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鱼缸。”
当初为了腌咸菜买的。
池佳佳小声嘟囔,“怎么可能,我跟姬鹏弟弟都亲身试验过了。”
见廖初还想说话,胡顺就道“老板,都说敬鬼神而远之,这种事情还是慎重点好。”
廖初心道慎重个鬼。
别回头再有人举报我非法集资。
鱼缸绝不可能再摆出去。
这辈子都不可能。
众食客的眼神就很复杂。
行叭,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今晚廖初做了特色牛肉干,有五香和麻辣两种口味的,肥瘦相间、筋肉丰满,越嚼越香,非常适合下酒。
另外还有水煮毛豆。
毛豆很嫩,他没有加多余的香辛料,只用一点盐巴水煮。
吃得时候捻起豆荚轻轻一挤,圆润饱满的绿色豆子便噗一下冲出豆荚,弹射到嘴巴里。
说来也怪,豆子也没什么特殊的气味,不过肉质肥厚,软绵绵嫩嘟嘟,可偏偏越吃越爱吃。
连素来对美食没什么兴致的赵阿姨也点了两杯淡紫色的桑葚酒,偶尔撕一点牛肉丝塞入口中,捡几颗毛豆,再抿一小口酒。
淡淡的果香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发散开来,化作热流从喉咙一路向下,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往外看时,仿佛连月色都带了几分朦胧。
几杯果酒下肚,宋老头儿来了兴致,拿起竖在墙边的二胡。
“我拉一段儿”
劳累了一天的食客们便纷纷鼓掌,连廖初也停下手中活计,拉着果果坐在一旁静静聆听。
宋老头儿闭上眼,有银白色的月光穿透路灯照下来,笼罩了他半边身体。
像蒙了层银纱。
这么看,他的脊背已经有点佝偻了,皮肤也布满褶皱,可干瘦的身体却在瞬间迸发出巨大的力量
长满老年斑的手腕一抖,弓弦猛地荡开一道弧度,二弦独有的婉转音色便响了起来。
如此激烈。
像月色下的百尺瀑布,如山林间的狂躁罡风,叫人浑身一颤。
廖初有些惊讶
原来那几片木板,那几根弦,竟也能发出这样惊雷般的响动。
有外出乘凉的行人被吸引过来。
说笑的顾不上说笑了,争吵的也忘了争吵,甚至就连扇蒲扇的动作,也停住了。
又过了会儿,二胡声压低后骤然拔高,像被惊动了的野兽。
下一刻,高亢清亮的唢呐声穿插进来,泾渭分明却又分外和谐。
两道乐声交织在一起,一个低些,一个高些。
那低的稳稳托住了高的,高的也牢牢跟住了低的,就这么打着卷儿往上走,好像要送到天上去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乐声骤停。
店内外一片死寂,好像连蝉鸣都被震慑了。
片刻之后,叫好声、鼓掌声轰然炸裂,如夜幕下汹涌的潮水。
“好”
“真不错”
“再来一个”
两个老头对视一眼,都对今晚的即兴演出很满意。
民乐民乐,就是给人民听的,大家伙儿满意,就是最高的褒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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