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抖了下。
电流一样的刺激感,顺着后颈一路滚下去。
他抓着廖初的衣领,把半张脸都埋进去,轻轻点了点头。
想他了。
特别特别想。
廖初蹭了蹭他的发心,顺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抚摸过去。
“别担心。”
他不太清楚余渝在担心什么,但翻滚的情绪层内夹杂的负面成分,还是很好辨认。
余渝没动,只是轻轻嗯了声。
现在,不担心了。
等余渝的情绪渐渐稳定,廖初又低头亲了两下,“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余渝就笑了,“哄小孩儿呢”
廖初低笑出声,又亲,一边亲一边问“那给不给哄,嗯”
余渝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晚上回家,廖初果然开了一口大坛子。
盖子刚一打开,淡淡的酒香气就飘了出来。
白鹤瞅了眼,“酿酒”
余渝惊讶道“米酒”
坛子里塞满了白米,中间挖了一个深窝,里面已经蓄满汁水。
廖初拿了干燥的木勺,从中间的小窝里舀出来一勺,“休闲吧正式开业,就准备添个酒酿系列。”
酒酿,又称醪糟儿,俗称米酒,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粮食酒。
在深加工之前,度数很低,但后劲比较大。
这种初加工的米酒可以用来作很多饮品和甜点。
最常见的就有酒酿圆子、醪糟蛋什么的。
除此之外,还可以加入应季水果和牛奶,做成各色醪糟。
恰好可以填补一下廖记餐馆酒类甜品的空白。
余渝和白鹤对视一眼,都有点跃跃欲试。
廖初看着这俩一杯倒,给他们倒了约莫矿泉水瓶盖那么点儿。
余渝小声嘟囔,“看不起谁呀”
廖初毫不留情道“你”
上次一杯果酒放倒的,也不知是谁。
果果在旁边跳脚,“我也要我也要”
小朋友就是这样,总眼馋大人们的东西。
廖初不给,她还不乐意。
“哼,不理舅舅了”
廖初往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脾气还挺大。”
果果捂着屁股瞅他,又瞅米酒。
看这个架势,大有你不给,我就偷偷来尝的意思。
没奈何,廖初只好拿了支筷子,略湿了一点皮儿,递到她嘴边。
还特意提醒,“辣的。”
果果眼睛一亮,兴冲冲凑过去。
果果喜欢辣的
然而下一秒,小姑娘的舌尖刚碰到筷子头,就把小脸儿皱巴成麻核桃,“哇呸呸呸”
她的口水哗啦啦直流,两只小手拼命在嘴巴里掏,“臭”
又苦又臭
其他三个大人都很没同情心地笑起来。
廖初拿了水给她漱口,“舅舅之前说什么来着”
果果咕噜噜吐了,又来漱。
“还要不要尝了”
小姑娘疯狂摇头,然后看向大人们的眼神,就带了同情和惊恐
大人们为什么要喝这种臭臭的东西
处理掉果果旺盛的好奇心后,廖初终于开始安心做宵夜。
他用糯米粉和面,将其中大部分搓成实心圆子。
然后又翻出之前剩下的红豆沙,搓了十来颗豆沙汤圆。
实心圆子做酒酿,出锅前撒一点蜜渍桂花。
清汤中浮着十来颗小白球,朵朵金桂夹杂其中,很有点春日烂漫的意思。
大人们吃酒酿圆子,果果自己抱着豆沙汤圆退避三舍,中间还时不时皱起小鼻子
臭烘烘的
一碗酒酿圆子下肚,到底意犹未尽。
余渝舔了舔嘴唇,视线逐渐定格在剩下的豆沙汤圆上。
早有预料的廖初起身去煮,三人每人分得两颗。
煮汤圆这种事,也是讲究技巧的。
时间太短,热力不够,豆沙不能完全融化;
时间太长,外面的糯米皮都要化了,汤圆只怕就成了汤饼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同样也吃不了热汤圆。
圆润饱满的白团子,像话本里沐浴的丰腴美人。
轻轻搅动时,便随着水波荡开了。
氤氲的水汽下,隐隐可见全貌。
余渝用勺子挖起一只,细细地吹着。
待热力散尽,小心地用牙齿尖端咬开一点皮儿,饱满的豆沙馅便迫不及待地涌出来。
红棕色的豆沙细腻柔滑,顺着洁白的糯米皮一直往下流,足可见其细致。
豆沙馅儿里加了自制玫瑰酱,质朴的香甜中,就多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妖娆。
玫瑰香并不明显,却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
像盛夏的夜晚,谁家窗台上摆着的夜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