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被四公主欺负,出降后又婚姻不幸,被驸马欺负,秦秾华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总是能帮就帮,因此,五公主虽然年长她一岁,但两人相处,秦秾华更像姐姐。
至于八公主秦辉仙和她的鹅,见谁杠谁的性格大家已经习惯,更何况还有一个裴家在背后为她撑腰。四公主仗着自己有兖王撑腰,出降前就在宫中横行无忌,而更横行无忌的秦辉仙就是她的克星。
秦辉仙赢就赢在不讲公主之间的套路,不含沙射影,要撕当面撕。
四公主出降前,有段时间见到秦辉仙就绕路走,大概是出降久了,忘记了从前被秦辉仙支配的恐惧,今日才会大胆向她发起冲锋。
这冲锋的号角响起还不足一刻,便被秦辉仙三言两语给掐灭了。
四公主眼神在一桌人身上溜了一圈,最后停在好欺负的五公主身上。
“五妹,这是你新打的头面吗”
五公主忽然被提及,神色中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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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打了有些时日了”
“怪不得呢”四公主提起唇角,说“珍珠这东西啊,戴一段时间就可以赏给下人了,不然,珠子不仅会发黄黯淡,有些还会干裂,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戴这样的珠子,和衣不蔽体的乞丐又有多少区别”
五公主脸色难看,挤出一个尴尬又带着几分苦涩的笑。
四公主从头上摘下一个镶嵌珍珠的凤钗,起身插到五公主头上,得意道“这个就送给你吧,我阿兄前些日子托人给我带了一车珠宝回来,都是东洋的大珍珠,西洋的大宝石,个个放到玉京都是价值连城的货色”
五公主想要阻拦的手伸了一半,想取又不敢取下,全身上下都写满尴尬。
秦秾华替她扶了扶四公主插上的珍珠凤钗,笑道“四姐送你的,你便戴着吧,五姐肤色白皙,气质温柔似水,与珍珠最是相配。”
五公主闻言,脸上一松,感激地向她笑了笑。
四公主见状面露不悦,刚要开口说话,秦秾华已经向她投去话题“兖王去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回来的,今年不知是否还是如此兖王年初带兵击退进犯的库莫奚部,光我一人便听父皇称许了几次,若他回来,京中想必又要热闹了。”
“你说得不错,阿兄确是在回来路上了。”四公主得意道“不过,母妃叫我不要声张,阿兄不想劳民伤财,引人迎送。”
“能够带兵御敌的皇子,宫中又有几位呢”大公主冷笑道“兖王劳苦功高,担得起百姓迎送。”
四公主没听出“劳苦功高”下面隐藏的恶意,得意洋洋道“我也是如此同母妃说的,阿兄在边疆那么艰苦,回来铺张些又算得了什么”
秦辉仙问“兖王什么时候能到衔月宫”
“路上大约还有几日吧。”四公主拿起一块山楂糕,问“怎么了”
“问问而已。”秦辉仙拿起筷子敲在东张西望的鹅头上“你不就吃了一块山楂糕吗这么早的放什么鹅臭屁”
大公主掩嘴笑了起来“小八说话真是有趣。”
四公主脸色发青,喉咙里的山楂糕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亭中暗潮涌动,秦秾华看了眼外边西沉的红日,从软垫上起身告辞。
四公主咽下山楂糕,说“我才刚来,妹妹就要走,难道是对我这个做姐姐的有意见”
秦秾华不以为意,淡淡笑道“四姐误会了,只是秾华身子弱,要回宫喝药罢了。”
秦辉仙逗弄着鹅子,头也不抬道“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壮得跟头牛一样”
虽然是嘀咕,但恰好嘀咕得让所有人都听见。
不待四公主缓过神来反唇相讥,秦辉仙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条斯理道“风大,我先回了,姐姐们慢坐。”
一人一鹅走出,秦秾华朝几位公主笑笑,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陆续上了游船,划桨的小侍见两位公主坐好后,吆喝一声,慢慢调头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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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对岸。
江边清风徐徐,地平线上,烈日正在缓缓沉入湖心,秦秾华见船上寂静,主动开口道“八妹的鹅叫什么名字”
“哼,矫情鹅就是鹅,哪有什么名字。”秦辉仙嘟囔着,脚尖戳了戳一边的肥鹅“是不是,鹅子”
鹅子“嘎”
秦秾华故意问道“鹅子看上去有些眼熟,可是以前我给你的那一只”
“呵呵”秦辉仙冷冷道“那只鹅子早就被我炖汤喝了,这是我养的第七只鹅子等它老了,我一样炖汤”
鹅子“嘎”
秦秾华没有拆穿她的蹩脚谎言,抿唇笑了笑,转眼看向船边。
游船破开接天的莲叶悠悠前进,翠绿的莲蓬支在粉的白的重瓣莲花旁,一个清新,一个美丽,彼此相得益彰。
当一朵开得格外盛大的浅粉色重瓣莲花经过船边时,秦秾华心血来潮,伸出手想要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