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下黑布,说“送去控兽处后,让蛊雕教教别的声音。”
“喏。”乌宝提着笼子后退到应有的距离,低头道“教什么都行,只是蛊雕不在,得他人代劳了。”
“蛊雕去哪儿了”
“孔案证据不足,陷入僵持,陆雍陆吾怀疑孔敏学有个小女儿逃脱了灭门惨案,蛊雕决定亲自出手。现下,已经在去往永州珲县的路上了。”
“孔敏学本人的血书都扳不到穆氏这穆氏底下的根,未免也扎得太牢了。”秦秾华哂笑一声,平静的面上不辨喜怒。
“还有一事”乌宝说“奴婢去回收小灰的时候,看见它把昏倒的四公主拱进了池塘里。”
“人有事么”
“人没事,奴婢摸了一把,还有气。奴婢就是想来问问还有气的四公主要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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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一国公主,不可对她失礼。”
结绿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道“公主,四公主想害你,你都不生气吗”
“雕虫小技,能害得了谁。”秦秾华看向手中案牍,提笔写下一个“可”字,拿起吹了吹,轻轻放到一边,道“狗咬你,你不能咬狗,没好处的事情不要去做。有这时间,不如多批几本案牍。”
她头也不抬,对乌宝随口说
“既然掉进池塘,想必衣服湿了,那就找个地方,把她晾晾。”
“喏。”
乌宝忍着嘴角笑意,低头行了一礼,悄悄退去。
“还是公主厉害。”结绿敬佩道。
秦秾华笑着看了她一眼“你呀,不是没心眼,是懒得用心眼。”
“这不是有公主为结绿保驾护航么,结绿笨一点也没什么,公主又不会嫌弃结绿”
秦秾华故意逗她,笑道“这可难说。”
“公主”
窗前传出落地声,沐浴后的秦曜渊带着一身凉爽的水汽朝她走来,也不说话,径直上了罗汉床,和她挤作一堆。
“你不觉得挤吗”秦秾华稳住险些倾倒的笔筒。
言下之意你去别的地方坐好吗
“挤。”他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她“我们去床上”
秦秾华不了吧。
她下意识抬头寻找屋里的第三人,不成想,结绿又消失了
她都要怀疑秦曜渊是不是胁迫过结绿了,怎么他一来,她跑得比谁都快
“去吗”
他搂住她的腰,脑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
“不去”秦秾华拿起案牍拍在他脑袋上,故作生气道“不要打扰我工作”
“工作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我更有意思。”
腰上的双臂收紧,耳畔传来少年的低语。温热呼吸扫的地方一阵电流蹿过,秦秾华捂着脖子转头,怒视身后的少年。
他慢慢坐直了身体,一脸无辜,乌黑透紫的眼眸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淫邪。
秦秾华怀疑自己脏了。
她努力抛开脑子里的邪念,像哄孩子一样哄道“渊儿,阿姊要工作。”
秦曜渊顺着她的身体滑了下去,长身在狭窄坐榻上蠕了蠕,找到一个位置,舒舒服服地把脑袋枕上她的腿,不动了。
“你工作吧。”
秦秾华“”
她只能假装腿上趴了只狼,努力忽略他直截了当的视线。
过了一会,他忽然说“你瘦了。”
她一目十行地扫过华学的年中报告,随口说道“没瘦。”
“瘦了。”他语气肯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更加笃定地重复了一遍“下巴瘦了。”
手指松开下巴,摸上她的脸颊。
“脸也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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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再摸,这次触及她的嘴唇。
“秦曜渊”她怒目而视。
少年眨眨眼,露出一点可怜巴巴的意味,手虽离开了她的唇,却又有恃无恐地贴上了她的脸颊。
他一板正经道“真的瘦了。”
秦秾华服了他,投降道“好好好,瘦就瘦罢。”
“工作不能交给别人做吗”
“大部分都分下去了,但是有的不行。”
“我也不行吗”
秦秾华笔尖一滞,案牍上留下一滴墨点。
她正思量着如何回应,少年已经侧过身,将脸朝向她的小腹,淡淡道“睡了。”
“好。”秦秾华心里有些不自在,声音格外温柔“睡罢。”
少年闭上眼,呼吸平缓,纤长的睫毛密且直,像小婴儿一样柔软。
秦秾华心里那股微妙的愧意也如小婴儿柔软的小指头,轻轻勾着她久未发作的良心。
她轻轻抚摸少年发顶,继续批阅剩下的案牍。
窗外的夜色越发浓重。
殿内烛光幽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