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呢”
舒遇曦和夫人面面相觑,他放下茶盏,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穆氏不是第一吗”
“穆氏差得远呢他们只捐了一万一千两,我们舒府可是捐了整整五万两”
舒遇曦怀疑自己上了年纪,耳朵也不中用了,不然,他怎么听见了幻听
他掏掏耳朵,说“你说多少”
“五万啊五万”小厮激动地比出五个指头“比第二名还要多出近一万两呢”
舒遇曦沉默半晌,问“谁捐的”
小厮疑惑道“不是您让少爷去捐的吗”
气氛凝重,只剩舒遇曦粗重的喘息在响。
他砰一声砸了茶盏,怒不可遏道“把舒也给我找回来今天我要彻底打断他的狗腿,让他一辈子出不了门”
“老爷,老爷,您消消气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孙子啊,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夫人一边安慰,一边抚着舒遇曦急喘的胸口“您就当是做了回善事吧,况且,穆氏气焰嚣张,也儿阴差阳错把他们挤到第二,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小厮闻言,忍不住说“老夫人,那穆氏并非第二”
“什么”夫人惊讶“那第二是谁”
“是裴氏啊”小厮眉飞色舞道“听说凤阳公主和我们家公子攀比捐款,搬空了裴氏在玉京的每一处田庄,就这样,都没赢过我们公子呢”
“赢过赢过这种时候赢过又能怎样”
舒遇曦拍桌怒喝,小厮吓得立即跪地请罪。
舒遇曦气得一边让人立即去找舒也,一面又叫人去请家法,势要打断舒也一双狗腿。
同一时间,裴淑妃也在懿丽宫里发飙。
秦辉仙和她的鹅子一同上蹿下跳,逃避着裴淑妃握在手里的戒尺,屁股上已经挨了几下的秦辉仙鬼哭狼嚎,声音吓跑了屋顶刚落下的两只麻雀。
另一边,穆得和心不甘情不愿捐出一万一千两白银,尚且不知自己已经沦落到“三流位置”,还在茶楼和穆党骨干开小会抱怨。
钱不多,但总觉得被七公主摆了一道。
散席时,一名穆党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便是。”穆得和皱眉道。
“大人可曾看过水月公子新出的小说三天子”
穆得和不解道“水月公子又是谁不曾听说。”
“下官也是有所耳闻,大人可至既明书坊一观”
对方说得半遮半掩,勾起了穆得和的好奇心。
回府时,他让小厮去既明书坊买一本三天子回来,不想小厮去了半个时辰,这才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叫你买一本书,怎么去了这么久”
“回禀大人,实在是实在是今日书坊太挤了。”小厮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本三天子也是最后一本了,还好小的手脚快,从旁人那里抢了过来”
穆得和半信半疑接过书本,当晚就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气得跳。
这什么“三天子”分明说的是最近发生的三个谶言天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渣到人神共愤的龚太师父子是谁,而以玉京公主为原型的角色却光风霁月,至纯至孝,最后被龚太师陷害至死时,好不惹人同情他几乎都能想象到百姓对龚太师父子和他穆氏父子的怒骂
最过分的是,这创作者水月先生又不知是何方神圣,一个演义小说罢了,创作水平极高,一手借虚影实、春秋笔法玩得如臂使指。
他连禁书的小辫子都抓不到
正巧,府中小厮前来禀报,皇榜上贴出了此次朝中大臣的捐款明细。
得知自己捐了一万一却名列第三,穆得和气得当场仰倒。
各处都在鸡飞狗跳,梧桐宫一片岁月静好。
秦秾华沐浴更衣过后,靠坐在床上看书,秦曜渊坐在床脚,学着结绿的样子轻轻按摩她的脚掌。
秦秾华看着手中的东观奏记钞本,“要是累了就换结绿吧。”
少年捂紧她的脚,像什么香饽饽似的,对上前一步的结绿警惕道“不累。”
结绿笑着退回原位。
少年低头,又捏了几下,忽然定定地看着她的脚,问“疼吗”
秦秾华正专注于书本呢,想也不想地说“不疼。”
她话音未落,脚掌就随之一痛,她下意识缩脚,抬眼便迎上少年薄怒的眼睛。
“还说不疼。”
他拉回她的脚,面色冷硬,语气不耐,按在她脚掌上的力道却是小心翼翼,舒适至极。
不知他按到何处,秦秾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鸣。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说“这里都红了”
秦曜渊又一次按了下去,这次力道更重,钞本从她手中落下,随着一声似痛非痛的软绵绵尖叫,秦秾华整个人都缩了下去。
麻痛的感觉褪去后,她的胸口依然还砰砰跳着,刚刚那一下,让她缩到了枕头下边。
她离秦曜渊的距离近到抬眼便是仰望。
她抬起