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的,咱们当父母的得支持,别老往家跑,那没出息”
“好”
就有人给她鼓掌。
老太太可忒通透了。
等掌声停了,老太太又问那大爷,“我看你这年纪也不大,孩子也就三十来岁”
那大爷嗯了声。
“对嘛”老太太道,“俺儿三十来岁的时候也是天南海北的跑,俺也想,可咱没别的本事,帮不上忙,就不能叫孩子分心”
老话说什么来着
三十而立
三十来岁,正是搞事业的时候呢
这会儿往家跑,老的是舒坦了,可等孩子以后要钱没钱,要事业没事业,你两腿一蹬两眼一闭死了,孩子咋养老
应天长点头,冲母亲竖了个大拇指。
他爹娘就从来没闹过,特别省心。
大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支支吾吾道“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
老太太哎了声,“对嘛,俺看你年青力壮的,腿脚麻利,脑子也好使,打视频嘛实在不行咱就自己去看孩子”
于是稍后老太太离开时,众人都自发掌声欢送。
远远望去,那道稍显苍老的背影竟隐隐散发出正道的崇高的光芒
余渝也跟着鼓掌,敬佩之余,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原来,世上也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家长
罢了罢了,多想无益。
他用力做了下深呼吸,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回来。
对了,我这两天要干嘛来着
一边吃着豆角焖面,余渝一边忍不住去看看后厨房。
礼物
“唉,礼物”
余渝一愣。
哎哎哎,我说出声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长叹。
余渝本能的回头去看,却发现另一个少年满脸愁容。
“年纪轻轻的,怎么大清早还叹气呢”
他笑着问道。
姬鹏摸摸鼻子,微微有些赧然。
大约是正需要建议,而眼前的人又值得信任,少年索性抱着饭碗来到余渝和果果这一桌,低声问“那什么,我同学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给她送件礼物,可是想来想去又不知送什么好,余哥,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余渝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良久,他才用力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肩膀,“共勉。”
你可真是问对人了。
我也不知道啊
姬鹏愣了下,这才贼兮兮的凑过来问“你也想给人送礼物啊”
余渝含含糊糊的嗯了声。
谁知对面的果果听见了,抬起脸儿,“什么礼物呀”
童声又清又脆,落在对面两个大小男人耳中却不亚于惊雷。
两人都跟炸了毛的猫似的紧绷起来,不约而同对她比手势
“嘘”
果果愣了下,然后赶紧捂住自己油乎乎的小嘴巴,只剩下一双大眼睛在外面咕噜噜转。
几秒钟之后,小姑娘扒开一条手指缝,小小声的说“果果知道了,是秘密,对不对”
余渝和姬鹏狂点头。
余渝这事儿可不方便让廖先生提前知道。
姬鹏这事儿可不方便让我爸知道。
余渝同样压低声音说“秘密是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
果果忽然有了一种神圣的使命感,绷着小肉脸点头,“好的,果果不会让人知道的。”
余渝“舅舅也不可以说哦。”
果果明显犹豫了,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挣扎许久,这才面带沉痛地点头,“好叭。”
呜呜,舅舅,对不起
姬鹏猛扒几口面条,用一种地下党接头的紧张感问道“余哥,你要送给谁啊”
余渝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不行,要掌握主动权
他突然回想起之前张老师的套路,于是笑眯眯道“你要送给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呀”
淡淡的红晕从黑皮少年面皮底下透出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嘿嘿傻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余渝感慨道“青春啊”
姬鹏笑得更傻了。
“可不许耽误学习啊。”
余渝见缝插针地提醒道。
姬鹏点头,“放心吧”
余渝就问“是上次那个同桌吧”
说开了之后,也就没什么好害臊的了。
姬鹏点头,小声道“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我就想送她点什么,可你也知道,她挺要强的,每次我送点什么,她一定要还礼。所以我又不好送太贵重的”
高敏的家境普通,送太贵重的礼物,对她而言是一种负担。
余渝抱着求知的心态虚心请教,“你怎么知道人家生日的”
姬鹏嘿嘿一笑,“高考不是需要身份证吗我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