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非常时期”秦秾华皱眉“现在既已脱离险境,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愤怒在少年咬肌下拱来拱去,他咬牙切齿道“非常时期,换了旁人,你也能和他肌肤相亲”
秦秾华迟疑了。
秦曜渊抓住她迟疑的时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的身前。
高大的阴影忽然从头笼罩,湿热的吐息落在小巧凝白的耳垂上,回过神来,她已经又一次后退。
冰冷的墙壁贴上纤薄的后背,秦秾华进退不能,被少年高大的体型完全压制。
她被迫和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对视,一股不由自主的颤栗如电流蹿过指尖,她能维持面部平静,却不能让心跳保持平静。
他咬牙切齿道“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你明明也对我”
秦秾华打断他的话“那是你的错觉。”
“”
秦曜渊倏地收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起伏的面颊像是在狠狠咀嚼某种讨人厌的硬物,从他的眼神来看,她有理由相信他正在想象中把她咬得咔嚓咔嚓。
“我的错觉”他把手放上她的胸口,覆住她活泼的心跳,寒声道“这也是我的错觉”
秦秾华任他贴着自己胸口,用平静的目光和他对视“只要人活着,心就会跳。我看铁匠的时候,心也会跳,难道我对铁匠也”
话音未落,他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秦秾华沉下脸“你敢迈出房间一步,就别再回来见我。”
少年猛地刹车,已经放上门扉的手僵在半空。他转过头来看她,一张脸被怒火扭曲。
“你要我都听你的,你何时听过我的”
秦秾华心里也冒出怒意,她冷声道“我还不够听你的我以往对你就是太过纵容以前是我错了,是我太急功近利今后我会弥补自己的错误,把你重新拉回正道上来”
他大步走回秦秾华面前,盯着她看,面色可怕“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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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正道”
秦秾华移开目光,道“自然是普通姐弟那般。”
“毘汐奴,我和你不是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从前用的名字也早就在玉牒上划去了,现在还活着的,只是毘汐奴和伏罗。你告诉我我们是哪门子的真姐弟”
“即便如此,我们也有重回玉京的一天。”她看着他“到那时,我们还会是姐弟。”
“那又如何”他眼中闪过厉色“等我登极,谁又敢说什么”
秦秾华怒声道“你堵得上一个人两个人的嘴,难道还赌得上天下人的嘴吗”
秦秾华说完就后悔了。
她不该朝他低吼因为他从来没有吼过她。
“我”
“我没有错觉是你有过错觉。”他低声道“在峡谷大雪的时候你以为你要死了。”
“”
少年脸上的暴怒渐渐沉淀,新的哀伤爬上他的眼眸。
“原来阿姊只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会心悦我。”
秦秾华心生刺痛,轻声道“渊儿,阿姊是为你好。你还小,现在”
少年突然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秦秾华的第一声惊呼是因为重心忽然失衡,第二声惊呼,是因为他抱着她跨进了盛满热水的浴桶。
“你”
气急的声音淹没在满溢而出的热水中。
一个接一个的小小气泡消失在她眼前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她的耳边,弥漫着心跳般强烈的水浪声。
她的乌发飘散在清澈的热水里,和少年微鬈的发尾缠绵不别。
箍在她腰间的手让她无法起身,按着她后脑勺的手让她无法逃离,他是温顺的小狼,也是残暴的伏罗,他把她禁锢在水底,强行渡给她空气,加倍夺走她的呼吸。
少年双眼紧闭,拧在一起的眉间蓄满暴戾的哀痛。
狂暴的吻如暴风雨般落下,秦秾华被吻得眼前发黑,浑身发软,只能被动承受风吹雨打。
也许只是一霎,也许是一个世纪,秦秾华在缺氧的临界线上,终于被他带出水面,新鲜的空气涌入口鼻,她气喘吁吁地趴在浴桶上,听着溢出的水流淅淅沥沥淌到地上。
“阿姊”
比温水更烫的身体贴了过来,大尾巴狼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暗哑
“阿姊”
“阿姊”
清清冷冷的月光照在冰冷的石头窗台,红艳似火的茶花盛开在月光中。
水波一圈圈荡开,水底涌来的浪头打得她昏头昏脑。
她的身体无法狠心推开他,她的灵魂却在想着雕龙刻凤的朔明宫。
她不能给自己留下弱点,也不能让他留下污点。
她终于攒足气势,寒声道“秦”
“阿姊”他哑声道“再骗骗我罢。”
秦秾华心中一痛,发软的双手从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