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在外面摆摊实在有些冷,李文竹已经开始着手打听合适的铺子。她的要求是店面不用太大,够用就行;但是位置一定要好,一定要临街,价钱中等即可。要求看似简单,但合适的铺子并不是那么好找。中间也有人帮着牵线,她看了几家都不太满意。
铺子的事,李文竹决定慢慢寻觅。可是最近,她发现周围人们看她的眼光有些不太对劲,时不时地偷瞄她一眼,眼神充满着探究、怜悯、不解,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和怀疑。李文竹因为实在太忙,也没心思去追究。但是几个孩子最先感觉到了。
一天中午,李文竹他们正在摊子前忙碌,就听见有人说,宋小军跟别的孩子打起来了。李如慧赶紧跑过去把他拉回来。
李文竹看到小军鼻青脸肿地,就赶紧问怎么回事。
宋小军低着头愤愤地说道“他们偷偷骂小姨,我就跟他们打了一架。”
李文竹一问,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弃妇的身份被人们知道了,就有人私下里议论这事,刚好被宋小军听到了,就冲上去跟人家拼命。
李文竹这才明白,周围那些人异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奇怪,这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她远离家乡,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熟人只有姐姐一家。难道说
李文竹心里已经有了谱了。
李文竹猜到了,李如慧也一样猜到了。她的脸色变得铁青,颤声骂道“这两个婊子养的,我饶不了她们。”
李文竹反过来安慰姐姐“姐,你别生气,这事咱们慢慢想办法。”
李如慧道“我怎么能不生气你已经够难了,从家里跑到雄州不就是为了避开流言蜚语吗她们这是要把你骂上绝路哇。”
李文竹淡淡笑道“不会的,谁也不能把我逼上绝路,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流言蜚语。”她不在乎归不在乎,但并不代表那些就可以随便欺负她。她必须得想个办法反击回去。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李如慧一直没怎么说话,三个孩子也是,大家都低头忙活,气氛是前所未有的低沉和压抑。
当天,李文竹他们收摊回家。当她回到租的房子时,发现房东夫妇看她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李文竹猜测到房东夫妻俩也有可能知道真相了。不过,她并没有打算解释,她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解释给所有的人听。不过,这个地方,她也不太想住下去。反正要租铺子,那就连房子一起租了吧。
李文竹准备去找房屋中人,他们手里的房源肯定更多些,大不了就多花些钱。
李文竹在家里想着租房的事,万万没想到,姐姐家里正发生一场战况激烈的战斗。
原来,李慧如收摊回家后,越想越愤怒,越想越难过。她知道,妹妹的事情肯定是从自己这头传出去的,那是谁传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两个妯娌传的。
因为这两个月,宋二平的薪水涨了,还得到了粮店掌柜的重用。自己也有了薪水,就连三个孩子都有钱拿。他们一家五口,每天高高兴兴地出门,高高兴兴地回家。因为手头有了钱,花钱自然就大方了许多,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一文钱掰成两半花了。
这一切虽然他们没怎么张扬,但是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原本,三家中他们二房最穷。老大一家精明能干,过得最殷实;老三两口子虽然懒,但是深得老太太的疼爱,过得也不错。如今,另外两家看着他们原先比他们还差的二房竟然越过越好,以他们的德性怎么可能不眼红妒忌他们想来想去,就想出了这个损招。
是我连累了文竹,都怪我不好。李如慧一路上都在自责。
等她沉着脸回到家时,刚好看到罗氏正在哼着小调收衣裳。一看到李如慧回来,就有意无意地问道“二嫂回来了最近生意咋样了哎哟,你的脸色咋这么难看,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李如慧冷笑一声,指桑骂槐地道“没别的事,就是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我妹妹的坏话,这个黑心烂骨头的,我祝她烂嘴烂舌头,活着一辈子不顺心,死了拔舌头下十八层地狱。”
罗氏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她心里窝着一股闷火,但又不敢发,只好说道“二嫂,你骂人骂得也忒狠了,做人呀,还是得积点口德。”
李如慧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一听到“口德”二字,立即就炸了,她指着罗氏的鼻子大骂道“你说谁没有口德你才没有口德。我骂说我妹妹坏话的人,关你什么事哦,我明白了,你心虚了是不是你说,这个消息是不是就是你传出去的”
罗氏脸红脖子粗地辩解道“谁说是我传出去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传出去的哪耳耳朵听到了你没听到就不要胡说八道。”
李如慧狠狠地说道“你敢对天发誓这话不是你传的”
罗氏不服气地嚷道“我好端端地干嘛发誓呀你咋不发誓呀”
两人越吵越激烈,最后,婆婆宋老太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
宋老太让她们都住口,再问是怎么回事。
罗氏恶人先告状,一脸委屈地向婆婆诉苦“娘,今天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