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氏在一旁听到丈夫和胡氏的对话,不由得一脸困惑。
她再看看女儿,只见李文月在调皮地冲她眨眼微笑。她恍然明白,肯定是女儿在老太太面前说了什么,才导致老太太对胡氏发火。
而李和泰看到大嫂发怒,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他依旧很温和地笑着,仿佛没听明白胡氏说的反话似的,他看向李文月“文月,你都出来这么久了,你娘担心你。既然你没事了,咱们就回去吧。”
李文月一看到爹娘,调皮劲又上来了,她蹦蹦跳跳地跑向爹娘,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嗷嗷,祖母说让我去白家参加宴会。”
李和泰和米氏也是满面笑容地看向李文月。这一家三口好像当胡氏母女不存在似的。
胡氏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而李文心这会儿,连撕了李文月的心都有了。
米氏推着李和泰慢慢地往回走,李文月蹦蹦跳跳地跟在他们身后。
一家三口显得无比和谐。
胡氏看得更生气了。
母女俩气哼哼地回到家里,胡氏气得心口疼,就和衣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上房发生的事,以及胡氏母女和三房一家冲突的事早就传到二房这边了。
宁氏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跟女儿笑道“瞧瞧你大伯母做的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真是好笑。”
李文洁道“还是母亲聪明,坐山观虎斗,等她们斗累了,就是咱们得利的时候。”
宁氏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李文洁想起她跟李文心的矛盾,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她担忧地说道“可是母亲,因为文月那个死丫头的挑拨,文心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信任我了,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呀”
宁氏道“你们两个撕破脸是早晚的事,你接下来
就不必惯着她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也别跟她发生冲突。这个文心还不比她娘呢,脑子蠢,妒忌心又强,心眼小,得罪得狠了也是个麻烦事。我估计她跟文月还有得斗呢,这两个针尖对麦芒,应该暂时顾不上你。你就谁也别帮,让她们斗去。”
李文洁道“那这次赴宴的事呢”
宁氏想了想,说道“去白家的时候,你要文静端庄些,可以多跟那些贵女们说说话,尤其是白姑娘,你要多跟她套近乎,其实白临风这小伙子人也不错。”
李文洁低着头红着脸道“白临风是不错,可是、可是陆公子更好。”
宁氏看了女儿一眼,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说道“我当然知道陆公子不错,可是娘不是担心竞争太大吗你去了就知道了,不光是李文心,还有别的姑娘惦记着呢。”
李文洁踌躇满志地说道“女儿也知道竞争太大,可是不到最后,又怎么能知道胜利的不是我呢”
宁氏微微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喜欢就去吧。只要别太过火就行。记得,做任何事都要给自己留有退路。”
李文洁道“母亲尽管放心,我自有分寸。”她才不会你像李文心那样蠢。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请帖上的约定时间。
一大早的,李文月就被米氏叫起来梳洗打扮,换新衣裳,准备去白府的礼盒。由于她们是去赴宴,不好不带礼物,但又不能带得太贵重,一般也就带些点心或是风物特产就行了。
李文月选的仍是一件淡绿色的裙子,衣裳的颜色很好看,像春日的浅草似的,淡雅清新。至于发髻,她就让人在头顶梳了两个小包包,反正今年她才十三,梳太复杂的发髻就没必要,头饰也是十分简单,只在上面系了个带珠子的首饰,再系根碧绿的丝带,丝带随风飘摇,显得既飘逸又活泼灵动。
等到李文月装扮好出门时,看到李文心和李文洁不禁一愣,这两人可真是盛装打扮呀。李文心尤其明艳
,白色的衫子,粉红色的衣裙,戴着满头珠翠,在阳光下明晃晃,照得人眼晕。李文洁也不差,穿一件崭新的桃红色的衣裙,头上虽然没有像李文心那样夸张,但也是戴着金步摇,碧玉簪子,耳朵着挂着珍珠耳环。两人脸上的梳容也很浓,是时下最流行的桃花妆。感觉她们两个一个像牡丹,一个像芍药,而李文月则是一棵嫩绿的小草。不过,两人的年纪也不大,这种装扮虽然明艳、惹人注目,但多多少少有些不符合她们的年纪,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两人一看到李文月这种装扮,既惊讶又高兴又鄙夷。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在这种争奇斗艳的场合却穿得这样简单素净,不是明摆着被人碾压吗不过这样也好,现在根本不用比了,很明显她们是红花,而她李文月就是绿叶。
李文心和李文洁各有一辆马车,各自带着各种的丫环。李文月也有了一辆小些的马车,她身边的丫鬟不是海兰,而是李老夫人指派的两个模样标致又行事妥
当的丫头,海梅,海竹。
三人各自上了马车。
李文月睡了一半路,又跟海梅海竹闲扯半路,终于到了白府。
白家比李家大多了。白家占地宽广,白家的园林也综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