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这种事了,真要发生什么意外也肯定会通知相关人员撤离,没什么好担心的。”
泽田纲吉张了张嘴,“不,那个,这个我倒是不担心。我的意思是大哥呢他一直都在压抑自己的力量,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那他怎么办”
如果达摩克利斯之剑真的坠落,周围的其他人都可以事先撤离,那永远立在王剑之下的王权者本身呢
听到了他这句问话的伏见猿比古终于转过了身,他的脸色难得地出现了“倦怠”和“冷漠”之外的其他表情,就连声音都有些微妙地变了调。
“你在担心周防尊”
甚至措不及防地直接称呼了自己所属王权者的名字。
当天晚上。
“你什么时候养成了往别人梦里跑的习惯”
话虽这样说着,站在烈阳下的男人却没多少排斥的表情。他刚转过身,某只软软乎乎的小动物就扑到了他的腿上。
“大哥。”
小萝莉仰起头,朝他露出一个萌萌哒的笑。
周防尊弯下腰,随手按了一下小女孩的发心,然后把她直接抱了起来,长腿一迈,朝不远处的樱花树走去。
泽田弥坐在他怀里,小脑袋顺着各个方向转了一圈。依然是蔚蓝到压抑的天空,炽烈的阳光温度高得几乎能把地上的生物点着。放眼望去四处都是断壁残垣,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不远处的盛放的樱花的花香都没能让这种味道减轻一点。
“大哥。”
“嗯”
“这里是镇目町”
“嗯。”
准确地说,是达摩克里斯之剑坠落后的镇目町。
泽田弥仰起头,看向了天空中那把华美耀目的长剑。剑锷处的漂亮花纹多了一块缺口,跟她之前在外面看到过的一模一样。
如果敢于忽略长剑倒悬而下的压迫性气势光从审美的角度来看的话,这实在是一把好看的剑。因此也显得剑锷处的那一小块残缺犹如美人脸上的伤痕,更加让人心疼又惋惜了。
“会掉下来吗”,泽田弥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开口就隐没在了空气里。
周防尊往前走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仰起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那把剑。长剑的剑尖凝成了一点光,落在了男人淡金色的眼瞳里。他只看了它半秒,就低下了头,伸出大手揉了揉怀里小萝莉的脑袋。
“不会让它掉下来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好像在跟小孩子说着“明天太阳还会升起来”这样的常识。泽田弥沉默了一会儿,周防尊已经走到了樱花树下,把她放在了树荫里,然后自己在一旁坐下,一手枕着后脑,随意地往树干上一靠。樱花树的枝头飘下几点浅浅的花雨,小萝莉披在肩上的银色长卷发上沾了一点花瓣,她突然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仰起头。
“那大哥怎么办”
小女孩浅紫色的眼眸倒映出了周防尊的样子,赤发男人漫不经心地半阖上眼睛,“到时候再说。”
泽田弥安静地看着他,无论在哪里,周防尊的存在感都非常强烈。虽然他总是满脸倦怠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样子,但是带给人的危险感却从来没有半丝减少。那种连他周围的空气都在随时随地湮灭的感觉,无论熟与不熟的人,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和发自心底的敬畏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到目前为止,敢于忽视这种威胁走近他身边的也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人。所以大家才觉得泽田兄妹都是神奇的人啊,明明是兔子却敢在狮王脚下玩耍打滚什么的。
“御柱塔。”
“嗯”
“黄金之王,说什么了吗”
“啧,那个啰嗦的老头子。”
周防尊的眼皮微微抬了抬,似乎对黄金之王有那么点不爽。而对于泽田弥的这个问题,他也没多少回避的意思。
“他说,世界变了。”
三轮一言的那封信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后来也给周防尊看过了,但是无色之王那神棍一样的语气他模仿不来,赤之王殿下干脆简单粗暴地给小萝莉提炼了一下关键点。
“但不知道是好是坏。”
泽田弥眨了眨眼睛,看着周防尊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
“大哥也感觉到了吧。”
也
周防尊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黄金之王殿下是一个关注大局且务实的人,他把赤之王权者请过来当然不是单纯只是为了跟他打一架的,他还说了很多别的东西。
例如
“你们家的小姑娘,知道很多事情。”
“关于这个世界的变化,说不定知道得比我们都多。”
“到底是彭格列初代的血脉。”
“能帮老夫向她问一个问题吗”
“不能那就算了。”
那天的黄金之王似乎格外地好说话,无论哪方面都没有勉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所持有的“命运”又让他看到了什么。
“大哥。”
“嗯”
“未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