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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她放弃了自己清洗衣物。秦秾华怀着颓败起身,眼前却一阵头晕眼花,回过神时,她已经跌坐进了溪水里,声响吸引来了山洞那面的秦曜渊。
“阿姊你怎么了”
秦秾华大声道“闭眼”
刚刚起身的少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秦秾华试着自己起身,身体却依然稳稳坐在冰冷的水里。她的双手,她的双腿,都像好看的摆设一样,到了实用的时候,派不上该有的用场。
便是没有野兽,她的生命也会消耗在风沙里。这样一具孱弱的身体,该如何走出迷雾般的峡谷她想帮忙却只能帮倒忙,她想自立却总是把事情变得更糟。
她对秦曜渊,是个累赘。
冷冰冰的溪水不断从身边流过,远处是闭着眼睛,眉头紧拧的少年。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她开口道“你你过来。直走,听我指令。”
少年如她所言,朝着溪边直走过来。
“脱鞋,下水”
她话音未落,他已经一脚踩进了哗哗作响的溪流。
少年涉水而来,准确无误地来到她面前。
“扶我”
他一个弯腰就把她横抱起来,哪管什么“扶我”。秦秾华惊叫一声,因羞耻而剧烈挣扎。
她从未在一个男子面前赤身裸体,巨大的羞耻和难堪几乎将她压倒,她推着他的胸膛,两腿在空中乱踢,声音中带上了罕见的愤怒“秦曜渊,放我下来”
几滴从她腿上甩出的水珠溅到了少年脸上。
他道“你再乱动,我睁眼了。”
秦秾华在他怀中一下安静了。
秦曜渊循着来时记忆,闭眼走回山洞,正欲把她在火堆前放下,他顿住了。
柴火烧得噼里啪啦,火堆带来的热气往他脸上直扑,石板上炙烤的螃蟹发出了若隐若现的幽香,值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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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很多,可是这一刻,他只能感受到胸口那一抹湿湿的热意。
“阿姊”
秦曜渊倏地慌了,怕了,像是被谁突然捏住了后颈皮肉,僵着半蹲的动作,动也不敢动。
“阿姊”
怀中的人沉默不语,浸入胸口的热泪依然还在流淌。
“阿姊气我莽撞”他犹豫道“是我错了,我该先给你穿衣服,再来抱你。阿姊,别气了我下次一定记得”
秦秾华不说话,胸口上的热流也丝毫没有停止的征兆。
他想了想,又说“你摔疼了,我给你揉揉哪块石头硌的你,我把它锤碎好不好”
他说了许多还不见效。摒弃视觉后,其他感官变得格外灵敏。她的泪水让他身上每一条伤口都在颤栗。
那浸入心上刀伤的热泪,烫得他心动又心痛。
他缴械投降,近乎祈求道
“阿姊,你别哭”
秦秾华推开他,自己擦干了眼泪“没事了。”
直到螃蟹烤熟了,她也没有吐露这一场泪水的原因。
衣裳被风吹干后,她换上衣裳,坐在营火前沉默地吃着小鱼,无视少年时不时投来的忐忑目光。
峡谷忽然下起瓢泼大雨,雨声伴奏,她吃完了没滋没味的烤鱼,他也吃完了烤黑的螃蟹。不知过了多久,大雨停了,秦曜渊捡起吃剩的几个螃蟹,扔进外袍里,和剩下的木柴、火石,打包背在了肩上。
“我背你。”他朝秦秾华蹲下身。
秦秾华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道“我自己走等我走不动了,我会叫你。”
秦曜渊看着她,似乎想从她平静的面容下看出什么端倪。她避开他的眼神,率先走了出去。
两人继续往溪水上游走去,秦秾华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人烟,事与愿违,一个巨大的溶洞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漆黑的溶洞往外透着阴冷寒风,都是迷宫,溶洞迷宫显然比峡谷迷宫难度更高。
秦秾华叹了口气,道“回去吧。”
秦曜渊在她面前蹲下,毋庸置疑道“上来。”
这次,她没拒绝。
走着走着,他忽然说“阿姊,你抬头看看。”
秦秾华下意识抬头,旋即目眩神迷。
瑰丽的雨后霓虹横跨整个湛蓝的峡谷上空,洒下斑斓光点,那辉映闪烁的霞光,蒙着一层氤氲,减了耀目,多了柔和,好像吸收了世间所有温柔。
“阿姊你要是对我笑,我连霓虹都能摘下。”他低声喃喃“我力量的源泉,是你啊。”
秦秾华咬住了嘴唇。
秦曜渊背着她走回烤螃蟹的山洞时,天上的华带已经隐去,为了避免天黑后找不到山洞过夜,两人在这里驻扎了一夜。
流落无人峡谷的第三日,两人往溪水下游走去。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刀劈斧砍般的峡谷仿佛没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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