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怀疑傅帆也偏向顾嘉怡, 说句良心话, 他们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就算偏心傅帆也是偏心汪秋宁他们。
刚刚傅帆这么提醒, 完全是出于好意, 毕竟人家顾嘉怡现在是厂长秘书, 能算得上位高权重了。
张副主任如果知道了顾嘉怡的身份,不管他是听从汪秋宁的教唆讨厌顾嘉怡, 还是因为顾嘉怡的身份反过来说教汪秋宁,最后都是一件祸事。
所以他才会选择劝告汪秋宁,结果却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也怪他多管闲事了。
傅帆皱了皱眉, “你别胡说八道, 人家顾嘉怡跟你可不一样, 你也不用在这恶意中伤。我告诉你, 她就是新上任的厂长秘书,你最好对人家客气点,要不然这无中生有的话传过去,人家要是当了真呵。”
就汪秋宁这张嘴,不管顾嘉怡是不是个大度的人, 听到这话难免动气。
得罪了厂长身边的人, 那可不太好啊, 说不准哪一日无意间说几句, 汪秋宁就要倒了霉。
“什么厂长秘书”张副主任猛然抬眸看过去, 一脸惊讶,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
是了,怪不得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昨天他听别人讲厂长秘书人选定下来了,是厂长亲自面试的。
最后选上的是一个来自一线车间的年轻女工,才十七八岁,昨天还感慨这女孩儿一步登天了。
汪秋宁瞳孔猛然锁紧,失声道,“不可能她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是厂长秘书”
她忍不住卸了气,扶着桌子的手微微发颤,傅帆能想到的她怎么会想不到。
再想想今天那些个挑衅的话,对方若真是个普通女工也就算了,偏偏人家是厂长身边的人,甚至她不需要说什么就能让张副主任忌惮,从而打压自己和晏又。
怎么办自己都是为了晏又出头啊。
这时晏又也不再埋头啜泣了,而且抬头怔怔地看着傅帆,喃喃自语,“她竟然成了厂长秘书么”
那自己可就没有顾嘉怡厉害了,张楚河岂不是要更张狂地追求顾嘉怡了,一想到他们可能会毫无顾忌地在一起,晏又感觉自己心脏开始隐隐的抽痛。
她捂着胸口一脸痛苦,贝齿死死咬着嘴唇,都沁出血来了,发白的嘴唇上沾染上了点点血珠,仿若腊梅白雪般耀眼,再加上发红的眼眶更是叫人觉得可怜兮兮的。
“又又,你怎么了”汪秋宁本就六神无主,刚想问晏又该怎么办,就发现晏又这副病蔫蔫的模样,顿时也被吓住了。
其他人虽然因为因为顾嘉怡的身份心中有所顾忌,并因此对汪秋宁、晏又二人的话隐隐有所怀疑,但到底这么久同事了,看晏又这副难受的模样,他们也吓了一跳。
张副主任拧了拧眉,“这是怎么了晏又,晏又,用不用去医院”
晏又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更是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落,“快、快”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微弱了起来,可把大家伙吓住了,毕竟人命关天啊
“快什么怎么了”汪秋宁是心急如焚,手忙脚乱。
“药药在我抽屉里”晏又磕磕绊绊说着。
大家伙手忙脚乱翻着抽屉,好玄算是找到了药,算是解了晏又的燃眉之急。
一时间也没人再计较别的了,只担心着晏又的身体。
不过这事儿到底是发生了,大家伙心底里多多少少有个数了。
而另一边的顾嘉怡算是把蔡秘书说的一些日常工作都一一记在了本子上,做完这些就老老实实拿了本英语书在看。
其实英语书上也就是一些简单的单词、句子,帮助不大,于是顾嘉怡也就是看一会儿,然后把一些忘记的生单词记在本子上认真再背诵回顾一下。
顾嘉怡大概明白苏逸柯的意思了,现在应该是制衣厂有一个名额能跟着去见外国友人,至于能不能出口还是两说。
但是这个名额还不是外交部定下来的,而且人家自己定的,那说明起码别人对他们安南市制衣厂有一定的了解,或者说应该见过他们的产品,要不然别人完全可以找省制衣厂合作,并不是一定非他们不可。
至于这原因麽
顾嘉怡想了想,在纸上写上了几个单词,质量、劳动力、买卖、倒手。
重点应该是在劳动力上,这个时候国外比国内要先进很多,不管是布料还是款式。
但是有一点,国外的劳动力和国内可不一样,他们消费水平高,物价也高,可不像国内什么都便宜。
国内就是成衣也没多少钱,虽然款式老旧了些,可那些外国友人也不是一定就要销往发达国家的,运往印度等非发达国家也是可以的,而且发达国家也不代表所有人都有钱。
底层人民哪国都是有的,布料结实又便宜的衣服就算款式老旧些,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它便宜,那就有人买。
顾嘉怡在心里大概想了个草稿,然后就低头奋笔疾书把自己的观点写了出来,她想外国人往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