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疼,疼。”
容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开了抓着的手腕,他讪讪地说,“一时激动,一时激动。”
发怒的小面面让大黑熊浑身哆嗦主要是飞碟机器电了一下,黑熊立刻不再耍赖,委委屈屈地说,“嗷呜。”
它转身向森林的方向走,走了几步见后面山大王不跟过来,它催促着喊了一声,“嗷嗷嗷。”
“我怎么觉得熊在喊面面跟过去。”
“瞎说什么呢,当熊成精了啊。”
“不然它扭头干什么”
“说不定是落枕了。”
“天,你这个理由太强大了。”
兀自沉浸在儿子喊爸爸的狂喜中的容奕脸上挂着两行泪,还好左右的人都看着熊呢,没有在意,不然丢脸丢大了,估计会成为无所事事者茶余饭后的谈资。容奕偷偷摸摸地擦了擦眼泪,他摆摆手,“都散了,散了,围在这里再激怒了野兽。”
“老板,面面怎么办”有人揪心地问。
容奕说,“我来救,你们都走。”
“老板,你行吗”许多人质疑。
一个一天天待在厨房里的厨子顶多挥挥菜刀的,能够和野兽搏斗瘦条条的身板都不够黑熊塞牙的。
容奕皮笑肉不笑地说,“都给我走。”
他的笑容成功地逼退了所有人,其他人有言不敢说,纷纷退开。
等走远了,才有人嘀咕。
“我怎么觉得刚才的老板比熊还要可怕。”
“不是你的错觉。”
“吓死我了,我怕再待一会儿,老板就会扔我去喂熊。”
“对对对。不过”
“怎么了”
“刚才那两只是不是有些奇怪。”
感觉到奇怪的人不只是一个,一开始救孩子心切,没有在乎那些奇怪的地方,现在那些有违常理的画面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我怎么觉得,狼在向面面表示臣服,狼这么骄傲的动物脑袋都低下来了。”
“一开始熊不愿意,还被狼说了。”
“我觉得我们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有什么不可能的,面面可是那位的孩子。”
“你脑子发昏了吧,面面是老板的儿子。”
“不对啊,面面长得像那位。”
忽然,有人幽幽地插入了一句,“像老板和那位的结合。”
三三两两说话的人面面相觑,转瞬就浑身发毛地错开视线。
“呵呵,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就是。”
等所有人都散了,容奕这才走近面面。
生人的靠近让孤狼和黑熊紧张了起来,两只兽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威胁着容奕不要靠近,有起源在,它们不敢轻举妄动。
容奕抱起了用小手揉着眼睛犯困的面面,“小东西不准睡,你上午困过一觉了,再睡晚上就要折腾我们了。”
容面面趴在爸爸的怀里面,一脸不高兴,谁被打扰了睡意都会不爽的。
容奕上下悠悠他,“走了走了,我们看大熊熊干嘛去。”
面面哼唧了一下,困困地坐在爸爸的臂弯里。
孤狼和大黑熊互相看了看,估计是觉得容奕是山大王的坐骑,就卸下了心防。大黑熊甩了甩脑袋,它憨态可掬的外表下是一爪子拍死人的强悍,选择投靠新势力盖因为它是一头不当季节怀孕的母熊,天气越来越冷,离冬眠的日子越来越近,但离它生孩子的时间更近了,母性驱使它做出选择,让落地的孩子能够活过这个冬天,冬天过去,春暖花开,一切就都好了。
母熊慈爱地看向昂首挺胸,模仿自己走路的黑白崽子,毛色不怎么样,但长得圆头圆脑、健康又可爱,它的孩子出生后也会是这样的。
外来者的庇护
母熊坚定了心中信念。
“面面。”
困倦的面面掀开眼皮看他爹。
容奕和颜悦色,笑得甚至有些谄媚,“叫一个,爸爸。”
面面打了个娇嫩的哈欠,不吭声。
容奕晃荡了一下胳臂,“宝贝来,叫爸爸。”
面面撅嘴,憨憨地说,“不。”
容奕哀伤地垂落了眉眼,“你啊,就知道欺负我,我喊你几个月的爸爸了,你喊我一声肯定不亏,对吧。”喊了一声,以后就是这一辈子,这笔买卖划算呢。
面面看爸爸失落了,立刻贴心地用小手手摸了摸爸爸的下巴,“啊啊。”
容奕长叹了一声,“唉。”
面面糯糯地喊着,“爸爸。”
“诶”
乌云散了,天晴了,光芒万丈,瞬间普照大地了,容奕喜笑颜开、浑身舒坦,每个毛孔都叫嚣着快乐,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少了二十斤。
“儿子诶,你终于肯开金口了,等你这声爸爸太不容易了。”
面面跟着傻笑,“爸爸,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