱琴成痴,有人爱画如命,他只是喜欢脂粉,虽说喜好独特了一些,却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只不过,这世间的人不喜欢罢了。”真正可惜的是,那贾宝玉生在了贾家。还偏是贾政的儿子贾政爱面子是一回事。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希望他读书上进,对他抱有太过重的期望。因此,贾宝玉不喜读书,喜弄脂粉便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