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竹心中纳闷,究竟是谁来找她了毕竟她在这儿人不生地不熟,并没有认识的人呀。对了,难道是姐姐
想到这里,李文竹赶紧进院子去看个究竟,她一迈进院门,就看见自家门口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妇人。
妇人大约二十七八岁,身材瘦削,容貌端庄秀丽,就是看上去有些憔悴。最主要的是此人长相跟自己有四分相像。
李文竹已经大体确定此人的身份了,她试探道“你是姐姐”
李如慧转过脸来激动地看着李文竹,嘴唇翕动着,张了几下才颤声说道“文竹,真的是你。”
李如慧说着话,扑上前来抱住李文竹,哭着责怪她“你这孩子,怎么一个人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既然来了雄州城为什么不来找姐姐你一个人在外面,万一出了点事可怎么办”
房东听到李如慧的话不由得向她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李文竹赶紧说道“姐姐,我们进屋说吧。”有些事实在不宜当众说。
经她一提醒,李如慧也意识到这样不妥,赶紧擦了一下眼泪,准备进去再说。
李文竹又带着姐姐跟房东夫妻说了一声,说这是自己亲姐姐,她人也在雄州城云云。李如慧很得体地跟房东夫妻打了声招呼,之后才提着带来的礼物随妹妹进屋说话。
李文竹进屋后随手关上门,姐妹俩相对而坐。
李如慧的情绪这会儿已经平静许多,她说道“前些日子家乡那边来了个远亲,我这才知道你被刘家休掉的事”
李文竹赶紧纠正道“姐,不是刘家休了我,是我主动提出合离的。”
李如慧又问为什么要合离。
李文竹也没必要隐瞒,就把前婆婆前妯娌怎么她的事全部讲了出来。
李如慧倒没有像李母那样和稀泥,觉得李文竹应该忍。她听得火冒三丈,义愤填膺“你婆婆这人怎么能这样以前见她时,觉得她是挺明理的一个人,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还有你那妯娌,简直就是个搅家精。”
李文竹说道“那个老太婆可从来都没有明理过,她一直都是那种霸道自私不讲理的人,只不过以前了解不透彻罢了。再说了,她当寡妇当的时间长了,心理都不正常了,什么都跟儿媳妇争。”
李如慧虽然觉得李文竹这话说得有些不礼貌,但又觉得似乎很在理,有的婆婆真的是那样。
她深深叹息一声,接着又说道“合离的事已经定局,如今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可是你离了刘家怎么不回娘家呢我回娘家时才知道,你竟然不声不响地就离开了。你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年纪轻轻,又生得这样好看,万一着了坏人的道儿我简直不敢想。”
李文竹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想回娘家,是娘家根本容不下我。”随即她就将那天在娘家的遭遇说了。
李如慧气愤地骂弟弟和弟媳妇“这两人怎么那么没有人情味儿。这种时候,娘家怎么能不给你撑腰娘也真是的,儿子儿媳妇做出这事,她就不该管一管吗要是爹还活着,肯定不会这样。”
李如慧骂了一阵,又问道“行,你不回娘家也说得过去,可是你既然都来雄州城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李文竹想了想,说道“我当然也想过来投奔姐姐,可是转念一想,姐姐还有一家子,还有姐夫和婆家人,我来找你,一是怕你被人说闲话,还有就是怕你为难。我就想等自己站稳脚跟,再去找你。”
李文竹其实还有没说出口的,就是前车之鉴,她很怕姐姐也会像嫂子那样对她。
李如慧责怪道“你真是糊涂呀。别人说几句闲话我还能少块肉是咋地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为难,我有什么为难的我自己亲妹子来家里还不成了再说我们都已经分家单过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李文竹忙说道“姐姐,我没事的。我现在自己做点小生意,过得也挺好,至少已立稳脚跟了。”
李如慧道“你能靠自个儿站稳脚跟,也是了不得了。这是我先前万万没料到的。”
李文竹又问“对了,姐你怎么找到的我”
李如慧道“我在娘家时就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后来咱们本家一个婶子说她曾经在镇上看到了你,还说你住到了哪间客栈。于是,我就到镇上挨家打听,这才辗转得知你也来了雄州城。我又赶回城里到处打听。不想,刚好我那碎嘴的妯娌说她在集市上看见一个卖馄饨的姑娘长得跟我很像,我当时就怀疑是你,就赶来过来问问,谁知你今天没有出摊,我又向人打听你的住处就奔这儿来了。”
这一路打听过来也真够曲折的。李文竹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姐姐毕竟是与哥哥不一样的。
至于,她那个碎嘴的妯娌,李文竹就想到那个黑壮妇人,就向姐姐描述了一下她的长相,两下里一对照,果然就是她。这世界也真是小。
李文竹开始询问起姐姐的近况。
李如慧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也就实话实说了。
李如慧嫁的是雄州城的宋家,宋家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李如慧的丈夫宋二平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