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住在清江市,我太太的公司在隔壁市,后来我们家倩倩准备要上学了嘛,就做了特别多调查和工作,发现这边的青叶幼儿园很不错”
走进菜市场的柳溪,就跟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似的,看什么什么稀罕。
他跟着廖初走了两步,满脸好奇地拿起摊子上一把绿菜,“哇哈,这个韭菜好强壮啊”
摊主“”
廖初“那是蒜苗。”
“哦哦。”柳溪恍然大悟,又小心翼翼给人家放回去。
然后又使劲看了几眼
嗯,这叫蒜苗,下次注意。
发生了把蒜苗认成韭菜的乌龙之后,柳溪明显谨慎许多,再开口之前就先跟廖初偷偷确认。
“对了,咱们这幼儿园的老师都大有来头。”在经历了十次出手,八次认错之后,柳溪好像终于接受了自己对烹饪方面毫无天赋的现实,继续把话题转回养孩子。
“尤其是那个余渝老师,你别看他年轻,听说是个神童跳级来的,大学期间就在国内外好几家重量级期刊上发表了论文,对幼儿身心健康成长很有一套的。
听说之前他研究生还没毕业,就有好几家幼儿园的负责人去学校直接对接了”
柳溪和太太原就倾向青叶幼儿园,确定余渝会来这里执教之后当场拍板,先过来在绿园区买了一套房子,年初刚装修好。
因为柳溪的工作性质特殊,对于时间和地点要求并不苛刻,所以平时主要由他负责带孩子,太太有时间就从隔壁城市过来一家三口团聚。
这些信息廖初还真是不清楚。
他只是觉得那个叫余渝的老师给人第一印象非常好,很值得信赖,却没想到竟然这么了不起。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摸了摸口袋。
那里放着两枚金灿灿的感情果,很温暖。
一路上,柳溪的嘴就没停下来过。
要么跟廖初分享他和太太的养娃心得,要么就抓着菜市场的菜贩们聊天,刨根问底打听各种故事。
有的菜贩子愿意说,他就乐颠颠听,偶尔甚至还会掏出录音笔来记录。
有的不愿意说,他也不介意,照样笑呵呵。
廖初也是开了眼界。
中间柳溪说得口干舌燥,跑到路边买水,顺手递给廖出一瓶,“我是不是有点话唠啊”
廖初点头。
话确实多,现在他耳朵里还嗡嗡的,活像跑过去一群嘎嘎叫的鸭子。
柳溪震惊于他的耿直,有点尴尬的挠头。
“干我们这一行的吧,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埋头写稿子,基本上不跟人说话,时间长了,语言功能都要退化了,所以难得出来,就拼命跟人说”
他和好多同行都是这个样子,经常在社恐和社牛之间反复摇摆,很有点人格分裂的前兆。
正说着,就见廖初停下脚步。
柳溪顺着伸脖子一看,才要开口,却又赶紧刹住,小声问廖初,“这个我记不真切了,是什么螺来着
谁知这个菜贩子耳朵尖,直接扯着嗓子喊“这是田螺,这一批特别肥,先生来点”
柳溪立刻把脖子甩成啵啷鼓。
他对这种湿乎乎黏嗒嗒的东西,有种先天的恐惧。
他连海洋馆都不去的。
廖初蹲下去,从水里捞了两只看,“不错,怎么卖”
单体很沉,证明肉质肥厚;颜色很正,轻轻一戳就动起来,证明很新鲜。
菜贩子就笑“零卖是一个价格,你要要的多,当然能再便宜。”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小伙子这架势一出来,得了,绝对是经常干采购的。
廖初点头,“这一箱我都要了,你把钱算一下。”
夏日的夜晚人们往往胃口不佳,有时候分明不饿,可嘴巴馋,总要弄点什么来嘬。
香辣田螺鲜香开胃,麻辣过瘾,既解馋又不占肚皮,最合适不过。
“好嘞”能一口气出货是最好的,小贩麻溜儿过秤算钱,又指了指旁边的二维码,“零头给您免了。我们主要经营淡水养殖的虾蟹螺贝,渠道质量绝对可靠,明天还有小龙虾,品质比这个只高不低,老板可以扫我的微信,如果没空亲自过来的话,市内我们送货上门的。”
廖初付了钱,把名片抽出来一张给他,“下午四点,麻烦您把货送到这个地址。”
小贩瞅着名片看,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嘶,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柳溪问“是不是要炒田螺”
他虽然没做过,但是吃过呀
他立刻就决定了自己和女儿的晚餐归属。
田螺活着的时候可怕,但死了之后,它好吃啊
逛完菜市场之后,廖初又在柳溪的建议下去了书店,买了不少小朋友们爱看的启蒙画本和益智玩具。
柳溪继续唠叨“虽说现在国家提倡什么快乐教育,但咱们家长还是不能放松,成绩、特长,总得有一样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