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恬眼睛睁圆,被班长期待的目光看着,拆了颗糖塞嘴里说“好吃。”
闻之鸷看了会儿,问“都知道你喜欢吃糖”
风言风语的,时恬没理他,又拆了颗塞嘴里,拿出作业顺便看看讲台上的动静。
没多久,闻之鸷坐不住了,伸直了长腿往他身前一格“什么时候拆纸袋”
“”时恬动了动耳朵,“女装,不要。”
闻之鸷“不是女装。”
时恬犹豫着,有点儿心动,但依然选择了无作为“试卷也不要。”
“也不是。”
时恬刚才就在猜用这黄纸装起来的东西能是什么。他狐疑地看看闻之鸷,猛地,后背起了层凉意,说“不会是结婚协议吧”
“”
闻之鸷舌尖抿了下牙槽,垂眸,还是做出了否认。
“不是。”
时恬总算感觉安全了,垂着脑袋取出纸袋晃了晃。
“沙沙沙”
听声音像是一沓厚厚的纸。
时恬满脸警惕,拆封得极为小心,慢吞吞从里面取出一叠a4纸。
看到封面内容,时恬突然怔住了
帝国宪法第7次修改草案。
文科生不能再熟悉的字眼。
时恬紧张地看了看闻之鸷,他点头“翻开看看。”
“这是什么”
边说,时恬边翻开这本书。
帝国宪、法修正案,最新的,闻之鸷专门为他草拟的修正案。
主要涉及oga的人权保障和社会福利,修改了不符合现代社会基本国情的部分,增加了保障oga性别权利的更多条款,包括对强、奸犯加大量刑,消除性别歧视,增加oga福利保障。
时恬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前两天听政治老师无意提了句关注时事新闻,最近似乎要修、宪了。他把这当考试范围来关注,而现在,是第一次,感觉与这些高高在上的东西离的这么近。
今天是oga的节日。
耳边响起闻之鸷的声音。
“最迟明年的今天,这些法规就能推行。”
时恬捏着纸张,说不出话,半晌,重新看向闻之鸷。
aha维持着随性的姿态,掠低了眼皮看他,因为准备了很久,他对时恬现在的惊喜很有兴致。
时恬深呼吸了一口
那边,教室里还在唱歌,突然听见角落里爆发出一阵“啊啊啊啊啊啊”分不清是惊恐还是欣喜的叫声,下一秒,回头,看见时恬整个人扑到了闻之鸷怀里。
“哇哦”
教室里发出暧昧的声音。
闻之鸷搂着时恬,出了教室。
时恬本来很高兴,但没忍住掉眼泪,耳朵和眼角哭的通红,抓着闻之鸷的衣袖“为什么,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闻之鸷低声问。
走廊尽头人少,时恬完全被这个礼物吓蒙了,摇头语无伦次说起别的“新增加的这些法条,叫什么”
作为一个高中生,一直以来,这都离他很遥远。参与国家大事,讨论政治,为属于他这个性别的人洗刷不平等,似乎更是其他人终生奋斗的梦想。
时恬眼睛通红,明明不难受,眼泪却一直往下掉。
因为,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从闻之鸷手里等到了如此贵重的宝物。
他哭的厉害,闻之鸷抱着他,心软,声音也低“嗯,你说这些新法叫什么,叫甜甜法”
“”时恬怔了几秒,不知道他逗自己开心,信以为真,“这也太难听了。”
“难听第一部保障oga权利的法律由白莎夫人颁布,现在历史书上还将它另称为白莎夫人法。”
时恬摇头,抓紧他袖子,抽泣着说“不好听。”
“行,那就不叫甜甜。”闻之鸷揉揉他头发。
时恬很惊讶,心想闻之鸷得多一意孤行偏执强势才能在个把月时间内让国家智囊团草拟出这份修改案。他红着眼睛抽搭了半天,说“这样是不是不好”
闻之鸷“嗯”
“我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反抗、申诉,轻轻松松就改了。”时恬揉着他衣服,嗓子带着哭腔,“他们肯定以为你很坏。”
闻之鸷眼皮跳了下“我怎么坏了”
“就是”时恬说不出来,张了张嘴,“就是,说你被迷惑,轻易修、宪,儿女情长,没有大局观什么的。”
闻之鸷唇角挑了点儿弧度。
差点笑出来。
闻之鸷半俯下身,揉了揉时恬变红的脸颊。
他老婆胆子小,做什么事情都有点儿犹豫,瞻前顾后。
但是,又很温暖。
特别可爱。
闻之鸷声音压低,漆黑的眼底情绪逐渐收紧。
“谁敢说我又说我被谁迷惑”
时恬很怕舆论以后谴责闻之鸷是什么昏君暴君之类的,看了看他,小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