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时恬信口开河就没想过能骗过闻之鸷,单纯报复他心里舒服。
谁知道真呼叫医生,还因为这么羞耻话题,时恬反应过来要抢传唤器,门口“滴”声响,医生已经进来了。
“”
“有什么事吗”医生问。
闻之鸷抬了抬眼皮示意时恬“刚刚我们讨论了一个问题”
医生洗耳恭听。
好像故意为难,闻之鸷声音顿住,转向时恬“你自己说。”
时恬闷着口气,挠了挠耳侧皮肤,慢吞吞道“我夸他老当益壮、龙虎精神,他不信,非要亲自找你问问是不是真。”
医生“”
闻之鸷“”
医生特么无语后,想到病房里这对儿是刚进入易感期小情侣,勉强表示理解,委婉地说“这个病啊,其实不影响那方面能力,宗主你呢,不需要太过担心,好好休养可也行”
言辞之关切,让闻之鸷不得不敷衍地嗯了声。
场面多尴尬,时恬就有多想笑。
医生出了门,闻之鸷脸色不大好看。
刚才虽扳回一局,时恬心情也不能算明媚,索性在他生气前恶人先告状“你这个人,怎么玩笑都开不起”
说完,默默坐到床尾给被子一角搭拉着,似乎挺忐忑不安。
闻之鸷垂眸看他,真没话好说。
凶不,说不,拉个脸还没怎么他倒先委屈上了。
闻之鸷只能讲道理“说我不行,是开玩笑”
时恬愣了下“不开玩笑,难道你真不行”
闻之鸷“”
就顺嘴一怼,怼完发时恬恨不得缝了自己这嘴,硬着头皮补救“我错了。”
“错哪儿了”
时恬耸拉着脑袋“错在我乱说话。”
“不对,”闻之鸷丢了手里把玩东西,漫不经心道,“错在你记性不好。”
声音低沉磁性,挠人心口发痒,直抵入耳膜。
猛地,时恬打了个冷战“”
操
我他妈真错了
刚要蹿走,已被握住手腕带回去,背抵上床头,闻之鸷倾覆身影笼罩了所有视线,时恬只能看见他骨感锋利下颌,耳侧,感受不断靠近体温。
“要不要带你回忆第一次见面夜晚”
时恬微微眨着眼,长睫湿润地颤动着,白脸吓血色全无,不住往后缩。
闻之鸷继续问“要不要”
时恬有点儿发不出声音。
闻之鸷扣住清瘦手腕,感受到身下颤抖后没再继续动作,时恬眼眶都红了,兔子似,把脑袋重重地往臂弯里一埋。
“不要”
声音闷发腻,听见,闻之鸷本来还想逗他,这一来直接感觉命他妈要没了,手里掏半天烟没掏出来。
oga奶音都吓出来了。
不要俩字说得比要还挠人。
半晌没有反应,时恬抬头,闻之鸷懒洋洋靠病床舐着腮,似乎挺想笑。
“”时恬明白过来,耳尖通红,泄愤地拽了拽被子。
沉默片刻,时恬说“我要走了。”
“我还没睡着。”
“我不管,我要走。”时恬说着,脚却没有动。
闻之鸷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越想越气,时恬忍不住逼逼“不想安抚你了,你心情变好,我心情变差。”
闻之鸷唇边挑了点弧度。
“何况做这些,好处都让你占了。我什么都没捞着。”时恬给他看表,“这几天还要月考,这么紧张时间,陪你在医院逼逼赖赖。”
闻之鸷点头“是挺委屈。”
时恬“哼。”
“所以呢,不如,”闻之鸷话锋一转,眸底色泽加深,无所谓道,“月考不参加了,我跟你班主任说说这件事。”
时恬怔了怔。
月考不考有些出乎意料,当然凭闻之鸷身份肯定办得到。
“那是不是太夸张了”
“一点不夸张。”闻之鸷无意识揉了揉手腕,整个人似笑非笑,“易感期这几天,你得来我家陪我。”
时恬“”
人倒霉了喝冷水都塞牙。
时恬开始就知道认识闻之鸷这逼绝无好事,虽然他是典型人上人,按他爸话来说帮忙提鞋都算荣幸。
现在,时恬肩负着安慰易感期闻之鸷重任,按理说,应该像大部分oga一样感到荣幸。毕竟老一辈父母都这么教,为宗家生儿育女,是八辈子修来福分。
但时恬没兴趣承担这福分。
尤其走出病房门,看到了眼前高瘦身影。
顾焱跟湛明几个aha坐等候长椅上打游戏,男生都长手长腿,肩膀宽阔,面面相觑笑得特别开心。
顾焱最细心,看见他立刻关了游戏“闻哥睡着了”
“没睡,很精神。”
顾焱记得医生吩咐要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