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一看到李文月母女俩,眼睛不由得一眯,立即便用严厉的语气训斥道“文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文松从假山上推下来,你可知错”
李文月一脸镇定地说道“二哥是自己从假山上摔下来,关我何事我还推他,他那么胖那么重,快是我的两倍了,我推得动吗”
在场的下人想笑又不敢笑,只得硬生生地忍住了。
胡氏气得五官微微狰狞了一下,但她只狰狞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对着李文月不紧不慢地说道“文月,事情的经过心儿和洁儿都给我们说了,是你先挑衅他们在先,然后又把文松引到假山上故意让他摔下来你还砸伤了文心的头,现场那么多人,容不得你抵赖。”
李文月不慌不忙地反问道“大伯母,你说我故意引文松到假山上,请问他是三岁小孩子还是五岁小孩子呀,他自己没长脑子吗我说引就能引还有文心,每次都是她欺负我的份,我哪里会砸伤她的头,掉到她头上的石头就是文松踩落下去的,跟我没有关系。
我承认我当时是爬上了假山,可那是我的事,至于他爬不上爬去,我可做不了主,我觉得无论是大人也好,孩子也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结果吧,自己爬上假山摔了, 不怨自己怨旁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这要是传扬出去,人人都说咱们李府的男孩子都是没有担当,推卸责任之徒,难免会被旁人看不起。”
李文月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道理,把在场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李老夫人则是不辩喜怒地听着李文月雄辩。至于胡氏则是一脸阴沉,倒是宁氏,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李文月的话音一落,李老夫人就冷声训斥道“几日不见,你的嘴头倒是伶俐了不少。怎么这是得了哪位高人指点呀”说着,她用凌厉的目光扫了米氏一眼。
米氏吓得赶紧说道“母亲,大嫂,文月这孩子自从上次摔了以后,脑子就时不时地犯糊涂。你们可别信她的胡言乱语。这件事的原委海兰也给我说了,无非是她们兄妹在花园里打闹,文月又调皮,去爬假山,文松也跟着去爬。文月人小体轻倒是没事,可是文松身子重了些,加上假山的石头又松了,脚下没有踩稳这才掉了下来。”
胡氏冷哼一声道“三弟妹,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文松这次就是文月给害的,我可怜的文松,那可是头朝下摔下去,至今还昏迷不醒,我儿子要是有个好歹,我绝对饶不了你们母女”
李文月接着胡氏的话说道“大伯母你也不用太担心,文松哥哥肯定会没事的。”她这句泛泛的安慰根本没有一点作用,但李文月接下来还有一句话呢“因为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呀。”
众人“”
下人为了忍住不笑,脸憋得通红。
米氏再三给李文月使眼色,无奈李文月统统视而不见,仍然自顾自地说下去。
李文月的再三挑衅惹恼了胡氏,她看着李老夫人说道“娘,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看文月这孩子如此放肆,摔伤兄弟,毫无愧疚,还当着长辈的面出言不逊。要是再不管管,将来肯定会带坏李家女儿的名声。”
李老夫人面带沉思,一时没有说话。
米氏急声道“大嫂,文月才多大呀,她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上次被文松砸晕刚醒,你们要是再罚她,难道是想要她的命”
李文月也接着说道“大伯母,你这话又不对了。说什么我会带坏李家女儿的名声,你放心吧,真要带坏名声也是你家女儿,你家女儿飞扬跋扈,心思狠毒,我跟她比,算什么呀。你有空多担心自己的女儿吧。”
胡氏气得面目扭曲,指着李文月道“李文月,你给我住口”
李文心也怒声骂道“李文月,你这个不要脸的贱种,小贱人。你说谁会坏了李家名声”
李文月冷冷地对着李文心说道“我姓李,你也姓李,咱们是一样的血脉,如果我是小贱种,那你就是三贱种,你哥哥姐姐是大贱种和二贱种。”
李文月这话一出,众人不由得哗然。可不是嘛,李文月不管怎样都是李家的孙女,骂她贱种,可不是连自个都骂了
李老夫人颇为不满地看了李文心一眼,训斥道“心儿,不得胡说,什么贱种不贱种的,岂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
李文心满脸的委屈和不服气,恨恨地瞪了李文月一眼。
李文月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这时胡氏又开口了“娘,你看看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她这岂不是连咱们全家都骂进去了。这样忤逆不孝的孩子,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李文月抓着胡氏话中的漏洞就施展开了进攻“大伯母,这种人你竟然是第一次见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你照镜子的时候没看见过自个儿真正忤逆不孝的是你好吧,众位请想想,若不是她教育不好,文心小小年纪怎么知道什么贱种不贱种的,这话她是跟谁学的还是说,大伯母觉着自己娘家有权有势,一直看不上日渐破落的李家,所以才发自内心的认为我们是贱种,只有你们胡家才是最高贵的贵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