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脚钉在原地,面对应慕怀的反应,紧闭着唇半晌才开口。
“你到底怎么了”
应慕怀嘶声道“产后抑郁。”
又顿了两秒,闻堰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拿出手机“你妻子呢我帮你联系一下。”
“我没结婚。”
越说,闻堰脑海里一个念头突然明晰起来“这是,谁的小孩儿”
“你的。”应慕怀说。
闻堰眼皮掠低,没想到他居然不择手段用自己的精子弄出了一个小孩儿,不知道是为了报复还是什么。
咬着牙关,齿间几乎磨出血腥味儿“谁生的”
孩子的另一位血缘亲属,是谁
刚想骂他不过分吗,为什么要找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弄出这孩子。似乎听见应慕怀说了下一句,闻堰话戛然而止。
宝宝喝了奶,哭累就睡着了。
“我生的。”
应慕怀站起身,边重复这句话边解开了衬衫。
他腹部有两道横亘极长的伤疤,肉红色附近密布着缝合伤口,让曾经完美的身材仿佛被腰斩,触目惊心。
“形成胚胎后植入腹腔内的人造子宫,发育成熟后,通过剖腹产出。”应慕怀说,“崽崽在第八、九个月时,因子宫体积过大,压迫胃部和其他器官,导致我天天呕吐,腹痛,失眠,甚至失禁。”
他继续说“生下他后,切除人造子宫时牵涉到太多腹部神经,我经历了几次大出血,数度面临死亡。”
“即使在刚开始怀孕最轻松的时候,也因为呕吐,手脚酸痛,食欲不振,每天失眠到凌晨。”
应慕怀皱了皱眉,仿佛说着无关于己的话。
“那个时候,我很希望你在我身边,陪着我。但是你不在。有几次痛到昏厥因为梦见你,我才能醒过来。”
“闻堰。”
应慕怀嗓音仿佛被水浸泡过,冰冷,又澄澈。
“虽然信息素无法回应你,但我经历的痛苦,还有崽崽,就是我对你全部爱的证明。”
“堰哥又请假了”
湛修站在办公室里,举目四望,秘书看了他会儿“这次比较干脆,为了规避翘班和迟到,直接请了一个月。”
湛修快笑不出来了,因为闻堰请假,意味着这些工作都、得、自、己、来
但重要的文件,又必须请他过目参阅,所以他不得不两头跑。
湛修携着一沓帝国机密文件驱车到了海岸边的某栋房内,按照闻堰给出的定位,敲开门。
aha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冒油花的铲子,看他“很着急”
“着急,东8区又要造战舰,他妈哪儿来那么多钱给他造战舰,不给呢就抱着你大腿哭。”
湛修累的一批,想进屋“堰哥辛苦你给我倒杯水。”
“倒个屁,出去。”
闻堰指了下门口那条线。
“”湛修惊讶住,“进屋聊,不行”
“阿怀不舒服,不想闻到陌生人的味道,你别进来,再往前走一步我揍你了。”
湛修“我跑了半座城市。”
“少跟我来这套。还有什么事赶紧说,锅里有菜。”
“”
湛修吸了口气“西9区,申请建立一支新的特种部队,并配备首都军区的相同武装。”
“叫他滚。”
“好的。另外萧叔让我转告你,是时候收回兰家那边的地产和公司了。”
“我现在没空,过段时间。”
“”
里屋似乎响起了什么声音,闻堰开始摘围裙“阿怀起床了,你赶紧走,他心情不好要打人。”
“”
湛修顿了好几秒,意识到无法挽回,“行,我走,我走就是了。”
结果刚走出没两步,突然被叫住。
闻堰轻描淡写道“叫萧叔最近有空准备一场婚礼,婚姻法禁止aa结婚的地方立刻修改,两个月内,我要和阿怀结婚。”
“操”湛修惊呆了,“两个月,拟草案都没这么快”
“所以你们自己想办法。”闻堰准备关门,“我老婆孩子都生出来了,还他妈吊着,总之两个月办不好这件事要么你们死,要么我死。”
“”
门“哐当”一声,在湛修面前合上。
湛修谁不骂一句操
屋内,卧室门打开。
应慕怀穿件真丝睡衣,半垂着眼皮,眉眼几分刚睡醒的厌倦,先看了看小床里的崽崽,坐回沙发。
闻堰坐到他身旁,说“锅里菜快好了,还熬了汤,我五点半起床去早市买的乌骨鸡。”
本来想得到应慕怀一个眼神,但他脸上没什么情绪,似乎没听见。
就,特别冷漠。
闻堰失落的心情迅速被老婆好踏马可爱所填补,即使没睡醒起床气很大冲自己发脾气也特别可爱闻堰捧着他脸偏头吻着唇瓣。
应慕怀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