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竟也起了龃龉“这上头写李龄将傅宗书与女真密谋的证据藏入宝剑逆水寒中,这逆水寒如今何在”
“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以他在朝中人脉来看,此物该在江湖。”
谭昭实在猜得分毫不差,蔡京门人将李龄好友的宅子搜了个遍,连宝剑的毛都没找到一根。可他却并不是全无收获,因为李龄错料了人心,他的好友可能会陪他谈理想喝酒,却不会陪他亡命九泉。
逆水寒,在连云寨大当家戚少商的手中。
这连云寨,可是在那西北蛮荒之地,那里是连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都不会涉及的存在,连云寨近些年颇有些名气,若要从九现神龙戚少商手中夺剑,蔡京眯了眯眼睛,正在想派谁去好时,傅宗书就自告奋勇来讨差事了。
蔡京对傅宗书并不十分信任,但李龄之事傅宗书参与的并不比他少,故而将此事交托给傅宗书去做,确实十分合适。
“好。”
傅宗书得了准许,心中却十分不快,可在江湖上他能用的人并不多,他回去想了想,第二日将自己的义子黄金鳞和顾惜朝叫了过来。
黄金麟对顾惜朝实在看不上,大概这就是情敌间那点不能说的气场吧,两人得了同一份差事,黄金麟有兵马三千,顾惜朝却是孤身一人,他不屑地看了顾惜朝一眼,随后骑上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顾惜朝一身青衣,只看着人潇洒离去,唇边莫名就荡起了笑容。
然后到了晚间子时时分,谭昭就知道了逆水寒的去向。
西北啊,这李龄也太不会办事了,东西藏得那么远,他真不要命了吧
“这宝剑在江湖,无非就是一柄宝剑,它须得入了京,才真正可以挥剑诛邪,可它若要入京,只恐怕并不简单。”
顾惜朝垂着眸,闻言也并不说话,只眸子深处,涌动着炽热的野心。
“惜朝可是做好了渔翁得利的准备”
被人一眼瞧透心思,顾惜朝也并不恼,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就会拿出行动来向人证明他的决心,以他的能力要去抢逆水寒,无异于痴人说梦,他可以动手的地方,自然是等逆水寒入了京,再借花献佛。
此事有风险,但他赌了。至于那什么戚少商,便只能怪他命不好,被李龄委以重任了。
真像,真像雨公公,谭昭摇了摇头“此计,实乃下策。”
说着,他从怀中抽出一封密信,信四周都被火蜡封了起来,可见其重要性,他让顾惜朝接下放好,这才开口“这是李龄密信,你按傅宗书的命令行事便可,待你摸清戚少商品性时,再决定要不要交付。”
“里应外合”
“知朕者,惜朝也。”
顾惜朝站起来,便要拜别,他明日就要出京,能出来这一段时间,已属不易。
“朕在汴京,待惜朝归来。”
有那么一刹那,顾惜朝忽然有些懂得史书上那些为帝皇奋不顾身的忠臣,士为知己者死,这话从前他认为不对,可现在,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许久,殿中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无情从后头出来,眼中有些怀疑“陛下,他可信吗”
一个曾被朝廷放弃之人,真的能够做到心无芥蒂吗
“这谁知道呢”谭昭说得轻巧,同样也无惧背叛,因为在他看来,逆水寒实在只是小节,它纵然能扳倒傅宗书,可蔡京却还在,外敌也仍然还在,他要做的,从来不是搞搞党争,收拢帝皇权势,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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