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房玄龄还是不赞成主公因曾经的师门南下。可即便他不赞成, 也无法扭转主公的意愿,只能苦谏。
一个合格的主公必定不会让属下寒心,谭昭抚了抚额,双手将房玄龄托起来。房玄龄一介书生, 哪里敌得过已达宗师境界的谭昭, 分分钟就被扶起来了, 甚至脸上有些微微的错愕。
“这是”
谭昭收回双手,给了一个眼神“此事, 非吾不可。”
这下, 房玄龄也不劝了, 只因方才眨眼间,他的掌心被快速写了三个字,若当真是那样东西,那确实非主公不可。
“好了好了, 还有你们两个, 陵少你赶紧回城里去,仲少你也安分一点, 别老是跟魏征置气, 你俩加起来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一点。”谭昭当着了空的面, 毫无忌惮地开口安排着, 等到说无可说,他就直接道“我不在, 就拜托了。”
出了和暖的营帐,便是风雪扬满路人眼。这么大的风雪,谭昭就是想用热气球都不行,只得跟了空两人老老实实的赶路。赶了三日的路,谭昭才赶到约定之地。
空寂的山林中,四大圣僧结阵在谷外,冬日万物本就寂寥,此番景象却是更显寂寥。这样的日子约架,总有种放学后打架的既视感。
“石之轩,我来了。”
谭昭并未选择上前与四大圣僧打招呼,反而是对着苍空喊了一声。按照他的逻辑思维,既然已经离开了净念禅宗,那再相逢就是路人了,再说他对四大圣僧真没有多少喜欢,和尚当到这个程度,也不知佛心还有多少。
当然了,他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毕竟他这个和尚当得更加失败,佛心没有,道心说不定还有那么一小指甲盖。
“你竟然当真来了”
有气劲自远方急速而来,谭昭微微一偏躲过,帽子却被气劲冲掉了,他摸了摸刺啦啦的头顶,大概是束发久了,这猛一寸头还挺凉的“邪王相邀,在下怎好不来”
排除立场问题,石之轩其实是十分欣赏了玄这人的,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他笃定了对方会来,而若对方来了,便要他有来无回
白道可以有宗师,但朝堂之上的皇帝绝不能是,若真变成如此,那江湖对朝堂的影响势必会急速减弱,届时无论是白道还是魔门,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了玄,本座平生少有敬佩之人,你绝对算一个。”
谭昭示意了空退后,脸上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顽劣的笑容“怎么邪王当真有如此底气可以杀得了在下”
“哈哈哈哈哈”石之轩从背后取出一个匣子,匣子即便被盖着也难以掩盖那股中正平和的气场“了玄,你还是太年轻。”
这世界,并非绝对的黑白之分,你以为身处白道就一定是白的吗
“这话,我也同样送给你。”笑话,老子少说也活了那么四五十年了。
系统你一个短命鬼,要点脸吧。
只可惜谭昭就算是要脸,四大圣僧却是打算豁出去不要脸了。
这时候,最难受的莫过于什么都不知道的了空了“师叔祖,你们”为什么要同邪王一起对付师兄师兄做错了什么
面对环伺的四人和外面伺机而动的石之轩,谭昭也难得没了笑意,虽说心里隐隐有些猜到,但真的被这么对待还是很操蛋啊“你们以为这样就杀得了我做梦”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谭昭突破宗师境后,就还没有出过手,别人不知道他到了何种地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何种地步。只他一执剑,天地间就唯他一人了,谭昭心无旁骛。
“四位大师,就靠你们了。”
石之轩皱着眉喊道,四大圣僧却早在他说之前就冲了过去,谭昭执剑对四人,竟隐隐有种压制的感觉,甚至这种感觉愈发强劲,让人想忽视都很难。
这是宗师骗人的吧,石之轩心里暴戾又起,他欲挥拳而去,却见一闪着黄光的圆球挡住了他的趋势,他定睛一瞧,竟是邪帝舍利
也是此时,震惊过度难以接受现实的了空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他身形一闪,便挡住了邪帝舍利和长生诀。
“小和尚,何必执着,你的师叔祖都已经参透,你又何必”
话未说完,了空的攻势就直接而来,江湖传闻石之轩桎梏在宗师门槛数年不得而入,但事实上他早已步入宗师境,只是当年碧秀心之死太过刺激,使得他心魔缠身,无法动用全身功力。
但自从上次用剩下的邪帝舍利冲刷经脉后,这点儿心魔就已经消散,此时此刻了空要面对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宗师高手。
了空自然也是少年英才,放江湖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但与宗师相比,却还是差了一截。再说他因四大圣僧一时冲击心神,此时更是连八成的功力都难以发挥。
不过好在,他还有两个小帮手。
长生诀是没什么战力的,它就只能打打擦边球做个摇旗呐喊的小怂啦啦队员,黄玉团子就不同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