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夷玉的挑衅,薛夷光微微皱眉,她实在是不知道在苏夷玉上一世,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位了,苏夷玉对她的恨意都写在脸上了,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薛夷光并不能退缩,她若是退缩了,到时候苏夷玉还不知道要将她的名声败坏成什么样呢而且她若是不比试,安国公府的名声也会被她连累。
所以,这个时候,薛夷光只能答应这场比试。
“比试是可以,但是我拿出这么长时间陪苏姑娘比试,是不是得有点彩头”薛夷光笑道“若不然,岂不是白费了这么多的力气”
薛夷光言笑宴宴的样子,刺痛了苏夷玉的眼,依照她两世的记忆,她觉得薛夷光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薛夷光是什么样的人,她十分清楚,薛夷光这两世都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人的才学来,她不知道这一世薛夷光是如何考上禀生的,但是依照她对薛夷光的了解,薛夷光的诗词并没有什么亮点,前世薛夷光更没有什么才女的名声。
苏夷玉甚至觉得薛夷光能够通过童子试,是因为京兆府尹畏惧安国公府的权势,和皇家对薛夷光的宠爱,所以才给了薛夷光禀生的名次,她并不觉得以薛夷光自己的本事能够考过童子试,要知道就是她的大哥苏夷观现在也没通过童子试,到现在也不是秀才。
所以,在苏夷玉的想象中,薛夷光应当是害怕的才对。虽然薛夷光的反应出乎苏夷玉的预料,但是苏夷玉依旧不觉得薛夷光能赢过她,她有前世的记忆,前世那些流传甚广的名诗她都是记得的,她写诗集的时候也没有用完,就是给自己留了后手,如今正好用来对付薛夷光。
听到薛夷光说要彩头,苏夷玉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手上的翡翠手镯退了下来,这个镯子的水头极好,宣平侯府是没有这样的镯子的,这还是齐国公府下聘礼的时候,最压箱的一件东西,苏夷玉今天戴它出来,就是给自己撑场面。
薛夷光看着苏夷玉褪下来放在桌子上的手镯,也将自己身上的玉佩解下,放在桌子上,那玉佩是羊脂玉制成的,上面的雕刻也是名家手笔,这玉佩比苏夷玉的手镯只高不低
。
“说吧,苏姑娘要比什么”薛夷光问道。她对苏夷玉要求的比试并不紧张,虽然她不喜欢用前世的那些传世名作,这相当于是抄袭,但她有班昭和蔡琰两位大佬在,她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自然是比作诗。”苏夷玉毫不犹豫地说道,除了诗作,她也不会别的了,她小时候长在商贾之家,只是学了字,作诗什么的并不会,但是她有前世的记忆,这方面苏夷玉十分有底气,但是其他的,苏夷玉就不行了,不管是薛夷光说得琴艺还是书法,这些苏夷玉都不行,至于写策论什么的,苏夷玉是一个字也写不出,她自然不会选择这些东西和苏夷光比。
“比作诗可以。”薛夷光笑着道“只是这诗的题材不能由你指定。”
苏夷玉听到这话,一愣,但是想想前世这么多的诗,她不相信连一首她都选不出来,这个时候她若是不同意,其他人估计会对她起疑,苏夷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好。”苏夷玉握紧了手答道,但是转而又道“但是这题目也不能你来出。”薛夷光防着她,她也一样防着薛夷光。
薛夷光没什么好怕的,自然应好,她受大魏的教育这么多年,无论是什么样的诗她总是能写出来,只是写得好与不好罢了。
正在这时,只见一群人簇拥着太子和几位皇子走了过来,众人连忙行礼。
太子会出现在英国公老夫人的寿宴上,众人虽然感到惊讶,但是却并不奇怪,英国公老夫人是皇后的生母,太子的嫡亲外祖母,又逢英国公老夫人大寿,景祐帝默许了英国公府大办,太子过来捧场也是正常。
至于其他的皇子,他们和英国公老夫人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英国公老夫人名义上都是他们的外祖母,景祐帝都赐下了赏赐,他们过府祝寿也是应当。
太子过来,自然是坐上了主座,听到苏夷光要和苏夷玉比试,觉得有趣,小姑娘是个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平日里并不争强好胜,就是连上次的狩猎,也多是永淑在其中鼓吹和宝马的关系,这次不仅比试,还要了彩头,可见小姑娘的态度是认真的。
“那就由孤来给你出题目如何”太子不觉得小姑娘会输,虽然他
知道薛夷光在作诗方面并不擅长,但是他更知道苏夷玉的底细。他让周继昌调查了苏夷玉,发现苏夷玉其中的不少诗都是别人的著作,只是写诗的人并没有宣扬出来而已。
写诗这种事情,像李太白一样出口成章的太少,更多的文人都是将一首诗写出来,然后多次润笔,再将这首诗背下来,等着诗会或者是考试的时候用。
苏夷玉的诗集中最好的几篇都是这样的诗,所以苏夷玉的诗集一出,有很多人都傻了眼,但是他们又无法哭诉,说苏夷玉是抄袭,毕竟是苏夷玉的诗先面世的。
其实,只要读一读苏夷玉的诗集,就能发现诗集中有很多思想都是矛盾的,还有一些根本不符合苏夷玉的身份,所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