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在刘清和同伴的带领下去了雄州城,费了一番周折,她也找到了李文竹的住处。
只是看门人没让她进去。因为李文竹已经下了命令,除了姐姐一家和陆家的人,谁来也不让进。
刘母吃了闭门羹,心里无比怨恨这个前儿媳妇,但她性格固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看门人不让进,她就站在门口等着。就这样,从上午等到中午,正好,李文竹在家里呆得无聊就想出来走走。
李文竹一出府,刘母就赶紧抓住机会冲上来叫住她。
李文竹看到这位前婆婆不由得吓了一跳。
她警惕地后退一步,问道“你来干什么”
刘母瞧着面前这个容光焕发的前儿媳妇,心里那个怒火就别提了。可是如今儿子还躺在家里呢,她就算有火也不能现在发。
刘母一见到李文竹就开始放声大哭起来“文竹,娘以前脾气不好对你太严厉了些,你怨我恨我都是应当的,可是你不能这样对清和呀,清和可没有对不起你,你们成亲三年,他处处护着你他现在正躺在家里,人事不省,附近的大夫都请遍了,还是不管用。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行行好,回去看看他吧。只要你肯回去,我再也不管你们小夫妻的生活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分家就分家。”
刘氏的哭声太响亮,说的话题又太劲爆,自然会引起路人的注意。起初是几个,后来越聚越多。人们大多数不明真相,在那儿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时候,刘母大概也觉得民心可用,就索性豁出脸皮,往李文竹面前一跪“文竹,娘跟你磕头行吗我求求你别丢下清和不管。”她见李文竹依旧不为所动,突然狡猾地祭出了大杀器“文竹,我知道我们家刘家穷,比不上陆家,可你就忍心看着我儿子是去死吗”
这话说得好像是李文竹是因为钱才看不上他们家似的。一旁的路人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天然地站在穷的这一边,他们看向李文竹的眼神就有些变了。
李文竹本来还有些担忧刘清和的病情究竟怎样了。这么一看,这个可恶的老太婆竟然用这种办法来道德绑架她,之前刘清和也说过类似的话,这母子俩果然都是一个货色。
李文竹和身边的丫环一起硬是把刘母给“搀扶”起来,李文竹看着刘母正色道“刘大娘,我现在只能这么叫你,因为一年前,你已经逼着你儿子跟我合离了。”
众人一阵哗然,他们早就听说过李文竹合离过,但具体原因不知,这就要说内幕了吗大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围观的人更多了。
刘母赶紧说道“是是,那是我老糊涂了,我这不是知错了吗”
李文竹冷声道“我在你们家刘家三年,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活比驴还多,我天天织布,三天恨不得织六匹布,熬到半夜做绣活,即便做到这种地步,你还是瞧不上我。有一晚,我做活实在太累,直接昏死过去,直到第二天被冻醒了,大概是因为那日已经死过一回了。我突然想明白了,我再也不能这样过下去了。
我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曾是被爹娘呵护着长大的,没道理嫁到你家就要被你们这样磋磨作践,我有手有脚,到哪里活不下去刚好你又逼着你儿子跟我合离,于是我在心灰意冷之下离开了你们刘家,为了活下去我才来到雄州城。
这一年来,我经历了多少苦楚,这中间你们没有人来找我,没有人来看我到底还活着没有。现在我好容易站稳脚跟活下来了。你却来了请问你是何居心是何用意你是真的悔过吗如果真有悔意,一年前你怎么没有这一年的时间你怎么没有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求我我知道你无非是听说陆家来向我提亲了,你不甘心,不敢相信。你说我嫌贫爱富,真是可笑,一年前我离开你们家时,有陆家的事吗我告诉你,身为文泽楼的东家之一,我现在不缺钱,我的厨艺足够我很好的生活下去,我的宅子是靠自己买的。我选择陆家,是因为陆云泽对我好,是因为陆家尊重我,他们不嫌弃我是个二婚的女人,不嫌弃我出身普通,他们不挑剔我。不像你,穷得一无所有还一堆规矩。我当你的儿媳妇不求你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只希望你能把我成一个人看待,可是你没有,你们家都没有把我当人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求我指责我”
李文竹一声声的质问,义正辞严、有理有据,把刘母堵得哑口无言。
众人不禁暗暗叫好,是呀,以前瞧不上人家,现在瞧人家要嫁好人家时,心里不甘心,就过来捣乱。这种人就是见不得人家过得好。幸亏刚才没被她带到沟里去。众人这时都开始佩服李文竹。
她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李文竹已经用骂语让她张不开嘴。她只能直楞楞地看着李文竹。
李文竹又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会让你们全家都不好受,但是抱歉,我的人生已经被你们毁了一次,不能再被毁第二次。况且,我已经答应了陆云泽,做人就要守信用,我不能让身体不好的陆云泽因为我伤心。至于你的儿子,我想他会明白过来的,他如果身体还不好,我会派大夫去帮他看病的,做为一个前妻,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