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天,该吃肉了。
天气冷不吃肉暖和不起来, 吃上一顿热乎乎的羊肉锅子, 一整个冬天都不会怕冷。
容奕吃完午饭后就带着黄彦彬杀羊, 羊肉分割好了放一会儿排酸,裹成羊肉卷放进冰箱里冻着,吃之前好现切羊肉片。热切的羊肉在案板上放着, 待会儿弄。
中午大家吃吃一顿热气腾腾的涮羊肉锅,条件是艰苦了点儿, 没有铜火锅,但普通的类似于酒精灯的小锅子有,分餐制, 也干净。
大家一起吃, 气氛也上来了。
满室鲜美香味, 烫卷的羊肉裹着容奕调好的麻酱,未来的饮食土包子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吃羊肉的。
“我感觉以前都白活了。”
“嗯嗯。”
“好好吃啊,老板管这个部位的羊肉叫做高钙,吃起来有脆骨。”
“分点儿,我把肥羊卷给你。”
“不”
老孟父子俩吃着羊肉, 红姐一旁拼桌。这时候就显示出友情了,在一块高钙羊肉面前小船说翻就翻。红姐翻了个白眼, 带着自家乖巧的小女娃娃吃羊肉卷,照样很好吃。
“妈妈, 肉肉。”粉嫩可爱、大眼睛的小姑娘拽了拽红姐的秀丽。
爽利的女人立刻化成了绕指柔, “好”
庖丁解羊后每个部位就那么多, 不可能顾及到所有人的需求,上一样就卖一样,谁要谁买,各取所需,吧台那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贩售。
“羊上脑,脂肪交杂均匀,有大理石花纹,一盘二百克,15块。”容奕给大家上新啦。
“我这儿要一份。”
“两份两份,小二快点给我送。”
“我这边一份,感觉这么涮肉吃,怎么都吃不够。”
没有机器片冻好的羊肉卷,黄彦彬切不动,或者切的厚薄不均匀,惭悔的低下头,他以为自己锻炼得不错了,土豆能够切出花来,没想到切个羊肉卷依然是菜鸡水平。
“不气馁,你刀工现在不错了,切肉还要练练就是。”也不是每个资深厨师都能够手刨羊肉卷的,术业有专攻,不能够喊着面点师傅去做毛血旺啊。“我来切。”
“我来吧。”尤利西斯扔掉了手上的东西,走进厨房洗了手,带上了围裙,站在羊肉卷前他拿起刀比划着问,“就是切成薄片”
“嗯。”容奕点点头,蓦然觉得有外科医生做手术的冰冷感,真帅。
尤利西斯点点头,锋利的刀片了下去,薄薄的羊肉卷下来了,如此干脆利落的动作接二连三,羊肉卷出来了一盘。
看着尤利西斯的动作,黄彦彬吞了吞口水,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碰到了躲在自己背后的梅一一,两个人贴在一块儿,瑟瑟发抖。
尤利西斯扭头看向容奕,“这样如何”
“很棒”比机器做得还要好。
容奕明智地没有问尤利西斯练出这一手的,结合他以前的职业,有些事情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儿吗。
“肥羊卷,烫火锅的必备,十二一盘。”
这个量大,容奕准备的多,适量便宜些,大家都能吃。
吃客们争相购买,稍微迟疑一会儿,救错失了一盘肉。坐在角落里的陈宇文打了个饱嗝,他偷偷地松了松裤腰带,应该还可以再来一盘羊肉卷
他准备喊时个人终端响了一下,陈宇文让弹出消息查看。
爸爸,你寄来的东西很好吃,谢谢你。来自于女儿。
爸爸,谢谢。来自于青春期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话的儿子。
最后一条是妻子的叮嘱,让他在贝兰德好好生活,不要放弃文字研究,家里面有她,一切都会好的。
“呜呜呜。”
陈宇文捂着嘴巴埋下头,不让别人听到自己的哭声。
一头羊,几十个人吃,再多的羊肉也有瓜分干净的时候,羊肉吃完了还有一些边角的地方可以满足不同人的需求,比如大腰片、比如羊的外肾,容奕不喜欢吃这些,但架不住他见多识广,处理得好呀。
“一对羊宝,谁要呀”
吃到后半程,容奕忽然笑眯眯地问在场众人。
酒足饭饱的家伙们懒洋洋的,有个人问,“老板,什么是羊宝”
“今天杀的是公羊,公羊有但母羊没有的那对东西。”
大家面面相觑,当然明白是什么了。
容奕轻咳了一声,介绍着说,“滋补壮阳,老祖宗说吃啥补啥,你们明白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有人开始喊了。
“老板,我这边要一盘”
“这儿也要。”
“还有没有”
踊跃喊着的男男女女看起来势在必得,不喊的人有些羞涩地低头,喂喂,就是说那边那个大汉呢,你身边的女人高喊着,你羞涩带怯着干啥
忽然,容奕脑中灵光一闪,他怎么就忘了现在的世界身体性别不重要,重要的是基因型别啊,谁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