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皮肤白净,针眼造成创口非常明显。
闻之鸷给衣服搭好,少年似乎有些被惊醒,猫似不耐烦地舒展了腰身,给腿都叠到椅子里蜷成一团继续睡。
闻之鸷垂眸看了他会儿。
时恬有种独特本事,忘性大,刚才还闹着要熬通宵,现在就困睁不开眼睛,乖乖睡觉了。
在车上似乎不开心,也很快能调整情绪。
心态不错。
出校门时和妹妹照面浑身是刺儿,凶得很,摆明了大有问题,一会儿就能坦然地吃烧烤了。
闻之鸷指尖轻轻抚摸他颈部,时恬觉得好凉,往里边儿躲,意思分明是莫挨老子。
不过窗口边漏风,躲了会儿似乎感受到寒意,又摸摸索索、模模糊糊挪到闻之鸷身影下。
“”
闻之鸷舌尖顶着牙,莫名其妙,在昏暗灯光下又露出了笑。
好可爱。
醒来是早晨。
时恬肩膀和关节酸痛,刚活动手脚,立刻发出声儿自己都惊讶哀叫。
叫完,立刻捂住嘴。
闻之鸷坐椅子里,腿上搭了条深色毯子,阖着眼皮,总之身体姿态很稳妥优雅,完全没个睡觉样子。听到动静,闻之鸷睁开双眼,看见时恬两手捂嘴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闻之鸷揉着眉心,“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撕扯到了昨天伤口,这种感觉,时恬形容“扯着胯了。”
闻之鸷“”
时恬找出昨天药“不知道伤口裂开没。”
正在翻箱倒柜,背后身影靠近,细长指骨吧嗒扯开抽屉“在这儿。”
网吧早晨挺安静,大部分趴在电脑桌前睡觉。时恬左右打量后,垂着下巴,笨手笨脚给左手袖子推到肩膀“先喷点药。”
闻之鸷指尖勾过袋子,说“我来吧。”
时恬看看他,点头“哦。”
手臂伤口还好处理,脊背上略有些麻烦,要脱衣服才够得着。时恬想想算了“我回学校让小夏帮我喷。”
小夏。闻之鸷意识里没这号人,静了静,抬眉问“a还是o”
“”时恬动了动唇,“beta。”
“不行。”
时恬咬牙“那我找个o,可以吧”
闻之鸷拧紧了瓶盖,放药袋里,慢慢说“最近oo恋还挺多。”
“”
时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声顶嘴“很多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闻之鸷干脆下了最后通牒“不行。”
说完走向卫生间,时恬明白他打算亲自给自己上药了,毕竟昨天医院已经干过一次。怨念地跟上去,忍不住小声嘀咕“根本没有oo恋好叭,aa恋还差不多”
说着,闻之鸷在前面,脚步顿了顿。
时恬以为他不信,嘴硬说“我们学校就有。”
闻之鸷“嗯”了声,重新迈开步。
网吧卫生间不限性别,跟进去,时恬后知后觉想到闻之鸷双亲都是aha。
而且是最顶级男性aha。
父亲闻堰为上一任南域宗主,现在军部总基地担任领袖,而他配偶,应慕怀,是为北域宗主,现在也在军部从事武器制造。
这对夫妻,现在都在首都任职。
“衣服脱了。”
闻之鸷边说,边取出棉签。
“哦。”
时恬不乐意又没办法,背过身脱衣服,思绪有些漫无目。
说起aa恋他突然好奇了,男性aha没有生殖腔,怎么生出闻之鸷
当初闻堰跟应慕怀感情算惊世骇俗吧。那时候还流落在外,顾澈给院里小孩教钢琴,自己还小,被他安置在后排小板凳喝牛奶,听客座里叔叔婶婶们聊天儿,必聊这些贵胄们八卦,家庭琐事。
双顶a结婚啊
明令禁止,特么直接给法律修改了啊
世风日下啊
虽然也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就世风日下了,反正时恬捧着牛奶巴滋巴滋,也听到了闻之鸷名字。
他们说,这是新宗主,以后,会保护他臣民。
虽然,但是,新宗主身体不好,容易信息素失控,可能会非常危险,变成伤害臣民。
电视里看见他出席家族会议,好像年龄跟自己差不多大小孩儿,长漂亮冷淡。被俊美矜贵应慕怀抱上椅子,还抓他西装袖口,好一会儿才松,面向媒体,眸间星光闪烁。
那时候他耳侧,似乎就有了刺青。
时恬就坐电视前看他,小宗主,国民老公,以前中二时期还幻想过啥啥嫁入豪门给他当老婆,然后就被迫长大了,懂事了。
回过神儿,时恬后背清凉,扒着衣服略为转过视线。
闻之鸷垂着眼皮,长睫漏下薄光,勾眼角冷淡,小窗白光给他脸色蒙了层薄白,骨感却依然锋利、凛冽。
“别动。”
声音挺低。
时恬让他按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